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渡走了。
时憶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到了她随手放在书桌上的名片。
长方形大小的名片上,信息比较全。
她没有注意看,也没有打算加时烨的微信,想着,她便夹进了书里,再次提笔拥入知识的海洋。
此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了起来。
时憶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备注叫包子债主的人给自己发了消息。
【包子债主:明天两个包子。】
时憶:……
这家伙是生怕自己忘了,还特意发消息提醒吗?
时憶回了一个好,便掐灭了手机。
谁知房间墙壁上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
她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包子债主:好巧,咱们隔了一面墙。】
【时憶:微笑jpg.】
【包子债主:笑的真丑。】
【时憶:……】
看到聊天页面上出现六个点,盛渡手抵在墙壁上,乐了。
【包子债主:那晚安,明天包子铺见~】
时憶买包子都是在小区外面买的。
要经过一个小巷,那边的包子最据有特色。
所以盛渡只知道时憶在小区下面买的包子,却不知她具体在哪个包子铺。
时憶起的早,她很怀疑盛渡会不会也那么早。
所以抵达包子铺,她便知道所谓的明天见,只不过是少年嘴巴上说说的。
时憶将包子塞进了书包里。
她要再次穿过小巷才能抵达公交站台。
所以买早餐和上学并不是很耽误。
只不过她还没有走出去,就看到墙边站着一男一女。
那男的穿着升阳的校服,时憶看着觉得有点熟悉。
只不过她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别人的事情,她插一脚总归是不好的。
谁知背抵在墙上的女孩叫住了她。
“姐姐,你上学和我顺路,怎么不跟我一起?”
那女孩盯着的背影,说话的女孩手紧紧的拽住了衣服。
她在等。
等那个背影停了下来。
可那个背影没有停下来,而眼前的男生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表情恶狠狠的。
这条小巷是要经过才能买到包子,一般不会有人往这边走。
时憶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眼前的少年在捏住她下巴的那一刻,她绝望了。
眼底涌出来的泪从眼角流出,她只听到前面的人说:“上次让你跑,这次还想叫人,你个贱……”人。
那人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肩膀上被人用力一捏,一扯。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经历了翻天覆地到天昏地暗。
下颚被人用膝盖抵着,躺在地上的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说:“快走啊。”
站在墙前的女孩看着时憶,眼底带着震惊。
她听到时憶的话,整个人还在颤抖,对上时憶的视线,那女孩就飞奔冲了出去。
地上的杨奇瑞看到时憶时,脸色变得铁青。
“时憶。”
他认识眼前的女孩。
就是因为他,昨天舒溪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书包朝着他砸了过来。
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他气还没有出,谁知时憶就直接撞上来了。
“我劝你不要说话。”时憶拽着他的校服,比较软糯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狠意。
杨奇瑞听到时憶那不耐烦的声音,刚还嚣张的气息顿时没了。
好似被唬住了。
他被眼前的女孩紧紧的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杨奇瑞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到底哪来那么大的劲。
这和之前在学校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以及在路上碰到的也不一样。
时憶在学校里,走路基本上都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不是她成绩好,一班每个老师都夸的要死,他班上的老师,也不会天天拿他们和新来的转学生对比。
可也就是这样的人,居然和舒溪做了朋友。
看样子,关系很要好。
杨奇瑞瞪着眼前和他穿着同款校服的女孩,似乎在争夺谁眼睛很大这件事。
时憶无语,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瞪什么瞪?不好好学习,还调戏隔壁中学的女孩子,你好意思吗?”时憶说着,仿佛是恨铁不成钢,于是又抬手拍了一下杨奇瑞的头。
少年大概是被她打懵了,他完全没料想眼前此幕。
“时憶!”杨奇瑞咬牙切齿的声音,是真的怒了。
“叫什么叫,我难道不知道我自己的名字吗?”时憶说着,又抬手轻拍了一下杨奇瑞的头。
杨奇瑞:……
他妈的。
谁来管管。
这里有人欺负人!
“就在那个巷子里。”刚跑不远的女孩突然折回来,哭腔哽咽好似在给人指路。
那声音似乎更颤抖了几分。
时憶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抬眸就对上了巷子口的少年。
盛渡手拉着书包带,整个人懒懒的站在巷子口,目光朝巷子里落了进去。
站在他旁边穿着隔壁中学校服的女孩,没想到自己找人过来,看到的还是她跑的那一幕。
躺在地上的杨奇瑞想死。
特别是看到盛渡那张脸的时候,更想死。
因为盛渡居然迈着步子慢慢走来了。
时憶看到盛渡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从地上跳弹了起来。
也不知道盛渡有没有看清,她有些心虚的捏着校服衣摆,看着盛渡走过来时,她抬手指着杨奇瑞,“他自己摔的,我就把他按在地上。”
说着,时憶还抬脚轻轻踢了一下杨奇瑞。
杨奇瑞:……
这是造了什么孽?
要这样搞他?
看着盛渡走过来停下,时憶缩了手指。
打架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她知和被打人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被人告发的风险。
到时候学校请时烨来,指不定没什么好下场,甚至还会有很多麻烦。
而她会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是当年爷爷给她开了好几个兴趣班。
怕她以后一个人被人欺负,才让她学了一点防身术。
当然,这个防身术不是用来打人的。
时憶紧捏着衣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理一点,她看着地上的杨奇瑞,语气有些威胁:“同学,你说是不是?”
杨奇瑞肯定不会说他被一个比自己矮的女孩绊倒在地。
这更不可能对盛渡说。
这是来自少年对自己是男子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