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愿意表演,兮辞自然乐意看热闹,做好看戏的架势,就是不太方便,要不然兮辞非得拿出些瓜子嗑,突然兮辞就感觉到了一股视线,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对面的白子画。
这个冰块吃饱了撑的,看她干什么,不看比赛,这俩女的都快因为他干起来了,蓝颜祸水,看向周围,所有人都被夏紫薰的浮屠三生吸引了,兮辞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定力够,而且她对这些真不感冒。
虽然历经多世,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东西学了个遍,但骨子里还是更喜欢领兵作战、打打杀杀的事,只不过年岁大了,稳重了不少。
这开始还很正常,斗香就斗香,你俩比舞呢,虽然这个夏紫薰跳的还不错了,兮辞有些同情的看了对面的白子画一眼,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为他争风吃醋,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感想。
白子画被兮辞莫名其妙的一眼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兮辞是什么意思,想着等宴会结束再问问。
其实白子画的追求者还真不算多,至少挂名的就夏紫薰一个,前几世的神界,其余人就不提了,就白玦哪怕冷着脸,也有不少女仙前仆后继。
眼看紫薰脸越来越沉,"子画,你教徒儿果然细致入微,沉水香是我独门加的,腊梅树是你当年种的,这些她都说的分毫不差",听到夏紫薰这话,花千骨立马笑呵呵的看向白子画。
一点也没察觉到夏紫薰的意思,夏紫薰气急,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姽婳伤诔,一下子把不少人都给熏哭了,"情状万千,遇人生变,有伤者闻之有味,无伤者只能眼见,你可拆解的出?"
兮辞闻着这香味,面部没什么表情,拿着自己的眼泪做香,这个夏紫薰真是情深似海,值得"鼓励",偏偏花千骨还闻出来了,这下夏紫薰里子面子丢了个净,被初出茅庐的花千骨给打败了,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受的了。
再加上花千骨喜欢白子画的事被她看了出来,真是火葬场了,见花千骨赢了比赛,蜀山和长留的人赶紧捧起了场,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夏紫薰愈发气愤的面容。
轮到花千骨时,这家伙,更狠,生怕不知道她图谋不轨似的,"一味是我身上的异香,一味是师父身边的枕中香,制成,裹成香囊,然后放入了师父的枕中,足足放了百日才取出呢"。
看着夏紫薰愈发阴沉的眼眸,真是要坏菜,兮辞对师徒恋没什么看法,也不会鄙视,神界待得久了,什么样的没看到过,只要没妨碍到别人,人家自己愿意就行呗,可是这个世界可不一样,可能是寿命普遍不长,对这些看的很是重。
就喜欢上自己师父这一点,就足够背负万千骂名了。
看花千骨这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兮辞就知道肯定是夏紫薰说了什么,这人呐,总是执着些不属于自己的,偏偏不喜欢看看一直守护在自己身旁的,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珍惜,俗称矫情。
看好戏落幕了,兮辞就走了出去,顺便看看这太白的景色,明日她就要走了,继续带着门下弟子历练,一月后,便如约去七杀殿。
随便找了一处凉亭,结果也不知道她点是不是背,偏偏遇到了输了比赛浑身阴郁的紫薰,要说今天之前,可能因为在兮辞这里丢过脸,兮辞是她最讨厌的人,但是今天过后,可能就要换成花千骨了。
兮辞本来不想打招呼,直接走,偏偏被这个疯女人给拦住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霓漫天吧?听说你好像与花千骨有仇吧,听说你赢了仙剑大会,却因此拒绝了子画。"
莫名其妙的看了夏紫薰一眼,她是知道了,恋爱脑没有逻辑,兮辞脸上挂着敷衍的笑"紫薰上仙,我虽然不喜花千骨,但是我和她可不曾有怨,也没有打算与她为敌,我拒绝拜师,是因为白子画不配做我师父",说这话时兮辞言语里充满了不屑。
看着夏紫薰不敢置信,看兮辞的眼神充满了恼怒,兮辞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紫薰上仙,你也不必激我,我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给花千骨下绊子,我霓漫天可不是你们这些好像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模样,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或许被兮辞的言语惊到了,夏紫薰从未听过如此言论。
见兮辞这不屑的模样,夏紫薰的自尊心好像受了打击,"见我出丑,你很高兴吧?"这阴森的语气兮辞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杀了她全家呢。
兮辞都被她逗笑了,"紫薰上仙,说句好听的,管你叫一声上仙,说句难听的,你算哪根葱,值得我费心神幸灾乐祸,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少年英才比比皆是,而且你输了与我何干,是你自己自降身价的和花千骨比试,你觉得在白子画面前丢脸,好像你赢了白子画就能娶你似的",这一天,见到的就没什么正常人。
夏紫薰被兮辞嘲讽的话,有些气急,"你别以为你是蓬莱少主我就不敢拿你如何?"
居然对兮辞偷袭上了,真是不正派,不过他要是正派也不会做蠢事,兮辞随手一挥,就挡住了夏紫薰的攻击,"杀阡陌在我手里尚且过不了几招,你觉得你自己是几个杀阡陌,真是自不量力",话音一落,兮辞就加大了手上法力的输出。
很快两人的打斗声就迎来了附近的白子画,本来他是尾随兮辞出来的,只不过没找到人,谁想到这么短时间,这边就打了起来,"紫薰,住手"。
夏紫薰想住手,但她现在能么,一住手她必然重伤,只能情意绵绵的喊着,"子画"。
兮辞被这声音麻的一哆嗦,不想再和夏紫薰浪费时间了,一挥手直接把夏紫薰打倒在地,夏紫薰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白子画赶紧上前给夏紫薰检查,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看着兮辞,不敢置信的问道,"紫薰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如此重手?"
敢这么冤枉她的,白子画真是头一个,兮辞觉得自己手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