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铁矿的事,兮辞这些日子都让春诗假扮自己,而自己早就偷摸女扮男装的策马去了城外,和吴桀汇合。
吴桀是当初兮辞在街边救得,很老套的剧情,父母双亡,被族人侵占家产,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时碰到了兮辞。
兮辞伸了把手,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十大心腹之首的吴桀,另外九个来路,与他大同小异,有的是兮辞捡的,有的是九九捡的,还有两个女子,一个叫紫云一个叫紫妍。
分别被兮辞安排在北齐和南陈管理着九霄楼的产业。
看见兮辞,吴桀脸上满是恭敬,弯腰行礼,“见过主上”。
“不必多礼,宇文护可察觉到异样?”虽然宇文护如今嚣张跋扈,但兮辞从不敢小看任何一个敌人,打下北周,宇文护是她需要正视的唯一一个敌人。
“宇文护可能有些猜测,不过没有明言,还多次旁敲侧击想要约见主上,不过被属下婉拒了,说您不在北周”吴桀打量着兮辞的脸色,说道。
“嗯,这事做的不错,我没有见宇文护的打算。
在宇文护那不用表现的面面俱到,偶尔有些有些破绽更真实些”
兮辞赞许的点点头,吴桀今年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聪慧心思缜密,但阅历到底差些,但好在一点就通。
“属下明白,主上,这铁矿如今陆续开采,明面上的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交代下去了,给宇文护私兵的规格属下有些拿捏不好?”
“比市面上的好两三分就行,诚意也到了,他满意我也满意,真到战场上,也比不过我们的人用的”兮辞不在乎这点子蝇头小利,但大面绝对不能出错。
“主上,属下意外得知清河郡主重病,特意查探过,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只是属下无能,没查出来幕后黑手是谁?”,吴桀查到时也没想到,堂堂太师夫人会被人下毒。
兮辞敲了敲桌子,“不必查了,宇文护为人太过阴狠,连结发多年的妻子都容不下,和他接触你要小心,必要之时保全性命为重”。
这句话一出让吴桀有些恍惚,居然有人连结发妻子都杀,紧接着就是一阵感动,他的主上是个值得他拼尽一切去追随的明主,“属下遵命”。
这倒不是收买人心,兮辞培养的这些心腹各个都是人才,培养不易,哪一个折了她都得心疼一阵。
出来一趟,再加上不想面对家里的烦心事,兮辞直接在城外的庄子上待了好几天,直到春诗传来消息,说快顶不住了兮辞才回去。
回到家,没想到正赶上乱糟糟的时候,兮辞迅速从春诗那里得到了所有的消息,她没想到独孤曼陀到底还是走了这一步,一时心里有些复杂。
独孤曼陀正在寻死觅活,上吊刚被救了下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二小姐的?”
独孤信愤怒的问起了屋里的丫鬟,独孤曼陀的奶娘马氏顺势哭诉,将所有的事都推托到了伽罗身上。
说伽罗不愿嫁到李家,就想偷天换日,还收买了伽罗的侍女夏歌作证,拿出有伽罗笔迹的迷香药方,人证物证俱在。
这时杨坚还有李澄也到了,都指责伽罗心狠手辣,李澄指着伽罗喊,“毒妇,曼陀之前多番帮你掩盖你的丑行,你不但不懂得感激,反而加害于她,这门婚事,我们不结”。
伽罗百口莫辩,想要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场面一度混乱,兮辞也换好衣服赶到了“伽罗,住手。”
一看到兮辞,伽罗顿时泪眼汪汪抽噎了起来,就像从前她从马上摔下来,一瘸一拐来兮辞的院子寻安慰似的,放下了手上的簪子,扑到兮辞怀里,可怜又倔强的说道“阿姐,我没有”。
“阿姐知道,站在一旁,等阿姐还你公道”,兮辞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多年,虽然不上心,但是养个宠物都会有些感情,更别说人了。
听到姐姐的话,伽罗乖乖站在一边。
“大小姐,你也不能这么偏袒三小姐呀?”看兮辞出来,奶娘马氏赶紧歇斯底里的喊道。
“春诗,掌嘴,主子都没说话下人随意插嘴没规矩”兮辞漫不经心的吩咐道,不知为何,只要兮辞站在那里,就能掌控全场,谁也不敢多言。
春诗手上有些功夫在的,几巴掌下去马氏就说不出话了,偏偏有不长眼的李澄,“般若姐,你怎么能为了伽罗这个毒妇对曼陀的奶娘屈打成招”。
兮辞听到这话眼神凌厉的扫了过去,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澄面前,直接就一巴掌扇了过去,“我独孤家的奴才要死要活也是我独孤家的人说的算,你是我哪门子的弟弟?真相如何还未可知?我独孤家的女儿不是你能羞辱的。”
李澄捂着脸震惊的看着兮辞,但一句话也不敢说,独孤信心里莫名有些爽,毕竟他捧在手心的女儿被人叫毒妇他也不好受。
李昞虽然没什么能力,贪花好色,但有点好,识时务,看兮辞的气势就知道惹不起,“世侄女,是李澄口不择言了,我回去定好好教训他”。
“李世叔说的有理,那我就先不计较了”。
说完也没理会两父子的眉眼官司,转身看着一旁的夏歌。
“本小姐向来喜欢读书,前两日读刑罚之时,读到一种刑罚叫作剔骨之刑,用刀将人的骨头活生生的从身体里剔除,而且还要保证人全程清醒。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说实话还是想试试”兮辞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却偏偏让人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夏歌被吓的直哆嗦,这时,“来人”。
“大小姐,我招,是二小姐的奶娘收买我让我诬陷三姑娘的,钱财在我床下,那些东西都是她让我放的,求您饶我一命”一边说一边磕起了头。
“马氏,你可有话说,陷害主子,罪加一等,挑拨我独孤家姐妹感情,无论如何,今天都饶你不得”,马氏知道自己完了,只能寄希望于能饶了她的家人。
“奴婢知罪,都是奴婢鬼迷心窍,想着陇西富庶,想小姐嫁过去,奴婢也跟着去享福,要杀要剐,奴婢一人承担,只求大小姐不要牵连我的家人”说着看向曼陀,眼里带着必死的决心。
“来人,将马氏拉下去,凌迟,夏歌,杖毙,让所有下人都去看看,陷害,背叛主子是什么下场”,兮辞话音一落,就有人整齐的走了进来,还带了抹布塞到了想求饶的夏歌嘴里,将两人拖了下去。
看着兮辞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李昞暗暗想着眼前人绝对不能得罪,特别识趣的说道,“这下人不懂规矩,打杀了就是,曼陀因为我受到了伤害,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只要独孤兄一句话,该怎么做,全听你的”。
独孤信眼下也是一团乱麻,李昞愿意负责自然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李世叔,我爹还要考虑一下,不如你们先回客房休息一下”。
“世侄女说的是,我们这就回去等消息”说完就带着李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