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脑子好痛,不想了,还是怼人来得舒服。
“嘻嘻,女娲娘娘亲自给我捏的脸,不像你,是不小心溅出来的一个泥点,真可怜哟。不过有一点我认为你说得对,小三确实该死,但我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呢。”
——“姜花瓶我劝你立马滚出娱乐圈!”
姜珞柠:“乖,姐是要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的人,以后各大平台少不了我的身影,你自己退粉丝圈吧。”
接连回复三条评论,时刻盯着她动态的黑粉们闻讯而来。
——“妈呀,笑死了!大白天的开始发梦,姜婊砸撞坏脑子了吧!”
——“救命,谁来整治一下这位劣迹昭著的十八线糊咖?”
——“演的吧?肯定是想洗白,大家别被骗了,坚决抵制无才无德的劣质糊咖。”
姜珞柠拧了拧眉心,看手机看得眼睛有点疲惫。
退出软件前发了条新动态,打算让田雨芳气到跳脚。
让她道歉?想屁吃吧!
全凭许思思模棱两可的话就说她是小三,还想捧一踩一让她黑到底,能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建议先把脑浆摇匀。
刚放下手机,陶姨也买完饭回来。
“哎哟,小安睡着了啊。”
陶姨把食物放到一边,走到床边瞧了姜翊安几眼。
姜珞柠“嗯”了一声,抬手去戳他的脸,软软弹弹的像果冻。
姜翊安很快就被她戳醒,一脸懵圈又呆呆地看着她,小奶音满是疑惑:“姐姐?”
“你不是很饿吗?陶姨买饭回来了,先吃完再睡。”
姜珞柠是觉得小孩饿着肚子不好,不然也不会弄醒他。
姜翊安咂吧嘴巴,慢吞吞地爬下床去吃饭。
陶姨先帮他把饭打开,再给姜珞柠展开桌子。
“姜小姐,医院外面好多媒体记者,可能还有不少狗仔趁机溜了进来。”
姐弟俩齐刷刷看向陶姨,前者好奇后者担忧。
“就在不久前有个大明星被讹钱了,一堆人来问具体情况。”
姜珞柠漫不经心地轻应一声,默默打开手机上网吃瓜。
哪个大明星会在医院里被讹钱?听起来有亿点点搞笑。
陶姨欲言又止,她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个医院不安全,网上的人骂姜小姐骂得可凶,而且这次进医院还是被几个极端黑粉害的,万一狗仔摸到这曝光地址,那些人又找到这里来怎么办?
但她见姜小姐一点都不紧张,面色很淡然,眼里有些欣慰又心疼。
姜小姐不是网上那些人说的那样,她虽然才被雇半年,但清楚小姑娘三观正,再者,姜小姐的颜值一等一的好,根本不缺人追,绝对不会去当别人的小三。
可在互联网发展迅速的时代,三人成虎,难以遏制。
热一就是大明星被讹钱的词条,热二热三都是,看得出这是位大咖。
几分钟后,姜珞柠吃完完整的瓜,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梁时晏真帅啊,是个极品美男!完全长在她的心巴上,狠狠心动了!
“姜小姐?”陶姨轻唤一声陷入花痴的女人,踌躇问:“你要不要换家医院?”
姜珞柠闻言秒变脸恢复正常,“明天就出院了,不换。”
陶姨不再多言,心里希望不会有意外发生。
夜幕降临,姜珞柠让陶姨带姜翊安回家休息,小孩子明天还要去幼儿园,这里也不方便他住。
姜翊安本打算一直陪着姐姐的,可姐姐不让,只能垮脸含泪被陶姨带回家。
看到小朋友不舍得离开她的模样,这让姜珞柠心里有些微妙,自从院长妈妈离开后,就没人对她流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们走后,只剩下姜珞柠孤零零待在病房。
在她即将要睡时,接到警局电话。
警方说抓到故意伤她的主谋,并让她有空到警局做份笔录。
姜珞柠轻扬黛眉,她还以为这事只能吃闷亏呢,没想到还有后续。
针不戳!
为人民警察点赞,向他们致敬!
好消息让人精神亢奋,姜珞柠不想休息了,继续上网冲浪。
白天她发的那条‘若发道歉帖则是账号被盗被恶意使用’动态转赞评早已破五十万,她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呐,完全不管都是恶评。
主要是她专业跑龙套几年也开过账号,但转赞评最多破万,现在完成一个“质”的跨越,哪能不心潮澎湃?
而后台私信仍然很多来自对她的恶意诅咒,也有死忠粉的安慰,她都一一回复,被全网群嘲难得还有死忠粉,感觉心里暖暖哒。
直到值班护士查房,她才舍得放下手机。
姜珞柠在网上恶补娱乐圈表面的关系网,脑袋有些胀痛。
这回真撑不住了,得闭眼休息。
翌日。
姜珞柠出院后直奔警局,刻不容缓。
去到后才发现那个主谋,和想讹顶流影帝梁时晏钱的诈骗犯是同一个。
她皱着眉头配合警方,等做完一切后脑海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李田柱是许思思的狂热粉,他想替许思思出气,昨天去医院是直奔她去的!!!
“咝——”
姜珞柠忍不住抽一口气,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要不是梁时晏刚好跟李田柱发生碰撞摔烂相机替她挡过一劫,还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无底线的恶心坏事。
呕,贱不贱啊。
姜珞柠虚扶着脑袋,气得脑壳疼。
这些行为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辱骂可以忍,但违法行为决不能容忍。
姜珞柠耷拉着眼尾,神色蔫巴,轻微佝偻着背,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一样,颇为浑噩的走出警局。
不远处的保姆车里,男人头部靠在座背上轻阖起眼,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不紧不慢地捻动着,倏然,目光落到车窗外,心口又开始刺痛。
“梁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警方那边我去就行,我让杨叔送你回医院。”
格希元紧张兮兮地看着梁时晏,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梁哥莫名其妙会心口发痛,而且医生还检查不出毛病!
他想,是不是要找个大师给梁哥看看,实在是太邪乎了。
刺痛感消失,梁时晏轻蠕薄唇:“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