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女孩子或者是妇女被带到屋子里,而那些带女孩子来的男人或者女人,拿到小木牌后容光满面,都露出了得意或是贪婪的丑恶嘴脸。
过了许久,宝珠估计已经接近正午,看管屋子里的女孩或是妇女的老婆子,开始按照号码一个一个叫人出去。
宝珠有种强烈且不安的预感,她默默地闭上了眼,此时她脑子很乱,最后只能无力地靠在发霉的墙上。
“十七号!”老婆子在门口朝屋里大喊一声,审视一圈后,见没人应答,怒气冲冲地走向宝珠。剩下的女孩和妇女都惊恐地躲开,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啪——”
宝珠顿时感到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人也从昏睡状态苏醒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眉毛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凶婆子。
“你,十七号!”老婆子说着又给宝珠一个巴掌,“你个死丫头,你不是十七号吗?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宝珠现在左右两边的脸都隐隐泛红,甚至还有一些肿胀。她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号码——十七号。
老婆子转身在前面带路,又放狠话:“要是不想再吃巴掌,就麻利地起来跟我走,别在这里耽误老娘时间!”
宝珠虽不情愿,但是还是乖乖跟着走。手腕上被绳子勒得发麻,她不自在地扭转着手腕,绳子却越勒越紧。
走出房间,沿着门前幽暗潮湿的小巷走几十步,就到达了集会地点。
宝珠从远处看去,一群人围着一个木头搭建的台子坐着,都是男人,有老有少。
众人见老婆子过来,都直勾勾地盯着宝珠看。宝珠被这许多视线看得不自在,只能低着头快步走。
宝珠被老婆子推搡着上台,她就站在木台子中央,被围观被审视。
宝珠余光一瞥,看到了在台下角落里坐着的张盏。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二人都是一愣,宝珠诧异,张盏则是立即将头低下。
就在宝珠愣神之际,老婆子直接上手捏着宝珠的脸,然后开始对着台下的人群时说道:“大家注意看啊,这小丫头可不是一般的货,瞧这小脸,长得多俊俏,这脸摸着滑滑的,那手感可不是一般的好哇......”“这脸大家都瞧仔细点,我这老婆子光说,还不如大伙多看几眼......”
台下响起哄笑声。
“啧啧......这小妞,长得真水灵......”
“这脸长得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身材怎么样......”
“......”
宝珠听着台下猥琐肮脏的话,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脸看完了,接下来就给大家展示一下内里!”老婆子笑着宣布,伸手就要扒开宝珠的依附。
宝珠先是一愣,立即反应过来,用缠着的双手抗拒。
这老婆子看宝珠极力反抗,连忙招呼上来两个大汉,将宝珠按在地上。
“不要!啊——不要——滚开啊——滚开——”
宝珠嘶吼着,四肢扭动着,试图挣脱控制,眼泪也因为恐惧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整个人近乎癫狂。
老婆子顺利八开宝珠的依附,连带着最内里的也被扯开。
两个大汉把宝珠架起来,春光无限,无遮无拦,少女身前的风景,让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这丫头,真是爱死了......”
“你们可别和我抢啊!”
......
宝珠不停地挣扎,拼命地踢着双腿,她流泪,她崩溃地大叫。
“不要看啊!疯子!不要看!都滚开啊!”
不断地重复,可是根本没人理会。此时,她又看见了张盏,那个少年,没有抬头。
或许他一直都有参加集会,或者只是今年被迫参加。
对于宝珠来说,无所谓了。
一股强大的情绪涌上心头。
很久之后,宝珠明白,那股火,叫复仇。
“参加完集会后,我被赵老黑带回了家。晚上,他闯进我的房间,我大叫,我奋力挣扎,甚至用剪刀去刺伤他。可是我完全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兽欲。”
“我被折磨到筋疲力尽,他狠狠抽了我几巴掌后,离开了屋子。我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又有男人陆陆续续进到我房间里。一个人或是一群人。”
“全身上下像被无数双手扯着,疼痛蔓延全身。他们肆意地殴打我,我能感觉到我的额头鼻子嘴巴都在流血,我被掐着脖子,已经快要窒息,他们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我晕死过去,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依旧如此。”
“连续十几天,都是这样猪狗不如地苟活。无休无止的折磨,暗无天日的生活,我在一次次昏迷与清醒中,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
“我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但是这场梦我永远都逃不掉、摆不脱,它死死地缠着我的脖子,把我拖进水底,我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但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淹死!”
宝珠看似平静,实则她耗尽了自己的勇气,把这段最黑暗的经历摆到我和师父面前。
我们沉默着,同样身为女子,我能体会与理解她的绝望与无助,又永远也不能真正地体会与理解她的处境与心境。
此时此刻,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说出任何话。
这是我的悲哀,是宝珠的悲哀,更是当今这个晦暗时代所有女性的悲哀。
(什么太严了,只好修改一下了?°(°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