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第二天,不论是宋军还是辽军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平型关内,耶律斜轸已经苏醒,他一夜之间白了头,但当得知耶律宗真命他为先锋大将军时,喜极而泣。
看来殿下还没有放弃自己。
哪里想得到,耶律宗真这样安排,不过就是让他当个炮灰而已。
耶律斜轸千恩万谢后,只觉浑身再次充满了力量,带着虎骑操练了起来。
不远处的韩德让,看着一脸喜色的耶律斜轸,不由地摇了摇头,口中轻声说道:“临了了,你为啥就糊涂了,诶。”
说着,带上奔雷军,悄悄离开了军营。
宋军主帐内,刘轩正和几位将军吃着午饭,他高高举起茶杯,对着几人说道:“今日便是一决胜负的时候,军中无酒,便以茶代酒,喝了这杯茶,祝愿各位凯旋而归!”
他一饮而尽。
而身旁的王德用则是麻麻赖赖地抱怨道:“回去后定要喝上三天酒。”
赵敏担忧地看着刘轩,刘轩要亲自带人绕到金谷关,偷袭辽人,然后里应外合,原本还不觉得什么,但她得知刘轩只带几百白马义从出发,内心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感受到赵敏的眼神,刘轩点了点头,让其放心。
白马义从,向死而生,自己武力又处于这个世界的巅峰,而且此行突袭金谷关,只为截断辽军的粮道,再一把火烧了辽军的粮草,那任务也就结束。
本想带着白虎军,可研究了半天才知道这金谷关太狭窄了,人多反而误事。
“元帅,此行前往金谷关,要不我去吧,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属下不好向官家交代。”
晏殊也是一脸担心。
而王德用则是一口茶水喷到晏殊的身上,气呼呼地说道:“你放屁,元帅吉人天相,怎会出事,闭上你的嘴!”
晏殊自知说错了话,轻轻抹去身上的茶水,嘿嘿一笑。
午饭结束,赵敏恋恋不舍地看着准备出发的刘轩,看着眼前一身素银甲的爱人,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两眼再也离不开。
“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等你回来。”
赵敏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最近多愁善感了起来。
刘轩看着泪眼婆娑的赵敏,有些心疼,走到她身前,轻轻抱了下,在其耳边说道:“夫君保证,一定会平安归来。”
感受到几人的目光,刘轩有些尴尬,那就不能厚此薄彼,每个人都抱一下吧。
过了一会,刘轩骑上皮皮虾,带着五百白马义从,头也不回地出了营。
“弟妹,莫要担心,元帅一身本领,定能安全回来。”
晏殊安慰道。
是啊,一个自带BUFF的男人,一定能逢凶化吉。
赵敏望着刘轩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但内心的不安却只增不减。
在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张耆站在阴影中,同样望着刘轩的离去,心中冷哼道:“哼,看你这次还能不能回来!”
天上的太阳慢慢向西落下,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
辽军今日同样经历了大炮的几轮轰炸,但不一样的是,他们知道,今日将会有一场大战等着他们。
宋军严阵以待,推进至距离平型关不到十里处,集齐了所有大炮,继续轰炸着。
阮天接替了刘轩指挥的位置,不停地有调令出去。
“岳飞,你和王德用打头阵,前去叫关,晏殊,你继续命令炮营轰炸,直到轰塌城墙为止。赵敏,你带着昭平军在侧围,找机会冲入城中,抓拿耶律宗真。”
说到着,阮天看向站在最末位的张耆,一时间不知道让他干嘛,只能命令道:“张耆,你留在军营,保护粮草!”
张耆也不说话,默默接过调令,转身出了主帐。
“与元帅约好了时间,十时一起行动,你们去吧,我就在这等你们的好消息。”
军中不能无人镇守。
“是!”
接过调令,几人立马赶去调兵。
而在金谷关外,刘轩带着白马义从已经潜伏好,就等着时间一到。
“元帅,请带上面具!”
义从统领蒋政,双手捧着恶魔面具,单膝跪在刘轩面前。
刘轩接过面具,轻轻戴上,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冷血!杀气!透过面具,只能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
几百义从莫敢说话,皆是被震慑在原地,低着头,静静等待着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平型关,金谷关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等到手表上的秒针指向十二的时候,两边的行动几乎是同时开始。
“杀上去,先用轰天雷炸了这金谷关。”
一道道白色身影在雪地上,冲向金谷关,一条条绳索被扔上了城头,飞索扣牢,义从跟随着刘轩冲上城头。
悄无声息间解决了守城之人,进入金谷关内,刘轩带着义从四处寻找敌人,可只有在城头杀了十几人,再无他人。
“不对,气氛不对,太安静了!撤!”
刘轩下意识地说道,立马让白马义从撤退。
可是当他们转身的片刻,一道道手持火把的身影,将他们团团围住,粗略地估计,怕是有几千人。
“还想走?”
一道身影从包围圈外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韩德让。
“装神弄鬼!脱下面具,让我看看你是谁!”
刘轩一双血眼紧紧地盯着韩德让,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宋军中有内鬼。
蒋政看着敌人,轻声在刘轩的耳边说道:“元帅,我们掩护你突围出去,别管我们。”
“哈哈哈哈哈,还想着突围?里外十圈,把你们围着,还想跑?城外还有几万人等着呢,把命留下吧!”
刘轩听着韩德让的话,再次肯定了奸细的事情。
“该死的!”
他暗骂一声,随即大喊:“突围!”
“保护元帅!”
厮杀声传遍整个金谷关。
另一头,平型关外,在大炮的轰炸下,城墙出现了一个横跨百米的缺口,城门也已经被炸地破烂不堪,岳飞和王德用带着宋军直冲如平型关内,等待他们的却是严阵以待的辽军。
“杀!”
战斗一触即发,岳飞和王德用怎么也没想到,辽军居然已经等着他们了。
事已至此,只能正面决战。
在炮火的掩护下,宋军结阵,冲入辽军。
而辽军的虎骑也同样,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宋军。
一时间死伤无数。
轰天雷不断地在辽军人群中炸开,马腿,人手,在空中乱飞。
而宋军以阵型冲击,不断用斩马刀带走辽军战马的生命。
短时间内,鲜血染红了雪地。
岳飞和王德用一马当先,骑着马,冲进敌军,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辽军的人头。
“谁敢和我一战!”
耶律斜轸骑着马,一边大喊,一边朝着岳飞冲去。
可还没冲到岳飞面前,就被王德用一箭射下了马,被辽军自己的虎骑,塌碎了脑袋。
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如何死的。
这人是来搞笑的吧。
岳飞一边杀敌,一边想着。
正面战场,宋军在轰天雷的帮助下,一路碾压。
因为地面被炸的坑坑洼洼,辽军的虎骑不断摔倒,可一旦摔落马,被宋军包围,再也没能起身。
此时,岳飞一声令下,宋军转变阵型,虎翼阵,扩大纵长,将辽军往一处赶,最终形成了包围圈。
慢慢蚕食着辽军。
这战斗力因为炸弹的存在,相差太大了。
厮杀声,持续到了天亮。
辽军最后方,耶律宗真看着一边倒的战局,内心终于害怕了,他不再管储位,不再想东宫之争,现在,小命要紧。
“殿下,要不,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