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和之前的差了辈分儿。
不过没事儿,只要攀上了这门亲戚,那以后进出就方便了。
“我叫曲清黎,嬢嬢叫我清黎就好。”
曲清黎拒绝了吃饭。
人还是要有点边界感才好。
人家客气一下,你就不要真当回事。
主要是想去米粉店收钱。
还得回去准备明天的黄鳝。
离开前就客气地和李建军道别。
主要是想让李建军给里面收黄鳝的人招呼打到位。
“那表哥你就多费心了,
我明天就直接把货送到你们后勤处。”
“你只管送货就是,
其他放心,拿上条子去财务领钱就好。”
李老太留不住人吃饭,
就把果盘里的瓜子和糖果往曲清黎衣服口袋里塞得满满的。
曲清黎瞬间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
穿过来遇到的还是好人多。
李老太把曲清黎送到了门口。
对着里面的两个保安打招呼道:
“两位同志,这个是我家亲戚,
以后进出方便放行一下。”
曲清黎也朝里面两人点头微笑打招呼。
保安满口答应:
“李团长家的亲戚很懂礼貌,欢迎常来!”
出了厂子曲清黎嘴角上扬哼着欢快的小调。
按照今天谈成的生意,至少在这个年代暂时不会饿死。
还能过得很滋润。
赶紧回去搞黄鳝,
过几天存到钱了先搬出来。
免得整天和冷面阎王斗智斗勇。
那家伙太阴森,在一起要把人整抑郁的。
这会子米粉店忙完了。
老板把黄鳝往秤上一秤,
十一斤旺旺的。
看见曲清黎来了刚好结算。
“妹子你这个十一斤,四块四你拿着。”
曲清黎把四毛退了回去:
“大哥,我收十斤的钱就好。”
做生意不必太斤斤计较。
有舍才有得。
老板娘一看这姑娘爽快,直接道:
“妹子,以后我们要是卖的好了,随时找你要货。”
曲清黎收起钱,道谢。
揣上四块钱,把竹笼子放桶里。
想到毛子的瘦弱,
曲清黎决定去趟菜市场,
刚好身上还有肉票。
还没走多远就被前面一群人嚷嚷闹闹的声音吸引了:
“妈,妈,我的礼服都被他们做坏了,
我怎么和世贤哥哥订婚啊。
呜呜呜......”
“我女儿五天后就要订婚了,
你说全南城要是你都做不好,就没人能做了,
你要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活儿。
可这做的什么玩意儿?
前面胸挤在一坨像两个瘪桃儿,腰身像个桶,
耽误了我女儿的大事儿,还收了那么多钱。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今天我非要把你这店给砸喽。”
随着声音挤进去就看见了一个四十左右烫着小卷发,
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要砸裁缝铺。
裁缝铺老板也是个中年短发女人,
之前看在可以赚到30块钱高额手工费上吹了个牛逼。
哪知道这种面料没有弹力,
用她那点技术根本驾驭不了。
这不搞砸了。
赶紧一把拉住女人求情:
“厂长太太,您就大人大量,
我大不了把手工费退给你。”
“退钱给我?
想得倒美,
我这可是从海城带过来的上好的缎面,
你说得倒轻巧。”
老板一听急了:
“那,那我赔布料钱,我赔二十行不?”
“二十?
打发叫花子呢?
这连运输费都不够,关键是耽搁了我女儿的终身大事儿,
是你赔钱就能解决的吗?”
叫厂长夫人的女人气得手都颤抖了。
曲清黎一看这母女俩的穿戴,
就比一般的人讲究。
两人都戴着玉镯子,
衣服款式也领先于这些个人。
再一看还在哭唧唧的女孩子,
皮肤雪白粉嫩。
就是胖乎乎的,
目测一米六五的个头,
有个近200斤!
又要好看,又要不出问题,
这的确很靠考验手艺。
不过对于自己这个顶级高定服装设计师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听到刚刚喊的是厂长夫人?
哪个厂?
这里不就一个丝绸二厂么?
那......
如果能搭上这厂长夫人的快班车,
那以后自己在这片不得如鱼得水?
关键是这么大的厂子,随便赚点他们的钱那就大发了呀!
嘿嘿嘿......
看着眼前几人叽叽歪歪极限拉扯,
曲清黎眼里浮现出一梱捆人民币砸向自己躲都躲不掉的场景。
先静观其变。
一般大佬都是最后出场的!
“那个我赔100,
100可以了吧?”
裁缝老板已经额头冒汗,做出了最大的妥协。
路人都纷纷议论:
“都100了,这都可以做十几条裙子了!”
要是他们恨不得拿钱重新做。
只有曲清黎能理解当事人对这身衣服的期望值可不是用钱能弥补的。
厂长夫人有些动摇了。
“妈妈,我不管,让她赔我裙子,我只要裙子,
人家要马上和世贤哥哥订婚。”
厂长家的小公举胖嘟嘟的小手儿使劲地摇着她妈妈的胳膊。
女人心疼宠溺地拍了拍女儿的胖手手,转身拒绝:
“你就是给1000我都不愿意。
我是差你那点钱的人吗?”
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
这个结婚对象是女儿自己喜欢的。
一哭二闹非要嫁的男人。
他们做父母的虽然不是很喜欢,
但是女儿只有一个,自然只有成全。
订婚宴都安排好时间了。
亲朋好友都通知了。
自己男人在厂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别说给女儿做身好看的衣服,
就是她今天也带了块布过来准备做件实新的衣服到时候穿的。
哪知道遇到这事儿。
老板也无计可施。
闭上眼睛只等砸店了。
看来自己以后在这片待不下去了。
就在时候。
一道声音响起:
“如果我今天把这裙子改好了,那100块钱能不能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