什么鬼？
杜蕴识百分百确定这是之前没有过的事情。
难不成她对霍衔动心了？
杜蕴识联想到这种可能性，她脸上写满了慌乱。
不会是被剧情控制了吧。
她手指微微颤动，一把推开霍衔。
电流在两人分离的瞬间便诡异地消失了。
她拍了拍袖子上的不存在的灰尘，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喵的，感觉刚刚差点被电丝。
霍衔怀里又空空荡荡，杜蕴识一个晚上不知拒绝了他多少次。
硬的软的都不行，他脸上堪称完美地表情开始土崩瓦解。
杜蕴识觉得刚才的事情着实奇怪。
喜欢霍衔是原文中的设定，现在她算是觉醒，理应脱离了剧情的控制范围。
而且那么离谱的描写，也不至于一比一还原吧。
女主的命不是命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杜蕴识又伸手抱住霍衔。
果不其然，那种熟悉的触电感又回来了。
看来是只有贴近拥抱才会有这种感觉吧，那她大不了以后不报霍衔不就行了。
杜蕴识默默地站远了一点。
但男主当前，她嘴上还得坚持自己的小白花人设。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自己抱一下你。别生气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说完便趁着霍衔发愣的空档溜之大吉。
原本升腾起愠怒的霍衔，面对这个短暂的拥抱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好像是杜蕴识第一次主动对他。
霍衔心情有点微妙。
*
昨晚的事被轻轻地揭过去，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事。
不说不代表不存在。
或许以后是变成了一颗刺，说不定哪天将会将所有人扎得鲜血淋漓。
杜蕴识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车里空气有点闷。
她扭过头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霍衔低头翻阅文件夹，头都不抬。
“这是今天第三遍了。”
杜蕴识瘪起嘴，“还不是因为你不告诉我，哼。”
她又生气地扭过头，连霍衔和他说话都不搭理。
霍衔扣上文件夹放在一旁，他发现杜蕴识最近脾气涨了不少，还敢跟他使性子了。
本能地想张口来几句讽刺，但想到刚改善的关系又压下了。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领带，头瞥向另一侧。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两人一左一右的对称式坐姿，心里悄悄感叹了句。
“谁说这不是一种默契呢。”
他今天才看得出杜小姐以后有管住老板的架势。
果然老板看中的人也非凡人啊。
黑色加长豪车在一所高档的建筑前停下。
杜蕴识脚刚沾地，就围过来两排女工作人员，她几乎是被架着走路的。
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杜蕴识下意识地朝这里唯一认识的人——霍衔望去。
“霍总，您这边请。”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她的眼神，他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下杜蕴识的方向后，简单交代了几句话。
“给她好好收拾一下。”
“好的霍总，请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他摇头：“能上台面就行。”
丝毫不介意把他对杜蕴识的看法摆出来。
现在的杜蕴识土气、随意而且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他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脑子摔了，才会想着和杜蕴识玩这场过家家。
这两天是家族的宴会，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让人好好给杜蕴识收拾一下。
能上台面，不给他丢人，这是霍衔唯一的要求。
他对杜蕴识打扮得多好看并不抱太大希望。
*
“杜小姐，您的头发稍微有些长，给您剪短一点可以吗？”
给她做造型的小姐姐试探性地问道。
这是霍总第一次带人过来，看得出还是很重视的，她需要了解这位客人的喜好。
虽然这张脸怎么剪都挺好看的。
杜蕴识说：“都可以，你随便给我剪剪吧。”
“好的，杜小姐。”
杜蕴识前半段处理头发时还是清醒的。
奈何这里的工作人员水平实在一流，还是清场和包间。
小姐姐们轻声细语，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氛也是淡雅不浓烈。
所有都恰到好处。
所以后半段她几乎处于一人“任人摆布”的状态。
扑粉的刷子在脸上轻轻地拍，化妆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睁眼、仰头。
配合度MAX，脑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试衣服的时候她已经有点儿困了。
面对橱窗里款式各异，造型精美的裙子，杜蕴识随机边兵点将，然后拿了一条最贵的。
*
“还没好吗？”
霍衔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抬眼看了一下钟表。
旁边的人立马反应过来：“我再去催一下。”
“算了。”霍衔站起身来，叫住要去的人，径直来到服装区休息室。
正巧看到导购询问着什么。
然后换衣间里传来可怜巴巴的声音：“拉链，我拉不上去。”
杜蕴识已经和这个衣服斗智斗勇半天了。
繁琐的衣服设计，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好不容易拉上后腰那部分，再往上她怎么就够不到了。
平平无奇的拉链，竟然出乎意料地难弄，终于她放弃了。
她喊道：“能不能来个人帮我弄一下啊。”
杜蕴识本意是想喊工作人员的。
但那一瞬间，整个休息室的视线都转向了看杂志的霍衔。
他听到后，不免有些嫌弃，说：“笨蛋，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冷哼道“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要我去。”
视线齐刷刷地收回，离换衣室最近的一个小姐姐进去帮忙。
霍衔继续翻起那本金融杂志，但莫名地再也看不进任何内容。
他有意识地调整目光，避开不远处的更衣室，实际上心里在意地要命。
霍衔又低头看了一眼表，：“都过去多久了。”
旁边的店员尴尬地笑笑，刚过去时间里，霍总总共看了两次手表，一次时钟。
不知道的得以为有半小时了。
可现在才过去了一分钟。
“霍总，您别着急。”
霍衔面无表情，淡定地否认：“没有着急，我只是觉得浪费我的时间罢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更衣室的房间开了，杜蕴识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霍衔轻轻地攥住了水杯，喉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