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吃肉吃得安心。
肉片薄如蝉翼透着光能看得清对面的东西,可见高手在民间啊!
其实吧!就是穷习惯了,难得有好的自然也不能大吃大喝的,毕竟没那条件。
菜有个肉味总比清汤寡水的好上千百倍。
肉片菜汤配上烤馒头吃得那是嘎嘎香。
余霄几个小的也吃上了烧饼,热气腾腾油滋滋的关键里面还有包着肉,一下子羡慕了不少人,这一对比他们吃的就是猪食嘛!
余兮眼带慈祥的叮嘱着,“东西吹冷了再吃,烫着嘴可别哼哼。”
“知道了阿奶。”余笙笑呵呵的将手中烧饼递到余兮的面前,满眼期待地望着余兮,“阿奶也吃,可好吃了。”
余兮笑着摸了摸余笙的头,真是个乖巧的小丫头,“你吃,阿奶有。”
余忠望着这温馨画面笑得嘴都合不拢,不愧是他闺女就是得老太太喜欢。
余晖没眼看的讥笑,老三老实面皮下就是个心机婊,他从前就是个眼瞎的居然没发现。
似是余晖眼神太过炽热,余忠扭头笑呵呵的望着余晖,“二哥,我脸上是有东西吗?”
一直盯着他看,不知道还有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
余晖连忙摇头,“就是突然想到咱们走了,万一大哥和老四回家找不到咱可咋办。”
余忠特无语,都走到这儿了才想到老大和老四,他这二哥这脑子能装的东西真不多。
“找不到咱可以找大姐,娘走时告诉了大姐咱们走的方向,所以二哥不用担忧,只要老大和老四想,想方设法都会找到咱。”
“要是找不到呢?”
“在外混不可能这么蠢,连个方向都分不清,所以一定会找到。而且咱才刚出发没多久,一定会找到的。”
余忠迷之自信,余晖搞不懂,万一人在外混了几个月才想到回家,那时候他们都走到哪儿了。
一回家咦人没了,那感觉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特可怜。
还好当时的自己在家,要不然别说家了,连媳妇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儿。
一听兄弟两个聊起,柳草又开始消沉了,不知道当家的还好不好、有没有回家、知不知道她们离开了。
余兮戳了戳速度慢下来的柳草,“柳氏你想什么呢?这饼都要糊了,我可告诉你现下这时节粮食就是精贵物,老娘能让你们吃个好的吃个饱的那是我仁慈,别蹬鼻子上脸的浪费粮食,要不然自个儿找吃的去。”
柳氏吓得一哆嗦,还想什么当家的先保住自己的晚饭再说。
这一打岔余晖几个也不提啥大哥、老四的,抓紧大口吃起手中的烧饼,生怕老太太觉得他们在浪费。
吃饱喝足又有火堆烤暖,众人瞬间满足,其实这日子也不错嘛!
农家人就这点要求。
暴雨隔绝了气味也隔绝了声音,一脸满足的众人丝毫不知离这十里远的林子里有人正命悬一线。
这黑灯瞎火的没个人陪着,这心里不踏实,柳草挨着余瑶耳朵小声讲道,“瑶瑶,你陪大嫂上个厕所呗!”
场地限制又碍于脸面,柳草拉着余瑶稍微走远一些解决,片刻后舒坦走出草丛,“瑶瑶走,咱回去。”
说话见拉着余瑶原路返回,黑灯瞎火的两人摸索着前进,柳草一脚踩在软绵绵东西上吓得她连忙跳一下。
“大嫂,你怎么了?”突然起来的动作吓得余瑶一跳。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怪吓人的,瑶瑶咱快点回去,可别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
说得余瑶一身汗毛直立,柳草刚一抬脚瞬间被拉住,“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两人的叫声吓得土地庙里的人一哆嗦连忙跑了出来,余兮拿着一根正燃烧的柴直奔两人在的地方。
借着火光,吓得尖叫的柳草低头一看一只手正拉着她的脚踝。
手?尸体?鬼?
瞬间整个人昏了过去扑倒了一旁的余瑶。
余瑶欲哭无泪,她也怕啊!
余兮速度极快,将柳草拉了起来,余瑶瞬间轻松不少,慢悠悠爬了起来躲在余兮的身后,这时才看清地上躺着一人。
慢一步的余忠蹬下将人翻了个面,惨白的脸借着光露了出来,“娘,这不是玉春堂的掌柜的吗?怎么这般惨的出现在这儿?”
余兮:“........”
问我干嘛!我又不知道。
余忠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这玉春堂的掌柜的这是得罪了谁,也太惨了吧!”余禾望着浑身是血的掌柜的满是怜惜,这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啊!当初多亏有他,他们一村子的才能赚到不少的钱,如今活生生的人躺在这儿半死不活,好可怜。
“康哥,人还有救吗?”对于这位心善的“财神爷”余家村众人还是满关心的。
余康面色凝重的摇头,“全身刀伤又失血过多,再加上不知淋了多久的雨伤口已经发炎,我也没把握,这事得老姑出手才有生还余地。”
“啥?我没听错吧!老姑何时会的医术。”
“现在是讨论这些的吗?抓紧救人才是正事。”毕竟是相熟的,能救一命是一命。
余兮被请了过来,望着一身刀伤的人微微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余康留下来帮忙,其他人都离远一点。”
一听这话众人立马离开得远远的,只见他们老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抖了一颗药丸出来塞进玉春堂掌柜的嘴里,接着让余康拿着用酒擦拭的小刀将掌柜的发炎的肉剔除掉,然后惊悚的见着老姑拿出了妇人们平时缝补的针线开始在掌柜的身上缝补,最后余康拿出白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实在是不知原来自家老姑藏得这般深,也太可怕了吧!
而且在人肉上缝针这心得有多硬的啊!才能面色平静的做到。
余兮将瓷瓶递给了余康,“发高烧时兑水喝了。”
“听天命尽人意,就看这命老天收不收了。”
余康将瓷瓶握着手里,“老天看到咱们这般辛苦救人一定不会收的。”
“但愿。”
将近一个时辰又是在光线极差的夜晚余兮只觉特费眼睛,走到自家地盘直接吩咐余晖三个。
“今天晚上你们三兄弟分开守夜,都警醒一点,那掌柜的全身的刀伤不是一般人可为。”
三人也不傻知晓自家老娘的话外之音,面色凝重起来,只希望这掌柜的后面没有尾巴,要不然他们可就惨了。
毕竟吓死手的都是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