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车子把两人接到。
离婚是要去部队方政委办公室的。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话。
就连平常话痨的江源都哑巴了。
三人各有心事。
江源:心里不得劲儿,就特么堵了石头样。
萧瑾年:但愿以后的路她走的顺风顺水。
曲清黎:这男人这几天好奇怪?
又是送花又是搞围墙安保的。
咋个说离婚这么急?
难不成这么讨厌自己?
不对,是讨厌原主。
那之前这几天做这些事情不是徒劳吗?
还以为是讨好自己的。
本来说如果真的对自己有真感情了,
看在做了这些事情和那逆天的颜值,
还有精瘦有力的腰上,
自己也会试着和他谈个恋爱尝尝男人的味儿。
毕竟两世加起来都五十几岁的老修女了。
是该尝个味儿了。
刚好这男人又比较符合自己审美标准。
哪晓得男人的心海底的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昨天都还让自己帮忙养狗。
今天早上起来发疯就要离婚。
离就离。
这样情绪不稳定的男人谁爱要谁要。
难道外头有狗了?
不会是江瑶又杀回来了吧?
重归于好了?
又发现前面的萧瑾年今天成了光头。
难道是对婚姻失望透了,
看破红尘,斩断情丝,当和尚去?
既然如此那自己签字就好。
办公室里。
方政委倒是提前把离婚证准备好了。
“我不离,打死都不离。
只要我不离婚,就是 你的妻子。
你 的津贴就该我来领。”
牛素琴打死不干。
“今天由不得你,离不离这婚姻都死了。”
两人争执不休。
看见曲清黎也来了。
牛素琴顿时更来劲儿了:
“人家偷汉子和野男人在外过夜的才离婚。
你个卫刚和我离哪门子的婚?”
“萧瑾年你离婚就对了,
这个女人不知道给戴了多少绿帽子了。”
“啪啪。”
卫刚不知道自己娶了个什么玩意儿?
给了两巴掌就把牛素琴拖了出去。
曲清黎失望地看着萧瑾年。
“你真信她的话了?”
萧瑾年不想曲清黎反悔,
眼神躲避地点了点头:
“离婚吧,越快越好。”
一路上曲清黎还在想原因。
这会子明白了。
这个男人居然是被牛素琴的话给信了。
既然这么不信任自己。
离了好。
但是还是有些生气地把嘴皮都咬破了。
拿起笔看都没看就签字。
还是萧瑾年和曲清黎干净利索。
直接签字画押,
人手一份离婚证马上走人。
牛素琴被拖出去,趁卫刚没有注意的时候开溜跑了。
卫刚的婚就没有离成。
萧瑾年跟在曲清黎身后下了楼。
“那个......
保重!”
千言万语骨鲠在喉。
萧瑾年给曲清黎敬了一个军礼。
曲清黎本想骂一通的。
不过想想都离婚了,以后没瓜葛了。
这样多疑不信任自己的人,没啥好告别的。
江源实在不想看这一幕。
躲厕所哭去了。
走了两步
摸到脖子上的玉牌。
这是萧瑾年的奶奶给自己的。
既然是很值钱的东西就该物归原主。
从小前世的妈妈就教自己不要占别人的便宜。
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要。
尤其是贵重的物品。
虽然这个未来很值钱。
但是曲清黎有信心赚回来的。
别说是一个小目标。
自己是要赚几百个,几千万个小目标的人!
“等等,这个还给你们。”
曲清黎把帝王绿玉牌塞到了萧瑾年的手里。
头都没转地走了。
本来这段婚姻又不是自己的。
没必要伤感。
还得回去把那些手提包想办法卖些出去凑买楼的钱。
还差好几千块呢。
这两天学习没有什么事儿。
晚上复习。
白天还可以去摆摊卖包凑钱。
那边让孙志成说了延后几天。
定钱都交了五百。
人家才答应等她的。
萧瑾年本想把玉牌还给曲清黎的。
但是看见上面的刺绣是用中国红的线绣的一箭穿心的图案。
很耀眼漂亮唯美。
手艺那叫一个精美!
