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当天,导演给整个剧组的人放了假。
姜珞柠受到梁时晏的邀约,要出去逛花灯。
她自然是应了,这些天他们都待在剧组里,都没什么机会私下谈感情,除去每晚不变的线上视频。
俩人要出去,洛娅婷能拒绝吗?她以什么立场和什么理由拒绝?
唯有听到宋珩之也跟着去,洛娅婷才松口气。
元宵佳节出行的人肯定多,乔装打扮都容易暴露。
洛娅婷还不晓得年初七前几天姜珞柠几乎天天出门的事,若是知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姜珞柠对于多一个人在她和梁时晏之间是有点异样的,主要是她怕宋珩之尴尬。
到时候整得宋珩之像是被孤立一样,这可不关她的事喔。
梁时晏本来叫宋珩之白天自己安排,等晚上再一起吃饭,结果人家跟听不懂一样,白天还是跟来了,根本赶不走。
这可把他气得冷眼横宋珩之,他不教宋珩之了,自生自灭吧。
但宋珩之却说这是学习的一部分,他该跟去学习。
这时候梁时晏就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可惜答应的事总不好反悔。
于是梁时晏见到宋珩之就没给他好脸看,姜珞柠想不察觉都难,但她不清楚具体发生的事,想劝的话也一时之间劝不动。
虽解不开俩人之间的“恩怨”,但她能哄梁时晏展颜。
梁时晏蛮好哄的,挽着他的手说点好听的话,再问他是不是因为跟自己出去才不高兴,立马就露出笑脸,哪里还有什么不好情绪?
见他心情转好,姜珞柠也是高兴的,然后就是带他去猜花谜。
凭借他们的聪明头脑,花谜自然猜对,奖品拿到手,可惜只有一个,那奖品还能落入谁的手中?那当然是姜珞柠喽。
宋珩之跟在后面,见他们牵着手,边走边说笑,略微麻木的眼睛生起一丝光亮,很快像一块小石子投入大海般,激不起水花。
姜珞柠没想到会那么巧,居然会外出时和苏以棠遇见。
她不知道是巧合天意,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不然咋能那么碰巧啊?
先看到的谌辞钰,他没戴口罩,在人群中很扎眼。
因为他,姜珞柠才认出他旁边的苏以棠。
谌辞钰有些激动,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他们。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好久,期间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的主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们俩。
梦中二人新婚,梁时晏一袭红袍,而姜珞柠凤冠霞帔,那一日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数十里的红妆,锣鼓喧天却井然有序。
谌辞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还梦到别人结婚,就…很神奇。
这回见到真人,眼神颇为微妙。
男俊女靓,挺般配的。
谌辞钰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姜珞柠、梁时晏以及宋珩之。
苏以棠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表哥做了什么,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关注。
不等她思考,姜珞柠开了口:“好巧啊,有去猜花谜吗?”
苏以棠点点头,猜了,但谌辞钰太显眼,好多女孩子挤过来,一群女人的声音像个麻雀一样在耳边叽叽喳喳,吵得要死。
这让人怎么静下心去思考喽?所以花谜没猜就走了。
改日还是要给谌辞钰脸上加点东西,这样就不会遇到像今天的场面。
姜珞柠斟酌一下,可气问:“要不……一起吃顿饭?”
他们也不太熟,没什么好聊的,那只能从吃饭入手。
问吃了没有,要不要赏脸一起吃顿饭等等客气话,她觉得这是与人交流的基本话术。
苏以棠都没回答,谌辞钰学回了抢答:“好。”
谌辞钰想和他们接触,奈何自己没有办法,现下通过自己表妹,不得好好抓住机会呐?
姜珞柠闻言笑笑,自己客气点,他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这顿饭就这样约好,每个人的心思各异。
宋珩之往苏以棠的边沿走动,试图与她拉近距离,更是想与她搭话。
苏以棠不是没有察觉到,心里生起细微的异样,这个男人想干嘛?
她可不认为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
正当她陷入思考不注意周围时,一股清新微涩的松木香气,很好闻。
“小心。”
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苏以棠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酥酥麻麻的感觉钻入耳朵里,有些撩人。
她抬头看,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却又似藏着无尽的深意,颇为复杂。
“棠棠,你没受伤吧?”
谌辞钰伸出来的手收回去,一脸紧张。
苏以棠回神,连忙推开宋珩之往后退两步,声线婉转:“多谢。”
道完谢后,转回头说:“我没事。”
谌辞钰稍舒口气,看向宋珩只的眼神也多了点谢意。
本来他是能护住棠棠的,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挤走,可到底是他在护了棠棠,还是要道谢。
不然的话,他不想让这个男人接近棠棠。
宋珩之捻了捻指尖,眼神落至苏以棠,语气温和:“走路要小心点,别分心。”
苏以棠的脸“蹭”地一下,红了。
可这不能怪她,都是眼前这个男人接近她才导致自己走路不留心。
“宋先生所言极是,我们棠棠下次不会再这样。”
谌辞钰虚揽过苏以棠的肩膀,一副亲昵模样。
苏以棠扭头瞪谌辞钰一眼,咋那么快就帮她应了话!
俩人的亲昵举动让男人看酸了眼,唇瓣微抿着,那股颓然又冒了出来。
“啧啧啧,修罗场哟。”
姜珞柠挽着梁时晏的手全程目睹这修罗场,可真有意思。
“好笨。”梁时晏说。
姜珞柠忍着笑,这咋又对自己的好兄弟进行人身攻击?
梁时晏轻瞥一眼宋珩之,又说:“我们去吃饭。”
真的笨死,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要不是看他还有点用,都不想搭理他了。
姜珞柠点头,“这里人多,我们先走。”
小插曲就这样过去,这回谌辞钰专心紧着苏以棠,没让宋珩之靠近。
两两成对,只有宋珩之是孤独一人,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