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芷也因此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店里的人手,她这个做掌柜的也得帮忙。
沈青芷累得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上,不由得长叹了口气,脑海里只有一个字。
累!
从头到脚都累,连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楼下生意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就连靠岸停船的富商们也纷纷进了望月楼,一点就是好几个菜,甚至还会打包一些带走。
先前在望月楼做事的伙计,做梦都没有想到,昔日没啥生意的酒楼,在开业第二天,来往的人便络绎不绝。
就算先前没有天灾,酒楼的生意也没有这么火爆,最热闹的一天也不急在开业第二天。
这掌柜的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酒楼的生意发展的这么兴隆。
码头可不只有望月楼一家酒楼,总共有五家,以前的生意也都是势均力敌,谁也好不过谁。
但现在,随着粮价爆涨,酒楼的生意一直不断的往下跌,不亏就跪地拜神佛了。
望月楼的菜价可是要比之前的还要贵上一些,还有不少的人愿意消费,向来不舍得花几个铜板的工人,一天也愿意掏五个铜板,买一碗浓稠的白粥或者是绿豆粥。
伙计们不得不佩服沈青芷的生意头脑。
区区一个女子,能将利益最大化,属实不易。
当然,掌柜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能在天灾乱世的环境下每天都运来大批的新鲜粮食,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即便是富贵人家,也未必有这个门路,每日买到这么新鲜的食材。
粮食被那一场大雨冲得所剩无几,就连新鲜的蔬菜也屈指可数。
沈青芷坐在楼上的一处包间内,享受着王昭宝令人舒畅无比的按摩手法。
看着累得瘫软的小姐,王昭宝心疼不已:
“小姐,您又何必如此操劳呢,再不济还有顾公子养着您,您整日四处奔波,就算是奴婢也瞧着心疼。”
小姐以人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来,属实是心疼坏了。
沈青芷舒坦的躺在椅子上,身上的疲惫消散了不少,面对王昭宝所言,缓缓的睁开眼,开口解释说道:
“虽说我有夫君在背后撑腰,但我想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且不说为了谁,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断然要努力拼搏一番,届时,即便是夫君未能常伴身侧,我也能够独挡一面,现在所做的努力不过是为我日后机打算底气罢了。”
她野心勃勃,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夫君的庇护之下。
要做的便是夫君在时小鸟依人,适当性的寻求庇护,夫君不在时,自己能独挡一面,不将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王昭宝有些不懂,但是却觉得有理。
有了财富,在王朝之中也有一席之地。
不知为何,这么想着,心情居然也有那么一丝的激情澎湃,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王昭宝目光坚定的看着沈青芷:
“小姐,不管如何,奴婢也一定会常伴您的左右。”
她这条命是小姐给的。
要是没有小姐,这世上恐怕就没有王昭宝这个人了。
顾公子又将她从家中买了过来,原生家庭出名的重男轻女,父母对她非打即骂,亲情早已消磨殆尽,父母生她,所以即便是受尽屈辱,她也不怨。
沈青芷脸上带着笑意,巧笑嫣然:“好!”
若是王昭宝安分守己的跟着她,她也断然不会委屈了她。
休息了一会,沈青芷微微起身,楼下依旧有不少的食客。
沈青芷生的貌美,脸上又带着热情的笑容,在偌大的望月楼内,回头率极高。
就连跟在沈青芷身后的王昭宝也不自觉地昂首挺胸了起来。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居然还真的如此貌美,怎么未曾见过?”
忽然一个身穿着黑白相间锦服的男子手持折扇,身后跟着两名小厮,双眼贪婪的打量着沈青芷,语气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