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弛第一次，生出了想刀了一个人的冲动。
而这个人还在滔滔不绝。
“小乖，我真的好羞愧，我竟然比不上你一个女生如此有理想，有抱负。”
“我决定，从今天起，我要多吃两个汉堡，多喝一杯可乐。我要早睡早起，看看凌晨八点钟的太阳，哦，朋友，你见过八点半的早晨吗？”
宋芝芝翻了王劳吉一个白眼，纠正，“是四点半的清晨。”
秦弛这一次抢先开口，“为什么？”
“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有男朋友了？”
郑小乖想到了李言卿。
他们，好像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但是，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只想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好好读大学。
郑小乖硬着头皮说，“我有男朋友了，抱歉。”
“什么啊，竟然是男朋友这么普通的理由吗？”王劳吉感觉到无比失望。
“小乖，我还以为你说要变身黑寡妇拯救世界，我很期待的说。”
秦弛无奈地说，“好吧，你有男朋友了。”
“那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我感觉成为朋友也是不错的选项。”
“不行，我拒绝！”王劳吉第一个不同意。
“她们两个已经有我了，我们是三人组，目标是解放全人类。”
宋芝芝撞了下王劳吉的肩膀，对秦弛露出近乎谄媚的笑脸，“当然可以了。”
“想想和帅哥一起吃饭，就感觉很不错，一定会有更多的灵感。”
郑小乖在思考拒绝成为朋友的理由，听到宋芝芝最后一句话，心想说不定芝芝能和秦弛成为好朋友，对她画画也有帮助。
秦弛看着宋芝芝说，“那中午，我们四个一起吃饭吧。”
宋芝芝毫不犹豫地笑着点头，“好！”
王劳吉生气地吐槽宋芝芝。
“花痴女。”
“见到帅哥就没底线了，你这样很危险的。”
“容易被渣哦。”
宋芝芝不在乎地甩甩脸，“被渣我也甘愿，谁叫人家是帅哥呢。”
顾珍珠在食堂里排队打饭，见到秦弛和郑小乖宋芝芝她们一起吃饭。
四个人相处很愉快。
回到教室后，她来到郑小乖身边问：“你怎么和秦弛变得那么好？不是拒绝他的追求了吗？不会是在吊着他吧？”
郑小乖说，“他是和芝芝关系好。”
顾珍珠点头，“我相信你，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可是其他人不一定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要注意和秦弛保持距离啊。不然会被认为是绿茶，白莲花的。”
“女生最讨厌的就是绿茶了。”
郑小乖思考了下，说，“谢谢你的提醒。”
顾珍珠笑着摇头，“没什么的。”
她双眼认真地直视郑小乖，“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我一直没有朋友，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你，想和你做闺蜜。可是，你现在身边有宋芝芝了，不知道还愿不愿意和我当好朋友？”
郑小乖说，“当然可以当朋友了。”
顾珍珠欣喜地双手握在一起，“太好了！”
不一会，她跑过来说，“小乖，今天我们社团采购的训练服到了，你能不能帮我提东西啊，我膝盖有点疼。”
郑小乖说可以。
宋芝芝从外面上厕所回来，奇怪看着郑小乖跟在两手空空的顾珍珠后面，提着一大袋衣服。
等她坐回座位，宋芝芝问郑小乖，“你不是舞蹈社的人吧，她们的训练服为什么要你拿？”
郑小乖说，“顾珍珠说她膝盖疼，要我帮忙。我上次不小心害她摔倒了，大概还没有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宋芝芝感觉到有些微妙了。
顾珍珠她们社团活动，她也叫郑小乖去帮忙拖地。
她们办招生黑板报，她会叫郑小乖过去帮忙。
还有她想吃零食，想要喝饮料，纸巾用光了，姨妈巾没带……就指挥郑小乖下楼去超市帮她买东西。
每次用的都是一个理由：她膝盖疼。
课间，宋芝芝拉住郑小乖胳膊，悄悄凑到她脸边问：“小乖，你不觉得她把你当丫鬟吗？”
郑小乖说，“珍珠的膝盖疼，不方便走路，之前我……”
宋芝芝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说蹭破皮了吗？不至于几天还没好吧。”
郑小乖抿住嘴唇，手放在脖子后面轻挠，弯弯的睫毛微颤。
她回想了一会，认真地说：“好像……还没有好。”
“有几次，她说她自从那天摔了之后，膝盖就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