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珞柠冲他娇甜一笑,正准备吃鲜嫩的蟹肉,旁边的声音吸引了她,只见大小姐对切割好的半只蟹残暴分“尸”。
没错,大小姐不会吃带有硬壳的蟹,以往吃都是有人专门剥好,现在却因为没有剥需要自己动手,显然她不会。
看着被“大卸八块”的蟹,姜珞柠的食欲消减了一点。
好暴殄天物啊……
姜珞柠神色微妙,实在不行就动嘴啃,但大小姐自然不会这样进食,因为不符合她的形象。
单妙樊见姜珞柠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吃螃蟹,美艳的脸蛋上热意滚滚。
“像这种级别的酒店一般来说都有专门剥蟹的服务员才对,只能说这里服务不到位。”
对,没错,是这样,绝不是她不会吃的缘故。
单妙樊很快就为自己找好理由,根本不关她的事,是酒店提供的服务不到位。
姜珞柠听着她有理有据的话认同点头,大小姐要人伺候,理解。
“是吧是吧,不合理。”单妙樊见她点头,原本尴尬的心瞬间放下来。
她就说嘛,不是她的问题,是酒店的问题,休想怪到她头上,她不当冤大头。
单妙樊把螃蟹推到一边,不打算再碰它。
吃不了一点,烦。
姜珞柠觉着好笑,转头凑到梁时晏耳边低语,说完之后把他剥好的蟹肉分单妙樊一半。
她已经征得梁时晏的同意,把蟹肉分给单妙樊。
单妙樊见她给自己分享美食,娇美的脸孔上堆着笑意。
但想到这碗蟹肉是梁时晏剥的,笑容微滞,隐约有些扭曲。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姜珞柠见她对着蟹肉出神,柔声问:“不喜欢?”
哪是不喜欢呢?只是因为这蟹肉是梁时晏剥的,心里觉得别扭罢了。
不得不说,姜珞柠是懂单妙樊的,她确实是这么想。
姜珞柠眼里掠过一丝狡黠,伸手端回去:“不喜欢算了,我喜欢。”
她这话也不是骗人,对于海鲜一类的确是钟爱,不过梁时晏有意不让她吃太多,毕竟吃多海鲜很有可能会痛风,且海鲜一般都是寒性食物,这让她想要多吃更不可能。
见她要端回去,单妙樊忙不迭开口:“没有,我想吃。”
嘴短就嘴短吧,往别的角度想,让梁时晏给自己服务也不错。
姜珞柠闻言松手,这才开动。
不会剥蟹的人不止单妙樊,其余人也差不多。
而沈菱华和格希元是直接啃,没有他们那么多顾虑。
宋珩之俊脸略微狰狞,梁时晏究竟是做了多少回这事?看他剥得那么熟练,丝毫不亚于人家专业剥蟹的。
谌辞钰对此嗤笑,讥讽道:“有的人啊,就是笨手笨脚。”
宋珩之不语,用眼神瞥一眼他那小碗,只见里面存着稀碎的蟹肉,甚至还沾染了黄色的蟹膏,看起来就不是很有食欲。
说他笨手笨脚?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只能说彼此彼此吧。
谌辞钰被宋珩之这一眼看得怒意飙升,其中夹着尴尬,说别人的时候首先自己要做好,可他并没有。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对象是觊觎他表妹的宋珩之,该说!
因着不会剥蟹,除直接啃的人以及会剥的人动过,其余人动过一回就没动过,肥美饱满的帝王蟹还剩不少。
最后还是让专门剥蟹的服务员弄好再送上来,这才没浪费上好的帝王蟹。
对此姜珞柠眉宇间藏着得意,还是阿晏全能,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欢快的吃着蟹肉,一双美眸满足地眯了起来,本来就香,男朋友剥的吃起来更香。
梁时晏见她吃到好吃的开始小幅度摇头晃脑,唇角上扬,又给她添一筷子喜欢的食物。
每回投喂她吃得饱饱的,却不见长多少肉,这令梁时晏颇为苦恼。
太瘦了,身上的骨头摸起来特别明显,还是肉肉的好。
姜珞柠一扭头就看到他凝起眉头打量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嗯?”
不是很理解他这是什么眼神,便直言问他。
梁时晏摇摇头,温柔磁语:“乖乖吃饭。”
姜珞柠:“……好的。”
她寻思着自己哪次没有乖乖吃饭?不过阿晏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落他的面子。
啧啧啧,她真是个贴心懂事的女朋友。
姜珞柠眼尾微扬,笑得恣意,好似怒放的睡美莲,刹那间让世间万物的失了颜色。
梁时晏心跳骤乱,眼深如墨,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她,自动屏蔽一切,形成他们之间的独立世界。
他的姲姲极美,他一直都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眼见又是一回事。
姜珞柠被他炙热滚烫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且现在又不是只有自己与他的私人空间,那么多电灯泡在呢,饶是厚脸皮也会生出些许不好意思。
她伸手到桌底去戳他,示意他收敛点,有什么等关好房门再表露出来也不迟。
梁时晏轻滚喉结,听从她的暗示没再继续看下去,转回身认真吃饭。
再看下去,他也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
姜珞柠的耳朵瞬间红透,心中竟生出手中的饭都不香的念头,果然是男色误人,否则她这么爱吃饭的乖宝宝,怎么会觉得饭不香呢?
俩人之间的温情暧昧浓到整个包厢都是,其余人只觉得他们不该在桌上,而该在桌底。
不,更是不该出现在包厢里,这顿饭也不是那么必要吃。
苏以棠侧眸看过去,眼里有些艳羡,梁时晏的爱意真的如盛满的水缸一样,满到溢出来那种,这种真挚浓烈的感情,多数人都是想获得的,她也不例外。
不经意抬起头,就对上男人晦涩不明的眼神,苏以棠心口发紧,低头不再跟他对视。
垂头的苏以棠蹙起柳眉,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烦躁之意油然而生。
烦死了烦死了!
她以前以为自己丢失的记忆不重要,所以想不想得起来都没事,但从宋珩之出现提起后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忽而觉得那段记忆又很重要。
至于丢失的那段记忆,百分百和宋珩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