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价钱,谢明睿哑然失笑。
这进货甚至比他开的价还要贵些,也难怪沈姑娘不愿售卖方子。
若是换做是他,权衡利弊,又怎会答应他人?
谢明睿利索的掏出一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正想拿剩下的,头顶上方便传来了沈青芷清冷的声音。
“初次合作,便给沈掌柜的抹个零头吧!”
说罢,顾承渊心领神会的去铺子里,取来了一百份的唇脂,还有三十份的面膜。
谢明睿抿了两口茶,这才起身,双手相扣道。
“沈姑娘,时间也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试试,这东西是否有传言当中的这么好用?”
“行!”
沈青芷起身将谢明睿送到了门口,马车也被顾承渊牵到了前院。
直到谢明睿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沈青芷这才转身回了铺子,将五百两放在匣子当中。
今日又是血赚的一天!
说着便在账户清单上标注谢明睿进货唇脂一百份,还有三十份的面膜。
这样看来,铺中有多少货,需要补多少货,便一目了然了。
与此同时,坐在马车边缘的管家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道。
“老爷,那小姑娘很显然就是夸您的,您为何还明摆着上当?一口气买这么多,若是倒数无人问津,这该如何是好,那我们岂不是又要亏一笔银两?”
谢明睿拿着一个唇脂,在马车内,一边研究一边回答。
“那小妮子可是个聪明人!是个会做生意的,三人之间的交流方式便是共赢共利,若是能给我带来利益,约法三章又如何?”
对于沈青芷,谢明睿颇为敬佩。
区区一介女流,竟然会抛开世间歧视女子的束缚,近在县城开了一家远近闻名的绣坊。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够令人敬佩的。
更何况沈青芷将花惜坊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仅如此,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远近闻名,深受柳山县贵女们的喜爱,这就足以看得出来,此女子非彼女子,乃奇女子也。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帮年轻的女商人。
管家半听半懂,但却莫名的觉得老爷说的有些道理。
与此同时,柳山县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冯家所有人都锒铛入狱。
冯家人因为走私私盐,要暗中克扣百姓,再者居然和匈奴有所关联,私通外敌乃是死罪,次日便是满门抄斩之日,听说冯家人无一人逃脱。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时,沈青芷是诧异的,没想到冯家背地里居然干这种勾当。
如此看来,也算得上是自食恶果,也等同于为大哥报仇雪恨。
沈青芷回了村,便将此事告知了沈母。
沈母还有些不确信:“世间总会有如此巧的事?”
顾承渊在一旁解释说道:“听说是有人暗中写了书信给当今县令,县令暗地里派人调查此事,情况确实如此,明日冯家变满门抄斩。”
沈母喜不胜收,双手合十,眼中溢出泪水:“果然恶人自有天收,老天爷公平公正,将这些恶人全都绳之以法。”
如此一来,青痕大仇也算得报。
好消息接踵而至。
沈青痕已经苏醒,伤口逐渐愈合,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回了一条命。
趁着有些时间,沈青芷借机开始缝制陈春瑶所需的衣裙,将自己一人锁在屋内。
顾承渊深知娘子有事要忙,所以并未打扰,而是去自家土地上帮忙。
如今两家人住一个院子,也算和蔼。
沈母在家煮饭,沈父和顾母监工,顾承渊帮忙,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如今顾家和沈家也成了村里人人人艳羡的存在。
虽说不知沈青芷一日究竟赚多少,但也清楚,沈青芷一日赚的钱必然要比她们做工一个月赚的多。
前些日子她们还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