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多和她们走动走动而已,而且那白攀楼物价本就高,这一千两银子,真不算多。”
李氏捂着自己的脸,抽泣着说道,语气中尽是委屈。
这让得严明更加气恼,起身来到李氏旁边,狠狠踹了几脚。
“哼!走动?就不能悄悄的,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养的那个小白脸的事!”
听到严明的话,李氏顿时浑身一颤,满脸恐惧地抬头看向严明。
她可是知道严明的手段有多无情,多狠毒。
下一刻,李氏便慌张地爬到严明脚边,死死地抓抓严明的小腿,声音凄厉地哀求起来。
“老爷,妾身知错了,再也不敢,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老爷!饶了妾身吧。”
“老爷!”
“哼,要不是念你人际关系上的能力,我早特么把你杀了!如今你又这般害我!留你无用,来人啊!”
很快,两道人影跑进大堂 。
“老爷!”
“派人出去张贴告示,严府三房被洪水冲走,凡有人提供消息,不管死活,皆有重赏。”
“是!”
李氏怎会听不懂严明的意思,这是要将她弄死啊!
一下子瘫软在了污泥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目光发散,俨然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地上的等死。
她知道,严明若是起了杀心,自己根本没有活路,即便再亲的人,也不可能放过。
但很快,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重新聚焦,冷笑着站起身。
两名家仆刚想将她押起,就被李氏突然的甩手吓了一跳。
“放开我!”
听到后头的动静,严明显然是没有想到,他转身看向李氏,皱起了眉。
许久没有人会忤逆他了,就算是让别人死,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怎么这李氏还敢反抗不成?
“李氏,我劝你莫要反抗,想想你父亲。”
严明阴沉着脸,警告道。
听到严明拿自己的父亲来逼自己就范,李氏双眼中的恨意更盛,指着严明大吼道:“严明,我告诉你!我不是没有料想到会有今天,你那些肮脏事,我都有证据,莫不是想要鱼死网破!”
证据?!
严明微皱着眉头,这倒是他没想到的,这李氏居然会暗自存下自己犯事的证据。
“哈哈,娘子,说笑了,为夫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严重了,严重了。”
他一转刚才的态度,笑眯眯地凑了上去,想要将李氏揽入怀中,结果被李氏双手推开,胸口留下两道污泥地手掌印。
“哼,严明,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等着被官家问责吧。”
说着,李氏便想跑出府去,但被两名家仆给拦住。
“让开!”
李氏朝着两人怒吼道,现在她也很慌,双脚提不上力气,若是再待下去,很难再有勇气和严明对峙。
严明望着李氏的背影,朝着两名家仆使了个眼神。
两名家仆立马让开了身位。
眼见李氏离开了严府,两名家仆躬身对着严明问道:“老爷,这怎么办?”
“哼,还用我教吗?跟上去,探查清楚细节,看看是否真的有证据,确认后,拿下。”
“是。”
随后,两人快速地朝李氏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严明坐回到椅子上,脸上阴晴不定。
“该死的。”
暗骂一句后,突然又想了什么。
“来人。”
立马又进来一名家仆。
“派人去到魏国公府外,给我看好刘轩,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特别是进宫。”
“是。”
待家仆离开后,大堂中又只剩下了严明一人。
“刘轩啊刘轩,只怪你运气不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大堂,又看了看自己胸前两只手掌印,恼怒不已。
“特么还不找人来清理!像话吗?”
时间快到夜晚了,刘轩和赵敏一直在卧房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敲门声响起。
“少爷,铺子的损失计算好了,给您过目。”
刘轩起身,弯腰亲了一口赵敏,柔声说道:“你休息着,大着肚子,多躺会好。”
“嗯。”
穿好衣服,除了卧房,带着宋慈来到了书房。
结果宋慈递过来的账本,刘轩细细一看,有些发愁。
这货物损失倒是小数,但衣料损失可就大了。
现在肯定不能和刚开业那时候比,内衣内裤,化妆品,肥皂之类的,都不是消耗很大的物品,所以生意很难做到一直火热。
一样东西至少都是能够用上几个月的。
“损失有将近三千两啊?”
“是的,少爷。你再看看这个,这是阿云小姐派人送来的账本,上边有白攀楼这次的损失。”
宋慈接着又递上去一本账本。
刘轩看完扶额。
“诶,白攀楼那边损失更为严重,你自己看看吧。”
白攀楼食客多,都城不缺少有钱人,南来北往的商人,城中的达官贵族,都是白攀楼的用户,虽然平日里准备的食材特别多,也都是名贵的,所以说起来,白攀楼的利润也不多。
而且,白攀楼地处洼地,积水给严重,三楼以下全被水泡了。
墙体开裂,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
“看来得重新装饰一番了。”
宋慈看完账本,无奈地说道。
刘轩点点头,不过也正好趁这个机会,重新造一栋楼也未尝不可,毕竟水泥司已经开始运行,到时候便会有源源不断的水泥。
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自己用点,不过分吧?
想到这,刘轩对着宋慈说道:“让周仓和阿云不要忙着收拾了,到时候重新建一栋新的白攀楼,也好休息会,想去哪玩去哪玩。动工了会通知他们。”
“好的,少爷。”
宋慈领命,出了书房。
“好缺小钱钱啊。”
就在刘轩准备思考还有什么赚钱得到路子时,一道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吓得刘轩右手立马探向腰间手枪的位置。
今天的刺客来了一波又一波,他实在有些应激反应。
“哎哟,是我,干嘛呢?想掏枪啊?”
看见来人,刘轩松了一口气,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到人家家里,都是翻窗的?”
王德用嘿嘿一笑,挠着脑袋走向刘轩。
“这不是刚好看见窗户开着嘛,距离近,就翻进来了。刚才看见老宋急匆匆地走了,都没理我,咋啦?”
他自来熟地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水。
刘轩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老宋可是管理着铺子,这次损失大了,当然心疼,还像你一样,没心没肺不成?”
“我王德用是个粗人,也没钱,不用心疼。不过兄弟若是有生意,带我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王德用那副贱贱的嘴脸,刘轩翻起了白眼,忽然灵光一闪。
“还真有个声音,你做不做,不做我就喊晏殊范仲淹了。”
听到此话,王德用睁大了双眼,跑到刘轩面前,一把牵起刘轩的双手,激动地回道:“还是你念着哥哥我,快说说,啥生意!”
“松开先。”
“嘿嘿嘿,激动了。”
“酒!”
“酒?好喝吗?”
王德用知道刘轩肯定会酿酒,上次提炼酒精时他就猜到了,所以对于刘轩提出做酒的生意,他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