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想到兮辞小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玉符,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到时候问问纯儿的意思吧,我们这宝贝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胸中自有沟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老子就说老子的女儿比那个风行涛的女儿优秀多了,就他爱显摆”。
对于幽王日常抽风,王后显然适应十分良好,“臣妾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天赋,不声不响自学就成了武林高手,臣妾本来以为她学的那些都是花拳绣腿呢?”
“孤的女儿自然是最优秀的,随便练练就成了和那个什么白凤黑息齐名的人物?”幽王一脸傲娇,要说忌惮,倒是没有,虽说孩子从小要说不假于人的教导是虚话,但是这一腔父爱,确实都给这个小女儿了。
什么样的性子她怎会不知,只是看清了,这孩子心里是很尊敬他这个父亲的,若不然,凭着她的天资悟性,还有王后一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以及正统的身份还有大东那面的支持,架空他这个父王并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她没有,只安安心心的当着他的小公主,那眼里的濡慕做不得假,若是这样,他再忌惮,他就不配为人父了,孩子隐藏也是为了安心,想着自己那三个平庸的儿子,幽州未来八成还是要靠女儿的。
兮辞要知道,绝对欣慰,不枉这么多年她安插人给幽王不断洗脑,让幽王脑子清醒了不少。
这时,有内侍一脸高兴的通传道,“大王,王后,公主回来了,都到殿外了”。
一听这话,两人大喜,激动的说道“快请公主进来呀”。
话音刚落,兮辞都已经走了进来,“父王,母后,我回来了”,声音中带着些亲昵。
手刚伸出来要行礼,就被王后拉住了,“纯儿,这大半年你都去哪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你孤身一人,行走在外,母后这心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你出了什么事”,说着话,一向端庄的王后都带着些哽咽。
眼神都不舍得离开一秒,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不是假的,更别说把兮辞当眼珠子的王后。
看着一向端庄高贵的母亲如此泪眼朦胧的模样,兮辞能说什么,认错呗,“母后,都是儿臣的错,不哭了,再哭都不漂亮了”说着兮辞还拿着自己的手帕给王后擦了擦眼泪。
然后搞怪的说道,“母后,儿臣悄悄告诉你一个事,儿臣这次游历去了冀州、幽州、北州、商州、雍州,这才发现我母后是最好看的王后,没有之一哟”。
本来王后还有些感伤,听到兮辞这话立马破涕为笑,宠溺点了点兮辞的额头,“你呀,小滑头”。
果然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都喜欢被夸好看。
看母女俩这亲近的模样把自己扔在一边,幽王不乐意了,顿时故作严肃,“咳咳”了两声,表明自己的存在感,兮辞哪里不知自己这个父王是又傲娇了,跟王后对视一眼,关切的抱着幽王的手臂撒娇。
调皮的问道“父王,您是不是想纯儿想病了?”
幽王板着脸,“站好了,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一走还是大半年,孤才不想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去救那捞什子燕瀛洲,你要是出了事,十个他都不够还的,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和你母后可怎么活呀?”本来幽王是想吓唬吓唬孩子,结果越说觉得自己说的越对。
看这老头越说越来劲,兮辞心里吐槽,要不是你被小妾吹了几句枕边风,就让我选婿,我至于跑路吗?但是这老头说的这么感人,她都不好意思就顶撞他。
庄重绝对没有,摇了摇幽王的袖子,“儿臣不是想趁此机会出去看看嘛?再说儿臣不是没事吗?您就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幽王被女儿哄着,本来气就消了大半,现下更没什么气了,想让闺女多哄两句,“哼”了一声,兮辞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哄两句得了,这老头还上瘾了,王后就静静的看着这对父女耍宝,摸摸兮辞的脸,看见女儿,也懒得理幽王,”一走大半年都饿瘦了,母后亲自下厨去给你准备吃的“。
然后风风火火出了重华宫,直奔御膳房。
见这老头来劲了,兮辞松开了拉着幽王袖子的手,转过身也不看他,假哭道“唉,父王不疼纯儿了,听了那个湘夫人的话就要把纯儿嫁出去,亏纯儿在外还惦记着父王在外茶不思饭不想,母后都说儿臣瘦了”。
听到兮辞的控诉,幽王有些心虚,手足无措的哄道“父王不是一时向左了吗?那个湘夫人父王都给打入冷宫了,谁也没我家纯儿重要,纯儿不哭,你不在家这半年父王都要后悔死了,不想嫁咱就不嫁,父王养你一辈子”。
兮辞听这话,打入冷宫了,真渣,但她喜欢。
顿时也不假哭了,笑靥如花般的拉住幽王的手臂,小女儿姿态十足,这动作让幽王心花怒放,“父王您真好,儿臣参加完六合宴本来想回来的,结果听说太阴老人要找传人,想着父王一直想得到社稷堪舆图,就亲自去了一趟,将社稷堪舆图带回来送给父王,这才耽误了一些时日”。
“我儿带回了社稷堪舆图?”听到这话,幽王惊喜道,这六王就没有一个不想得到这社稷堪舆图的,幽王也不例外,但是想着兮辞素来没出过宫,“纯儿,你是不是让人骗了?”
兮辞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是这么不靠谱的话,“这幅图是太阴老人当着冀州皇朝和萧雪空的面亲自交给我的,怎会有假?”
示意身后内侍将她带回来的图呈上来,幽王听到这话知道假不了了,顿时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要不是顾忌还有宫女,太监,可能都要跳起来了,都不用人展开,自己展开观摩了起来,看着幽王这一脸欣赏的眼神。
她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还不知道,能看出来是真是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