这手艺比那些苏绣大师都过硬!
据说一箭穿心就是一见钟情的意思。
这会不会是曲清黎对俩人感情的寄托才绣出这样情意绵绵的图案来的?
萧瑾年紧紧握住这玉牌和外面的套子。
又戴在了脖子上。
看着曲清黎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差不多该走了。
老卫没有离成。
不过方政委答应了他要把钱如实地按照意愿分配。
就算牛素琴没有和卫刚离婚,
财务也不会再把钱给牛素琴了。
方政委特意给财务交代了这事儿。
曲清黎回到纪奶奶那边。
心情低落。
虽然自己也想和这男人离婚早日获得自由。
可是真的就这么离了好像哪里不对劲。
“咋了小丫头?
今儿咋个不高兴了?”
“以后萧瑾年是不会再来了。
我们已经刚刚离婚了。”
曲清黎把离婚证一张纸往桌子上一拍。
纪奶奶一把拿过离婚证看来看。
果然有大事发生。
原来是在筹划离婚。
难怪这几天反常的很。
纪奶奶半眯着眼睛开始推算了一阵。
突然!
“不好,这小子有事儿瞒着你的。
他不是去出差,是去上战场就没打算回来的。”
“你想啊,出个差非要剃头干啥?
只有战士在上战场的时候才这样做。
还有就是怕自己回不来了,才和你离婚。
不想你守寡啊。”
什么?
曲清黎被纪奶奶的话给震的不轻。
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纪奶奶你是说萧瑾年他故意和我离婚是去送死的?
不对,
是他这次凶多吉少的意思?
在给我找后路的?”
前世看过军人上战场前给妻子写遗书的情节。
还有提前剃光头和带安全弹之类的事儿。
去了就做好了没准备活着回来才做这些事儿。
以前看的泪花子乱飚,
为啥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反应不过来了?
纪奶奶点头默认。
不然她从萧瑾年那宠溺曲清黎的眼神里找不到离婚的理由。
火耳从后院拉完粑粑过来。
虽然没有听到之前他们的对话。
也幸亏没听到。
不然他知道自己主人萧瑾年送命去了,
自己也会追过去。
曲清黎呆呆地被雷劈了一样。
这时候本来放晴的天空突然飘过几朵乌云。
天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火耳以为是天黑了。
主萧瑾年昨晚交代它天一黑就把狗屋里的那个包给女主人。
这会子一趟子飙进了狗屋叼着包就跑到了曲清黎面前。
用头蹭了蹭傻呆呆的女主人。
曲清黎一直在脑海中回顾这几天萧瑾年对自己做的这些事儿。
越想越觉得纪奶奶的推测是对的。
这个男人不是薄情寡义。
是用情至深啊。
难怪今天非要和自己离婚。
之前还求自己给他机会弥补呢,
最后的话是让她保重。
这真是迫不得已离婚的?
“你快打开看看是不是阿年留给你的东西。”
纪奶奶推了一把傻呆呆的曲清黎。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信封和一个钱袋子。
曲清黎迫不及待地打开信,
刚劲有力的字体出现在眼前:
“清黎,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赶赴战场的路上了。
本想把之前欠你的感情弥补给你,取得你的谅解。
可惜时不待我。
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弥补对你的亏欠。
从我穿上这身军装的那天我就没了选择。
有国才有家。
这是我无二的选择。
唯有负了你。
这次或许是永别,
请你好好的活着,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过想要的人生。
以后有了合适的对象就嫁了吧,
记得一定要嫁给一个爱你如命,
能保护你,
给你安全感的男人。
千万不要再找一个像我这样冷漠无趣的男人。
别了,
记得我爱你。
---萧瑾年绝笔。”
曲清黎看完气得直跺脚:
“臭男人为啥不当面给我说清楚,
你给我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