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篡位什么的兮辞没什么想法,往上数几十代谁家还不是个乱臣贼子了,史书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很快兮辞就在北周都城开了九霄楼,又开始在餐饮、美容、医疗、服饰还有瓷器这方面入手,涉猎很广泛,等过了一两年,又开始研究新东西,带着招募的一批工匠,直接把琉璃给研究出来了。
九九在外很卖力气,他是实力不够金手指来凑,总之效果也不错。
自从九霄楼的琉璃研制出来后,九霄楼在众人眼里就成了一块大蛋糕,恨不得分而食之,可是兮辞也不是吃素的。
都狠狠的反击了回去,还借力打力,隐隐约约透露出了一点儿世家的信息,又让不少来自世家的人以为这后盾是朝廷中人。
两虎对峙,互相忌惮,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这种平衡一直维持到九霄楼完全站住了脚跟,九霄楼从不卖当权者还有世家的面子,却得尽了民心。
不过九霄楼的快速发展却没被当权者放在眼里,因为人家忙着开疆拓土,压制元氏家族呢,可能也是认为九霄楼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士农工商,商人向来不太会被人放在眼里,不过,这也给兮辞省了不少事,避免了不少麻烦。
宇文泰带着便宜爹打了胜仗,班师回朝,还带回了小妹独孤伽罗,看意思是这次走不会带着独孤伽罗了,他觉得独孤伽罗太过跳脱,想把独孤伽罗留下,让兮辞好好板板性子。
只是兮辞对待孩子向来放养,就不知道便宜爹会不会后悔交给兮辞了。
凯旋而归,独孤家顿时热闹了起来,要是独孤曼陀不拐着弯告状说兮辞亏待她就更好了。
看着家宴上,这场闹剧,兮辞勾了勾唇角,就像看戏似的。
独孤信一直以大女儿为荣,自然不会问都不问主观臆断,就相信曼陀的控诉,“般若,可真有这回事?”
兮辞随便扫了独孤曼陀一眼,就把她给看的心虚的视线到处飘。
“府中份例都是有定数的,曼陀的份例我向来都是比照着嫡女给的。春诗,把账本拿来给阿爹过目,看看哪家的庶女比我独孤家的过的还好”
兮辞对于原主这个妹妹也是服了,她过来时不过八岁,忙着管家和九霄楼的事,还有骑射武功也不能落下,所以对着这个独孤曼陀,也没怎么管。
女夫子什么的,世家小姐的必备课程也给她安排上了,没有亏待她,但不知道怎么长得,还是这一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管家里事样样不行,偏偏对舞蹈什么的情有独钟,不是说这些不好,只是她未来是要嫁进世家大族成为当家主母的,脑子里没点东西怎么管家理事。
剧情中被欺负的向长姐告状,兮辞了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可谁能想到这家伙朽木不可雕。
既然把伽罗送回来了,就让她们俩一起去上课,免得来烦自己。
独孤信翻了翻账目,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大姐哪里亏待你了?你每月花费比你大姐都多”,还没等老头子说几句,独孤曼陀就开始抹眼泪,最后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反倒是伽罗对她这个大姐很尊重,性子跳脱点儿毛病也不大,就是做事不够周全,剧情中若不是她训练私兵被人逮到了,独孤般若何至于献身宇文护。
人家家人不少都给撑腰,让人省心,原主这两个妹妹都是拖后腿的,想到这兮辞也没了什么兴致,只是让人告诉让独孤伽罗去上课。
这次独孤信待的时间还算长,每天少不了应酬,这天,兮辞一早就被独孤信通知,晚上要带她赴宴。
宇文泰的儿子宇文觉举办的宴会,以前这种宴会兮辞没怎么去过,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是老父亲开口,兮辞也没拒绝。
梳洗打扮了一下,跟着阿爹去赴宴,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出门,后脚曼陀就嫉妒的撕了一张帕子。
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在意的,对于这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妹妹,兮辞有的是办法治她,自从她告状之后,兮辞就把她的份例调回了原来庶女的份例。
还告诉她尽管告,告一次份例减少一半,倒是一下子把人给震慑住了,一时半会儿没有作妖。
兮辞和独孤老爹到的时候,几乎除了主人公所有人都到了,没多久宇文觉也坐到了主位上。
绿衣舞姬的舞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兮辞扫了一眼宇文觉,酒囊饭袋实锤了,怪不得后来即使当了皇帝,也被人家当鸡一样宰了,没能力虚张声势也就罢了,关键还又蠢又毒,不知为何兮辞突然感觉这人和她那二妹有些般配。
想着这个微勾起嘴角,借着就被挡住嘴角的弧度。
感受到对面的视线,兮辞淡淡地抬起眼,就对上了宇文护那双深邃却又隐藏着阴鸷的眼眸,五官棱角分明,显得整个人十分坚毅,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他和原主也是一段孽缘,互相喜欢,偏偏这份喜欢抵不过权势的诱惑,也是可笑。
看似宇文护爱惨了独孤般若,可偏偏独孤般若死后孩子也没少造,活着的时候也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亲近。
兮辞淡定的对着对面点了点头,全了礼节,然后就再也没往那边看过,对这个宇文护她了没什么想法,陌生人罢了,说不定日后还是敌人。
若真有一日,他成了兮辞一统天下的绊脚石,兮辞绝对毫不犹豫的除了他。
宇文护看着对面的女孩对上了他的视线,没有厌恶,也没有什么紧张害羞,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心里起了些兴趣。
这时,宇文觉冲着宇文护招了招手,“早就听闻阿护哥的剑法了得,既然今天大家这么开心,不如,阿护哥给我表演一套剑法如何?”
语气充满了看不起和轻佻,场下不少人叫好。
宇文护如今羽翼未丰,只能隐忍,赔着笑脸“王府中多的是美艳动人的舞姬,可比我这粗浅的剑术好看多了,在下就不嫌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