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你们警方只能救一个”
今天下午三点,局里接到报警电话。
是一个毒贩打来的。
而且,不是自首的。
阴暗的废弃厂房内,满地玻璃片碎渣,看着玻璃碎片的新旧程度,显然是新打碎的。一个女人被绑在一把木椅上,她穿着藕粉色的针织衫,而在她的旁边还有绑着另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明显受到了惊吓。
满地的玻璃碎渣子好像小女儿支离破碎了的意识。
穿着藕粉色针织衫的女人目光呆滞,眼神仿佛行尸走肉般木讷。
本来苏黎华还想安慰女儿着,可是她看着满地的的玻璃渣子,就是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个面具头的人拿着一把非法持枪朝苏黎华母女走来,他手上的枪被擦的锃亮。他说:“本来是想等那群警察赶来后,再处置你们的。苏女士,欠债还钱。”
“可你们没钱,那就用命还呗。”
面具头的人缓缓举起枪,而苏黎华却在此时拼命摇头,她却又不敢说话。
面具人走来时戴着一次性鞋套,他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聚集起红蓝灯光的警车在废弃工厂之下聚集起。
发现苏黎华尸体的和被饿了一天的小女孩的是一名民警。
苏黎华的胸口处有枪伤,她女儿离她很远,并没有收到皮肤外伤,但是,苏璃华的女儿无论怎么被人问,她都一动不动的。
苏黎华死时,双眼未瞑目。
男刑警司慕白站在苏黎华的尸体前笔直的站着,他的身影笔直挺拔,身上好像有重影,而远处,是痕检科的人。
景彧看着苏黎华身上的枪伤,试探性问了司慕白一句:“打来电话的是毒贩吗?”
是黑恶势力所杀还是毒贩的私藏枪支?
“应该是,只要子弹检测出来。”司慕白平静的有点出人意料。
另外一边的莳连正在拿着糖果哄着刚刚解绑的小女孩。
但是苏黎华的女儿明显被吓坏了。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沉,警灯上的光晕也越来越明显。勘察完现场后,警察先将小女孩带出来,然后,顺着楼梯小心翼翼的将苏黎华的尸体抬了下来。
上晟市刑侦支队。
“手机号查到了吗?”第二天,房玹问刚从电信营业厅回来的景彧。
景彧将一张A4纸放在长长的会议桌上,并趁着房玹去看得时候喝了口水。
“查到了,这张卡的持有人是一个叫祁初景的。”景彧发现房玹看着A4报告纸的手一动不动的。
怎么?难不成房玹认识这个祁初景的人?景彧心想。
房玹的注视的模样引起了程风澜的注意:“房玹?房玹!”
程风澜大声的喊了下房玹。
“祁初景。”当房玹重复了这个人的名字时,程风澜瞬间懂了。
祁初景,男,卒于26岁,原上晟刑侦支队刑警。
“祁初景他早就在六年前死了!”房玹激动的说着,甚至不由自主的抖了抖A4纸。
程风澜见状赶紧说:“老房,别激动,我知道。你先别激动。”
看来,房玹认识这个祁初景。景彧心想。
景彧为了不暴露自己,赶紧装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她的表情从原来的不在乎,漫不经心,轻松转变为了严肃。
房玹此时也注意到了景彧,他朝着她问:“谁给你的资料。”房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像个气球似的爆炸了。
“营业厅啊。他们给我查到的就是这个。而且,这话费这些年就没交过。”景彧坦白了当的说。
“房队,你认识他?”景彧一双大眼睛盯着房玹看。
“是,他,是烈士。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埋下了。”房玹的努力掩盖着自己的悲伤。
埋下了。
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荆筠“抛尸”了。
“人都死了就不可能再有电话。或者这电话卡是当年杀害祁初景的人手里。”秦书海在旁边推测的说。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原本温暖的阳光此时就好像是一片白炽灯灯光。
白晃晃的,没有光晕。
大概过了一分钟,景彧和司慕白被支开了。
陈山当时重伤祁初景后,将祁初景的的手机夺走了。
至于祁初景的电话卡,则是经转几人手中充当着犯罪分子的联络工具。
荆筠这几日越来越发周围不对劲了,于是他暗中将景彧给拉黑了。
陈山最近总是在查“W”像沈卫知这样的人的手机截屏。
微信截屏。
可是,在这种侵犯隐私的环境下,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沈卫知。沈卫知平日里顶着富二代的头衔,虽然他也知道,在毒贩的圈子里,猖狂不是好性格。可是,自从加入“W”后的他已经猖狂惯了。
“姓陈的,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沈卫知生气拍陈山的桌子。
“阿知,你要知道,你家二老我可是认识的。”陈山若无其事的说。
“是又怎样,你爸你妈我认识吗——”沈卫知越来越扭曲了。
“阿知,看来,你还是如此猖狂。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着,陈山又往荆筠那边看了看。
荆筠注意到沈卫知也转过头来看向了他自己。
“荆哥不可能是卧底!六年前,六年前那具尸体那帮警察还没挖出来呢!”沈卫知发疯似的替荆筠解释。
陈山本来也没安好心,他就是想尝试离间沈卫知和荆筠。
谁让沈卫知认识马涛呢?
不过,沈卫知还是很相信荆筠。
可他不知道,在荆筠心中,“W”覆灭之际,第一个要抓的就是他沈卫知。
确实,六年前的禁毒卧底“卿澜”的尸骨现在还没人“发现”。
陈山也曾怀疑过,荆筠是暗中救下了“卿澜”,可是,没有证据。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让荆筠亲手卸下个那具尸体上的零件给他看看?
荆筠则时不时看看一直在为他辩解的沈卫知,而荆筠自己却在悠闲地看着外文报刊。
“东南亚富豪Oia现身F国。”
这样的标题就很奇怪在荆筠心中,一个东南亚的富商,竟然上了北美经济周刊。
这条新闻呆在一角。
忽然,荆筠心中有个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