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被欺负了去,只能忍气吞声?
“那又能如何?”沈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是与他们顽强对抗,他人仅凭几根手指就能将我们轻易拿捏!我们拿什么去对抗?”
她们小门小户,无权无势,又怎能对得过那些地头蛇呢?
沈青芷听着一个头两个大,却也理解母亲的心情,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柔声安慰着母亲。
“娘,这口气咱不能咽,大哥被打成这般模样,无论如何都得讨回公道!您也莫哭了,小心伤了眼!”
县城有不少的地头蛇,若是强行与他们纨绔对抗,保不齐连命都没了。
沈青芷深呼吸口气,但这口恶气,她不能咽,也咽不下去。
“二哥。”
沈青芷换来沈青楠。
沈青楠狗腿般的跑了过来:“小妹。”
沈青芷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交到了沈青楠的手中。
“咱该看大夫看大夫,莫要让大哥身体留下暗疾,若是缺少银两,你尽管跟我开口便是!也让娘少哭些,莫要伤了眼,我县城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叮嘱完过后,便离开了沈家。
沈母抹着眼泪望着沈青芷离去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沈青楠。
“青芷跟你说了些什么?莫不是要找冯家人算账?”
一想到这,沈母顿时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哭喊,拔腿就往外跑。
连老大都被打得不成人样,更别提她一个姑娘家家了,手无缚鸡之力。
若是真的被打,那是要半条命的。
沈青楠眉眼直跳,赶忙拽住母亲。
“娘,您就别担心了,小妹顶多就是嘴硬些,胆子哪有这么大,去挑衅那些富贵人家?”
在沈青楠看来,小妹和之前已经不同了。
小妹又不愚蠢,又怎会单枪匹马的去挑衅那些富贵人家呢?
沈父也在一旁出言劝诫。
“老二说的对,你就是太过于疑神疑鬼了,当务之急是瞧瞧老大的病,现在尚未婚配,可别落下什么病根,若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打的浑身都是血,就连县城的大夫瞧了,是死是活也只能看老大的造化了。
沈母猛吸了吸鼻子,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沈青芷离去的方向,旋即转身回了屋。
正如沈青楠所想,沈青芷断不可能去做无谓的冲动。
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她绝不可能做。
毕竟手头上的人脉,可不是用来当摆件的!
县令府。
天气炎热,日光灼灼,昔日喜欢玩闹的陈春瑶也浑身疲倦,在院子凉亭中纳凉,攀爬在边缘,幽幽的叹着气。
“这天气,何时才能转凉些!时而转凉,时而炎热,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说着便随意抛下手中的鱼饵,池塘中的鲤鱼争先恐后地享用着美食。
在一盘贴身伺候的嫲嫲拿着蒲扇轻轻的给陈春瑶上风,语气温柔。
“小姐莫要忧心,夏日天气如此,心静自然凉!”
她倒是希望小姐能一直这么乖巧,至少不用日日都往外奔跑。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说的好听,也见不得有用,究竟是何人胡说八道,但凡有些用处,我也不至于热得这般模样!”
陈春瑶气愤的直跺脚,旋即又热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地攀附在亭边。
就在此时,丫鬟匆匆来报。
“小姐,沈姑娘求见!”
等沈青芷赶到县城时已经是上午,太阳愈发的荼毒,许是体质特殊的缘故,又或者是和顾承渊待的时间过长,所以沈青芷并未感觉到炎热。
这不,刚抵达县城,便马不停蹄的过来找陈春瑶。
陈春瑶顿时喜上眉梢,一改刚才的颓废感,提着裙摆,笑意盈盈的往外跑。
当瞧见沈青芷时,陈春瑶亲昵的拉着沈青芷的胳膊。
“沈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