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两人不做什么,
他可以还是睡自己的房间,
可是这问的好像不欢迎他在家。
“哦,那个你赶紧收拾吧,
一会儿我还得忙着去杜嫂子屋里缝会儿衣服。”
这会子还早,她只想快速洗漱后就去。
剩下没多少了,
半个小时就能把缝制部分完工。
然后明天去厂里找厂长夫人试试,
顺便做手工钉珠部分的工序。
萧瑾年想到了今天牛素琴提到的那个货车司机的事儿。
两大包货居然没要钱。
这让他很不放心。
B队有规定,
要严格要求家属的作风。
尤其是一些特务会以各种身份接近军属套取情报之类的。
这种送货就是糖衣炮弹的轰炸。
这傻女人居然真的收了陌生人的两包货。
想到这里,
这让萧瑾年对曲清黎好不容易产生的好感瞬间又没了。
于是收起笑脸严肃起来:
“曲清黎我希望你能严格以军属的身份要求自己。
不要和陌生人来往,
尤其是和陌生的男人 注意保持距离。
至于你说要去做生意,
我命令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工作的事情我忙完这几天就尽快给你落实下来。”
曲清黎刚要离开就被冷面阎王这几句无厘头的话给惹毛了。
她自认为这几天自己的表现还不错吧?
没有给他惹是生非。
今天忙活 一天,修复邻居关系就是为了给他赚回面子。
还要让自己怎么做?
这狗男人果然还是把牛素琴今天饭桌上的话听了进去。
简直就是个亲小人,远贤妻的棒槌大笨蛋。
气得又双手挤胸抱怀地开始理论:
“萧同志,首先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了我好,
其次我劝你就别出发了。
我不稀罕你给我找工作,
生意我是一定要做的。
至于你介意我和陌生男人接触,
那好办,明天就把婚离了。
之后我爱跟谁接触就跟谁,
你没资格命令我。
离婚,
必须离婚。
记住,
明天上午十一点,
我去你们单位找你离婚。”
她可不是原主惯得他咋地?
谁也不能阻拦自己这一世去福布斯排名榜上当女富婆儿的路子。
这男人只会影响自己赚钱的速度,
必须马上给批发了,不然留着过年咋地?
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还命令自己?
笑话。
这辈子能威胁自己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吧。
吼完舒服多了。
端起盆子就去了水房。
留下萧瑾年一脸愁容。
这女人现在这嘴巴咋个像吃了炮仗?
他就是想提醒一下她防止坏人,
他没有恶意的。
咋个动不动就上升到离婚的事情上去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
决定还是等曲清黎出来得找她好好谈谈。
只是觉得这种感觉不对劲。
以前的曲清黎是不会这么嫌弃自己的。
今天怎么了?
难道真的被外面那些居心叵测的男人迷惑了心智?
半个小时过去了。
曲清黎裹起刚洗了的头发。
进门发现人还没走。
真是奇了怪了。
以前的原主是一个月都见不到这货几回。
躲瘟神一样的躲着原主。
今天咋像个赖皮狗。
直接无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啪”
地反锁上了门。
“曲清黎,我们谈谈。”
想起还有衣服要缝制,
不然晚了打扰人家休息不好。
曲清黎对萧瑾年念经般的说教毫无耐心。
想睡服自己放弃做生意,
门儿都没有。
当他的军属就是一种束缚。
没好气地开门就拒绝:
“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明天我忙完去找你离婚,
拜拜。”
根本不给机会。
这男人一张嘴除了这规定,那条款,
连个吻都不会接的人,浪费这时间干啥?
“哎,你等等听我解释。”
萧瑾年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曲清黎的胳膊。
本身力气就大,
本来轻轻一扯,结果人就顺势被带到了怀里撞击在结实性感的胸肌上。
曲清黎应激反应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是不是想在离婚前占我便宜?
萧瑾年,请你自重。
别以为我还稀罕你,
再靠近我,别怪我喊抓流氓了。”
她可不是之前那个贪恋这男人身子的曲清青梨了。
双手抱怀,情绪激动,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看的萧瑾年喉结滚动,
脸上发烫。
赶紧后腿一步。
正要解释,人已经出门了。
萧瑾年只觉得恍恍惚惚的。
以前不是最怕自己提离婚了吗?
今天为啥自己不想听到离婚两字?
既然这女人执意要和他离,
强扭的瓜也不甜,
明天他配合就是了。
或许他们真是没有缘分。
这会子回队里还早,
想去江源那里凑合又受不了那碎碎念。
于是掏出纸和笔开始写离婚申请。
想到曲清黎在这里无亲无靠的,
又还没有工作。
离了婚的日子肯定比自己难过。
这个屋子和里面的东西就留给曲清黎。
在曲清黎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前,
自己每个月的军饷都先给她。
毕竟之前大手大脚习惯了。
自己需要用钱的地方不多。
再说了还有江源能帮衬一把。
萧瑾年全然不知曲清黎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小生意了。
曲清黎一个女同志没钱傍身容易被外面的坏男人哄骗。
至于曲清黎老家那边的亲人,
他还没想好怎么安抚。
毕竟当初两人的婚事,曲家人是很满意的。
这次如果说是曲清黎自己执意要离婚的,
不知道二老会不会相信?
写完这些就简单地收了几件衣服回部队了。
曲清黎把衣服最后收工装好。
回来就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两人的结婚证。
按照一般人的习惯,先找了床垫子和褥子下面。
又找了所有的抽屉。
找了半天才在衣柜最里面一条旧的裤衩子里包裹着的。
曲清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了。
这原主是多在乎这个男人。
才把结婚证书藏在这打死都想不到的裤衩子里头?
这还是曲清黎第一次看见八三年的结婚证。
简陋的就是一张纸而已。
落款日期是八三年,5月20日。
属于一个相当浪漫的日子。
可惜,结局相反。
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上,女人笑靥如花。
侧靠男人多一点。
眼里都快流出蜜了。
男人的表情和上坟一样。
这得是多嫌弃原主?
看见男人眼里的冷漠和嫌弃,
曲清黎真为原主感到不值。
一个女孩子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男人。
舔狗一样的跟在男人身边,
遭到的就是更多的嫌弃,
付出得不到回报只得采取极端的法子,
结果适得其反。
真如书里所说,爱情就是手心里的沙子,
抓的越紧就流的越快。
“曲青梨,你在那边好好为自己活一次吧,
记得遇到喜欢的男人千万别再当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个男人我帮你结束了。
从此我们都为自己好好过。”
对着原主的结婚证,
迷迷糊糊中,
曲清黎貌似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孩子微笑着点头默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