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一下午,所完成的工序也不过才三分之一,两件衣服的半成品已经出来。
沈青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了一眼天空烈日,只觉得口渴的紧,灌了一口茶水。
恰逢此时,顾承渊从外面赶了回来,肩上扛着木材。
汗水早已浸湿了顾承渊的上半身,索性将上半身解开,用衣袖在腰间打结,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肌肤往下流,有些汗珠还停留在身上,额头上也冒着热汗。
沈青芷赶忙放下手中活计,给顾承渊倒了一杯茶,顾母紧跟其后,给陪同顾承渊一块上山砍伐树木的弟兄们也全都倒了一杯。
“辛苦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十个铜板,每人给了两个。
那些弟兄们也不含糊,接了两个铜板,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便爽朗的和顾承渊道别,各回各家。
顾承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身上的燥热消散了不少。
“所需木材我全都带回来了,不过三日,我便会全部弄出来。”
沈青芷喜上眉梢:“多谢相公,相公辛苦了!”
沈青芷抱着针线和布匹往房间走,等会儿要锯木头,尘土飞扬,必然会弄脏。
趁着沈青芷进房之余,顾母脸上笑容收敛,将顾承渊拉到跟前,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今日我询问了儿媳,儿媳并不建议你纳妾。”
顾承渊眉头紧皱,想起娇妻表明心意的那一番话,又综合其母亲所言,心情尤为复杂。
母亲这是何意?
分明十分欢喜娘子,为何要扭曲事实?
尽管心中有所质疑,但顾承渊还是装模作样的应了一声。
“如今家境并不允许我纳妾,往后的事往后再说,母亲莫要担忧!”
不知为何,顾母隐隐约约觉得儿子这一番话是针对她说的。
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
“你母亲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又怎会捉急?
再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掺和,你们自行定夺即可。”
顾承渊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顾母,语气十分的冷淡。
“母亲最是开明,我自然是相信母亲。”
但顾母总感觉,她的一番行径好似已经被眼前之人完全看透。
有一种没由来的慌乱,在这一刻,好似心一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缓缓流失。
收起心中的异样情绪,深呼吸口气。
定是错觉!
“先行歇歇,至于青芷所说的展示台,可以晚些再做,身体要紧,可莫要把自己给累坏了。”
殊不知,自己的这一番行为,却在顾承渊的眼中显得十分怪异。
母亲从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过度关心他,甚至会鼓励。
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总感觉母亲心中有事,怪异的很。
“好。”
顾承渊冷淡的应了一声,淡定自若的坐在一旁。
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想的甚多。
直到沈青芷从房间内走出来,才打破了这一瞬的尴尬。
下午三点,顾承渊这才动身驾驶着牛车带着何家运赶往县城。
沈青芷想起丈夫今日的种种作为,不由的嘟囔出声。
“也不知是否我今日出现了错觉,我总觉得相公今日心情不好!”
周围的气息有些莫名的寒。
顾母垂眸,正在绣着牡丹花,随意提上几嘴。
“他的性子就那样,莫要多想。”
夕阳西下,顾承渊才回来,从怀中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到了沈青芷的面前。
“这是何家大少爷赠与的银票,你且收好。”
手里是两张滚烫且面额值极大的银票,沈青芷喜上眉梢,又血赚一笔。
“今日,何家大少爷想聘请我当他的贴身侍卫,月奉二十两。”
何家运看中了顾承渊高强的武功,日后出门,必然有一份保障。
“确实是一门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