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憶觉得盛渡嚣张极了。
打架打成这样,居然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说是摔了。
谁他妈摔一跤摔成这样?
反正时憶无法想象。
她刚走到魏老师旁边,就被魏老师塞了两张报名表,“时憶,这上面的信息需要填一下,还有一份你帮我送到十班的舒溪手上,下个月的英语竞赛你们两个人参加,到时候你们熟悉一下。”
“老魏,你不让我参加啊?”旁边拿着十九分试卷的盛渡,语出惊人。
魏老师坐在椅子上,差点没摔下去。
“盛渡,十九分你是准备出去丢脸吗?”
“……”
“你要是有本事考到一百四十九,这个比赛名额非你莫属。”
“我爱十九分。”盛渡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十九分,他将另一只手上一百四十九的试卷,抬手递到了时憶面前。
他声腔里发出很低的小声,似乎挺不屑这一百四十九分的试卷。
时憶反应了半天,才发觉盛渡手中拿的试卷是自己的。
她抬手接过,将试卷折叠放在信息表下。
魏老师瞪了一眼盛渡,便让时憶走了。
于是盛渡又在办公室进行了一场人生淬炼。
经过办公室的路上,是公共厕所。
时憶拿着信息表,便往班上走。
结果她被人叫住了,“时憶。”
那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时憶闻声看了过去。
站在洗手池前的女生双手环胸,一脸高傲的看着自己。
这不是蒋静还会有谁。
时憶没打算理会这个同学,她继续往回走,蒋静的小跟班眼疾手快地直接把她拉进了厕所。
她手中拿着试卷和信息表被人夺了过去,蒋静站在跟班们的前面,目光嘲弄般打量着时憶。
“有事?”厕所的人都被蒋静一伙人给驱散走了,门也被关了。
时憶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内心毫无波澜。
“时憶,时玥是你姐姐吧?”蒋静望着时憶,整个人得意洋洋的。
“不是。”时憶淡定地回,全然没了之前乖巧的样子。
只不过面前的几人并没有看出来。
“也是,毕竟你是时家的养女,怎么配叫时玥一声姐姐呢?昨晚你扫了我面子,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你这样,难道不是要打我一顿骂吗?”时憶突然来了句。
蒋静听到时憶的话,嘲讽地笑了,“是又怎么样,你要告老师吗?”
“我不告老师,那你会告老师吗?”时憶反问。
“你当我傻吗?这种事还告诉老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蒋静翻了白眼,同时挥了一下手。
蒋静身后的小跟班纷纷上前准备‘教育’时憶一顿。
……
五分钟后,时憶抬手捏住了蒋静的下巴,她手中拿着信息表和卷子,校服衣袖卷到了手臂上,清脆的笑声,像孩子一般贪玩,“蒋同学,你说的,不告诉老师哦,打小报告的确是一个不太好的行为。”
蒋静:……
靠!
谁来告诉她!!!
这看起来乖乖的女孩子,刚刚为何那么凶?
而她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蒋静瞪大眼睛,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时憶,她的跟班们基本不敢上去。
“听话。之后不要欺负同学,今天这件事我替你保密。团结友爱,我们共同努力。”
“时憶!”蒋静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还团结友爱?她怕不是有毛病。
“在的。”时憶松手放开了蒋静,她当着众人的面,将衣袖慢慢放了下去,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时憶抬手朝着他们挥了挥,便推开厕所的门出去了。
门外基本上没多少人。
正合时憶。
她几个快步往前走,连脚步都叫嚣着愉悦。
经历了人生淬炼的盛渡都好不容易从办公室里出来,便看到时憶欢快的背影。
他玩着手中十九分的试卷,嘴里轻哼了声,有些不太理解他的小邻居怎么那么快乐。
刚要过公厕,他的余光瞥见蒋静狼狈的从厕所走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他脚步一顿,视线从蒋静的身上又落到了站在十班门口的时憶身上。
“今天这件事,谁也别说出去。”丢死人了。
蒋静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她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的盛渡,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不知盛渡有没有听到她的话,蒋静拍了一下身上刚刚弄脏的地方,立刻快步往班上走。
看着蒋静落荒而逃的身影,少年往前走的步子也快了些,而脸上也多了少许的笑容。
……
姜欣看时憶回来的时候,特别开心。
她一脸好奇地问:“去办公室捞到吃的了?”
姜欣作为时憶的同桌,这两天她总算知道时憶的小爱好了。
她爱吃。
时不时从书包里翻出吃的出来。
不是正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
除了吃以外,姜欣想不出时憶为何那么高兴。
这时,时憶将手中的信息表放在了桌子上。
魏老师在班上就说过英语竞赛的事,姜欣自然是知晓时憶会参加。
可时憶这个开心不应该是为了信息表啊。
她有点茫然,一道上课铃直接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件事也就一笔揭过。
……
盛渡打架的事情,学校仿佛并不知道。
少年坐在椅子上,一直腿伸直架在了桌子下的杆子上,整个身子微微往后倒。
因为后面是墙,所以这个动作并不是很危险。
闻年一直在他旁边用嘴巴输出。
“他妈的!这打野怕不是傻子吧?”
“奶我!奶我啊!”
“他奶奶的,我的助攻比辅助还多。”
“……”盛渡听的烦,他抬手推了一下闻年。
哒~
英雄死翘翘了。
“渡哥,你干嘛啊啊啊!”闻年在旁边咆哮,要不是现在是课间操,就他这偷偷打游戏的样子,指不定被灭绝师太拉到校园内打扫卫生去了。
“我脸疼。”盛渡有一只眼睛没彻底睁开。
而那只眼睛的半边脸上,伤口还没有涂上药膏。
现在看着确实挺严重的。
闻年听到盛渡的话,也不管队友了。
他俯下身子,两只手在抽屉里摸了摸,“呐!上次你打架剩下的药膏和消毒水。”
盛渡:……
“你还挺懂我。”
“怎么,渡哥你想以身相许吗?”闻年突然挑眉问。
“你恶不恶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