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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渡一口气说了很多。
时憶听的一愣一愣的。
“叮——”电梯抵达楼层响起提示声。
时憶还没有收回视线,余光就瞥见电梯前有一个人。
她望过去,盛玺那张脸就这样落进了她的视线里。
“盛渡?!”盛玺在电梯里看到盛渡不太惊讶,但他惊讶的是电梯里还有一个女孩。
这女孩不是别人。
正是他上次正准备问话的女孩。
结果这女孩跑的贼快。
生怕他把她卖去缅甸一样。
“骗子!?”时憶喃喃开口,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
她有点呆。
时憶确实没想到自己还会再看到盛玺。
甚至上次她在想,要是下次再碰到这人,她会报警。
显然——
这人跟盛渡认识。
因为——
“哥。”盛渡在看到盛玺时,开口喊人。
少年慢悠悠地提步往外走,“你怎么又来了?”
盛渡脸上的嫌弃掩饰不掉。
时憶跟了上去。
盛渡没有回家,他走到了时憶家门口,让她开门。
盛玺看到这一幕更稀奇了。
“你小子……”盛玺正要过去,时憶已经开门了。
盛渡将手中的东西放好,跟时憶说了句等下,便转身往回走。
盛玺好歹是正经的商人,今天来是来‘看望’一下盛渡,顺便提醒他,不好好学习就回去继承家产。
盛家就这两个继承人,哪个继承都可以,但为了公平,家产是均分的。
结果这两个家伙可好,到处推搡。
这倒是让盛爸盛妈感觉很离谱。
别人是恨不得继承家产走上人生巅峰。
结果他们生的两个儿子,相爱相杀,都想着怎么忽悠对方继承家业,然后摆烂。
而就是因为盛玺比盛渡大六岁,所以他早早就悲催地去公司打工了。
盛玺在大学准备好的旅游计划愣是被搁置。
知晓盛渡不好好学习,盛玺便打起了弟弟的主意。
“我怎么了?”盛渡抬手推了大哥的肩膀。
盛玺还没来得及说话,盛渡开锁就把盛玺给推进了家,顺手将门口盛玺带来的水果拎了回去。
“你怎么那么粗鲁?”盛玺差点没被地毯绊死。
将水果放进空荡荡的冰箱里,盛渡听到这话,面无表情。
“你很闲啊,是不是没去相亲?”
盛玺:???
“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生个孩子,把他培养成继承人,这样你就不要再惦记我了。
被一个男人,还是亲哥惦记,我有点害怕~”盛渡倚在冰箱门上,嘴里喝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
他那个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
盛玺看到盛渡嘴角的笑,眼皮一跳,“怎么,你又知道什么了?”
“啊,就是不太小心在家族群里,看到我大哥被家里人安排相亲,算算日子,今天是你相亲的日子吧?”盛渡那双和盛玺极为相似的眼睛,带着极为魅惑人的能力。
“不是!哪个家族群?”
“没你的家族群。”
“……”心碎,没爱。
今天盛玺来,的确不是特意来看望盛渡的。
他只是想来盛渡家避避风头,哪知道盛渡经常放在一个地方的钥匙,今天不在!!!
现在听到盛渡的话,他面如死灰。
他来这里就是遭罪的。
哪里还能被盛渡施舍啊。
不过盛玺突然想起来了电梯里看到的那个女孩。
他不想跟盛渡计较,于是转移了话题,“刚刚那个,你同学啊?”
吃瓜前线,他到时候要在没有盛渡的家族群里分享。
盛渡没回盛玺的话,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盛玺刚还想吃瓜的表情,顿时挎下去了。
“盛渡!你干嘛!”
“哦,为了不让我未来的嫂子等久了,我汇报你的位置,让人把你抓过去相亲。”盛渡风轻云淡地威胁道。
盛玺捂着胸口,特别戏精,仿佛盛渡渣了他:“你好狠的心啊。”
“你恶不恶心啊!”盛渡恶寒。
是不是每个上班的人都脑子不正常了。
还是经常这样发疯?
不!
看到盛玺这样子,盛渡觉得他是在发癫!
盛渡有点怀疑。
怀疑着,他更加确信,这个继承家产的事情,应该交给盛玺和盛玺的下一代。
于是——
“喂。”盛渡想着,耳边的电话通了。
盛玺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动作更快了一步,“我走,别说我来过这里!!!”
看着盛玺落荒而逃的背影,盛渡哼笑了起来。
时憶接通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喂,还有很低的笑声。
她有些不太理解:“盛渡?”
“不好意思,刚刚又打错了电话。”盛渡说着,并没有挂掉。
时憶听到盛渡的声音,似乎挺愉悦的。
时憶抓紧手机,正等待着盛渡挂断。
结果少年并没有将电话挂断。
时憶听到他很轻的呼吸声,她听到盛渡说:“我的邻居不是和我有约吗?”
这个不乖啊,怎么有时候傻呆呆的。
“是,你先开开门。”时憶听到盛渡的话,就将客厅桌子上的资料抱了起来。
盛渡听到时憶的话,将盛玺离开时关起来的门给打开。
时憶单手抱着许多资料跑到了盛渡面前。
“我能进去吗?”时憶举着手机说话的动作还没有放下来。
盛渡看到她,便将电话挂断了。
他侧身,时憶抱着资料匆匆窜了进去。
盛渡一个人住,整个房子干净整洁,看起来还透露着一股冷清。
时憶本以为会看到盛渡的哥哥,结果没有。
“你是一个人住吗?”时憶将资料放在盛渡家的桌子上。
看到他来,才开口询问。
盛渡应声。
时憶抬手撑着桌子,转身看着盛渡,“我也是一个人住。”
看到眉眼间没什么烦恼的时憶,盛渡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满身伤痕的女孩。
她好像将所有伤口都隐藏起来,别人窥探不了。
就是这样……
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这样的伤口,没人愿意被别人揭开。
正是知晓,盛渡看着时憶,认真地说:“那你还挺勇敢的。”
时憶听到盛渡的话,眨了眨眼。
勇敢吗?
不勇敢的。
她是一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