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道肥胖的身影挣扎着从毁坏的粮食堆里爬了出来,眼神阴郁的望着沈青芷离去的方向。
“跟我们走一趟…”
胖子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举到了衙役的面前,面色阴沉。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小爷我是谁!”
胖衙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块令牌上,脸色微变,刚才很严肃的表情忽而变得献媚,巧笑嫣然的讨好着。
“您忙着,小的把马匹牵回衙门,小公子若是想取,直接去衙门即可。”
说着便带着一同前来的衙役牵着马匹,排着那些没了呼吸的人离开了现场。
刚才没有见着令牌的衙役,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道。
“他们在街上行凶,不带他们进衙门?”
方才讨好的胖衙役脸色陡然一垮,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一脸好奇的兄弟,语气分外严肃。
“那样的人,是我们这些蝼蚁招惹不起的,别说我们,就连大人瞧见那位公子,也需得点头哈腰,我们还是做好本分的事,如今我们把马匹牵走,那小公子离开时定要去衙门取马,到时便让大人来应付即可!”
他可不想在年纪轻轻就没了命。
“究竟是何等身份?会让头您都畏惧成这般模样?”
胖衙役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大逼兜狠狠的抽在衙役的头上,脸色难看。
“不该问的别问,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多做事,少多嘴,可以活得长久些!”
被打的衙役委屈的捂着头,委屈的瘪嘴,就是单纯的问问而已。
百草堂。
“公子无须担忧,这位小娘子身子并无碍,身子骨好着呢!”
替沈青芷整治的大夫名为丹顶鹤,今年已经六十四岁,头发发白,瞧着眼前的这一对俊男靓女,伸出手来抚摸着那花白的胡子,开口解释说道。
沈青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顾承渊,怪嗔的说道。
“我就说吧,我身子骨并无大碍,又何须大费周章的过来劳烦大夫。”
顾承渊取出一吊铜钱放在桌上,表情一脸正色。
“看看让人心安些!”
沈青芷相安无事,向大夫道了谢,便带着顾承渊准备离开,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道肥胖的身躯都做了去路,无奈只能拉着顾承渊往另外一侧走。
但眼前人似乎诚心跟她过意不去,不管挪到哪个门,眼前的人都会往边上挪一挪,堵住他们的去路。
沈青芷不想招惹生非,深呼吸口气退到一旁,等着人进来之后再离开,可谁知对方却没有要动的打算。
抬头看去,只见眼前之人身穿着锦服,身躯宽大肥胖,脖子还带着一个由黄金所制的平安锁。
许是过于肥胖的缘故,双眼被脸上的横肉挤压的极小,沈青芷只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却想不起来了。
“当真是冤家路窄!”
顾权庆那两个豆豆眼死死的盯着沈青芷那张娇俏的脸庞,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听着这道稚嫩的声音,沈青芷忽然想起此人正是方才在街上,坐在马上的男子。
沈青芷全然没想到,居然还会在这里碰到这个男人,被莫须有扣上的帽子,顿时把她给气笑了。
“与我何故?”
一提到这个顾权庆就来气。
“若不是因为你身边男人的出现,惊扰了我的马,我又怎可能会被掀翻下来?让我受了伤。”
听着这无理取闹的话,沈青芷顿时被整无语了。
“分明是你的马儿不受控制,在街上横冲直撞,险些撞伤了我,若不是我夫君出现的及时,我今日恐怕就成了马下的亡魂了!你怎么还有理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是不是还得用自己的身躯格挡住那发疯的马?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做吧。
“你…你居然敢顶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