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
听到这四个字,冷厉怔了怔,随后哭笑不得。
洛轻眠依旧张牙舞爪,一张俏脸上的表情格外的丰富,和平日清醒的时候,只会板著一张脸喊“冷总”有趣多了。
洛轻眠还没醒过来,眼睛呆滞的看着他,看他依旧没有反应,不高兴的撅了撅嘴,樱桃小嘴嘟了起来,像是一个河豚。
“好好好。”冷厉唇角扬了扬,把她重新抱在了怀里。
洛轻眠重新回到男人干净熟悉的怀抱里,她安心的抱住了他,双腿再次缠在他的大腿外侧,低头将鼻尖埋在他的颈窝间,享受着安心的气息。
她的鼻尖蹭着他的皮肤,颈窝处的一块皮肤很快泛了红,男人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低头,看着洛轻眠。
她的小脸被藏匿在一头长发下,精致俏丽的五官若隐若现,嘴唇微微张著,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但却睡的很不安稳。
但好在,她不再继续闹腾下去了。
冷厉刚准备舒口气,谁知道身上的女人又开始折腾。
她的柳眉蹙了蹙,好像这个姿势并不是很舒服,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一会儿向左移动两下,一会儿向右移动两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
这也就罢了,她还时不时的发出浅浅的哼声,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挠著冷厉忍耐的边缘。
“洛轻眠……别乱动。”冷厉咬牙,呼吸有些重。
他原本就因为洛轻眠坐在自己的身上而心跳不稳,现在被她这么磨著,他的狭眸瞳孔逐渐加深,呼吸越来越乱。
话音刚落,身上的人儿竟然出奇的不动了。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水漉漉的,满是迷离:“怎么了?”
怎么了?她竟然还反过来问自己怎么了?
冷厉眉心狠狠一压,舌尖烦躁的舔了一下嘴唇,放在她腰际的手用力的拧了她一下,以示惩罚。
“让你不乖。”
洛轻眠只觉得腰间一酸,忍不住张开口,刚准备喊痛时,忽然一股带着侵略气息直接压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唇。
忽然被吻的洛轻眠顿时睁大了眼,神识一瞬间的清醒,却又没有清醒完全,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像是被欺负的小鹿,楚楚可怜。
“唔……”洛轻眠呼吸不畅,不适的蹙了蹙眉,谁知男人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是惩罚式的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粉拳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胸膛,男人却依旧置若罔闻:“别动……这是你不乖的惩罚……”
隐晦的接吻声传到了前面,临淮无意间瞥了一眼后排,顿时心惊肉跳,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当然,他还不忘把车内的隔板放下来。
非礼勿视。
——
等车子到达别墅门口,冷厉才抱着洛轻眠下车。
她的俏脸,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某人不安分,红润清透的像是娇嫩欲滴的红玫瑰。
冷厉公主抱姿势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和重量,只觉得她越来越轻了。
他低头,眼神落在她光洁额头的瞬间,瞳孔微微一缩,深沉了几分。
回到熟悉的场所,洛轻眠的酒也醒了一些,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的场景,注意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忽然眼神一亮,冲向了客厅。
“沙发,我想死你了!”她撒欢一样的冲到了沙发上,直接扑进了软垫里。
记忆很突然的,一下子被拉回到第一次接她来别墅的那天晚上。
那晚,洛轻眠照顾苏胜国太累,就是靠着沙发睡着的,当时还被冷厉嘲讽了一番。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没有真正的尊重过她。
想起这些回忆,冷厉垂了垂眸,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懊悔。
没关系,以后他可以慢慢弥补。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好了些,走到了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她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抱着沙发软软的靠枕,眼睛舒服的都眯了起来:“今晚我就在这里睡……”
听着她胡言乱语,冷厉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俯身准备抱她去床上。
“上床,乖乖睡觉。”
她乖巧的张开手,刚准备抱住他的腰,忽然之间,她的眼神猛然的睁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偏不倚的,一滴都没有浪费,全部吐在了冷厉的高定手工西装上。
随之而来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难闻气味。
“嘿嘿……”洛轻眠吐完以后,显然舒服多了,身子向后一靠,又窝进了沙发里,揉了揉肚子,憨态十足:“现在舒服多了。”
冷厉:“……”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开始怀疑,这女人酒醉是假,报复他是真!
他强忍着要发怒的冲动,气冲冲的走进浴室里,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丢进垃圾桶,火速的洗了个澡。
这味道,洁癖的他一秒钟都忍不了!
等冷厉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洛轻眠歪着脑袋,又一次的靠着沙发睡着了。
她的小嘴微微张著,睡得十分的安详,时不时的砸吧几下嘴,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
看到她睡的这么香,冷厉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感到了极其的不平衡。
他俊眉一拧,刚准备凑近她,结果闻到她的气味后,眉头更是拧成了川形。
洁癖如他,根本无法忍受这么一个臭烘烘的醉鬼上他的床。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浴室。
一开始洛轻眠还有些挣扎,可是因为体力渐渐地消耗干净,她慢慢没了力气,直接倒在浴缸里,任凭冷厉处置。
看她终于不再挣扎,冷厉擦了擦额头的汗,耐心地替她脱下了衣服,开始给她擦洗身子。
直到最后,洛轻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洗干净,送上床的。
如果是平常,这一定是冷厉迫不及待想要解锁的浴室场景,只可惜——
这女人太臭了!
直到她变得香喷喷的,他才松了口气,看着自己被打湿的浴巾,一时之间有些心情复杂。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照顾老婆,是在照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