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沈春花,赫然一副我说什么都是对的表情,谴责着沈青芷。
沈青芷眼皮子一掀,冷冷的瞥了一眼沈春花。
沈春花被盯的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道。
“我说的本就没错,我看你就是怀恨在心,日后当不上官夫人,所以才想着毁了林秀才的仕途!”
说完,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和沈青芷对视。
沈青芷嘴角一扯,冷冷的说道。
“是我蓄意报复又如何?林母本就有错在先,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我清白,若是春花婶再多说两句,你这可就是包庇,我也有权把你一同带去衙门,让县令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又是一顶高帽扣在头上,沈春花慌了。
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的妇女罢了,无非就是多嘴了两句,谁知沈青芷这个贱人,气性如此小,想着把她一并送去衙门。
我呸!
心里虽然骂骂咧咧,但表面却怂的不行,大献殷勤的说道。
“别别别,顾家媳妇,我这不是说笑的嘛,你甭放在心上。”
沈青芷动了动嘴角,看着坐在地上,连屁都不敢崩一个的林母,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相公,你同我一块把人送去衙门。”
顾承渊点头,向前要动手去拉林母。
林母顿时不乐意了,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的撒泼。
“我不去!你们就是要我这条老命,也甭想让我去衙门!”
若是儿子得知她在村中闹事,被送去了衙门,定会责怪她的。
“这可由不得你!”沈青芷冷笑。
就在此时,村长姗姗来迟。
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林母,村长无暇顾及,看向沈青芷的目光,忽而变得慈爱,又有些殷勤。
“青芷,有啥事咱好好说,家栋他娘是什么德性,咱都心知肚明,要不你给我一个面子,这事儿就此结果可好?”
倘若不是因为林家栋是村里百年来所出的唯一一个秀才,林母就算是死是活,也和他无关。
当真是荒唐,先前因为林家栋纳妾之事,忧愁的他都掉了一半的头发。
现如今,还没安定一些时日,林母就再次作妖,居然敢入室偷窃,还污蔑他人清白。
见来人是村长,沈青芷深呼吸口气,开口道。
“村长,依我看,您也不必如此维护林母,倚仗着林家栋的那个脾性,想必这一辈子也就只能中一个秀才。”
沈青芷说话并非无凭无据。
说起来,林家栋之所以能成秀才,从中还少不了原主的帮衬呢。
如若不然,林家栋想考上秀才,难如登天。
村长顿时觉得脑子有些断机,不明所以地望向沈青芷。
“丫头,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沈青芷睫毛轻颤,淡淡的说道。
“村长,我意已决,不管您有再多的说辞,此事我也绝不姑息,除此之外,我相公知识可比林家栋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沈青芷冷不丁的又来了这么一句。
村长向顾母投去了求助式的目光,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你怎么不劝劝你家儿媳!”
而顾母则选择无视。
村长:……
得,这一个两个,他全都招惹不起。
村长瞥了一眼泪眼汪汪的林母,叹了口气道。
“这事我也没法子了,好生的跟着他们去吧。”
林母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望着村长。
“村长,您不能这么绝,难不成您也想回了家栋的仕途吗?这可是咱们村百年来唯一的一个秀才啊…”
林母喋喋不休的喊着,村长闭了闭眼,有些痛心疾首。
倘若不是有村长这个身份加持,他势必也会给林母来两个巴掌。
当真是愚昧无知!
林母顿时面如死灰,如今唯一的靠山也不再管她。
无论林母再怎么挣扎,顾承渊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其钳制住。
毫无出路的林母却还在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