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气息,还在舒溪的脖子上残留。
但有些秘密一旦戳破,他们所面对的便不再是亲情。
抱着舒溪的舒贺北,收敛住眼底的情绪,他道:“我是你的小叔。”
他守护这个女孩长大,也要守护到她出嫁。
可……
舒贺北内心却很想自私,但实际却不允许。
舒溪听到舒贺北的话,手紧紧捏拳。
她知道的。
她的小叔不爱她。
他们之间只有亲情。
这个拥抱,不过是一场意外。
她小心翼翼的触碰那朵吸引无数的芳香,却又不得拱手相让。
哪怕她拥有一片花海,还是会有人替她折下万花丛的一束。
她阻止不了的。
就像舒贺北说的。
他只是她的小叔。
一个纯洁到令人无法染指的关系。
7.
她心中涌起爱意的波浪,在暗自汹涌澎湃的大海中肆意翻转却无人知晓。
这份不能存在的暗恋,舒溪选择了收敛。
她还是在好好生活,和舒贺北的关系,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在高三期间请假的那段时间,虽然时憶和姜欣问起,但她也从未说过。
她啊——
她只是花了一点时间走出来。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舒溪的成绩并不理想,她选择了复读。
在时憶的辅导下,她成功考上自己的理想大学。
舒贺北问她以后要做什么,舒溪拿着舒贺北送的成年礼相机说:“去看看世界!”
后来,舒溪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也看过世间百态。
画面定格在相机的那一刻,故事好像也成了曾经。
《最美记者》的新闻在登上国际时,引起国内国外不少轰动。
舒贺北相亲也并没有成功,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他新亲手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再也不需要呵护,他抿成一线的薄唇微微弯起。
8.
舒溪回国那天,和朋友喝的酩酊大醉。
那天,在同个地方相亲的舒贺北在接到舒溪的电话,直接离开了原地。
作为舒贺北的相亲对象,自然知道三十多岁的舒贺北并没有谈恋爱而结婚的奔头。
但认识舒贺北的人都知道,他们很少看到舒贺北这般失态的样子。
因此,舒贺北的相亲对象在看到舒贺北慌张离开原地时,她跟了上去。
舒溪被人搀扶着从包间出来。
阿谀奉承的话,听的舒溪极为不舒服。
还有些说话比较轻浮,舒溪听到也只是说:“你看我是想玩玩的那种人吗?”
“那认真点?”那个男的问。
“我想认真点的男人又不是你。”舒溪轻笑,她看了那人一眼,抬手挥开搀扶她的人,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她听到有人喊她,她只是软绵绵挥手拒绝。
她的世界不需要多余的人。
她所求无果,便一世不求。
走到路边的舒溪,蹲在树下,她四周张望,只能看到车辆飞驰而过的残影。
双臂环抱膝盖,喝的通红的一张脸下,令人着迷。
舒贺北过来时,舒溪正双手撑着地。
有一两年没见舒溪的舒贺北,有一瞬间有些不敢确信。
他走过去,舒溪抬手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好心人,你能不能帮我叫车啊!”
女孩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
听着就让人想图谋不轨。
舒贺北半蹲下去,将她丢在旁边的包背在了身上:“回家。”
话落,舒贺北有些无奈,他单手握住舒溪的手臂,想将她扶起来,哪知女孩抬手挥开他,认真来了一句:“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我回哪里?”
舒贺北气笑了,“舒溪,你要不要看看我是谁?”
“嗯?”舒溪听到这话,抬起下巴,仰视望着眼前的男人。
模糊的视线在眼前逐渐变得清晰,舒溪抬手抓住舒贺北的手臂:“舒贺北!!!”
“嗯,舒贺北。”舒贺北应着,也没在乎这个称呼。
他想牵着舒溪站起来,奈何女孩放开他摆手:“小叔有自己的家庭了,我不是小叔的家人了。”
说着,她又将头埋在了手臂下。
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在角落里看了好一会儿的相亲对象,没忍住还是走过来。
“舒老板,你喜欢这款啊?”相亲女并不认识舒溪。
听到这话,舒贺北抬眸望过去。
相亲女长相也张扬,打扮更加妖娆,着装也很有个性。
但舒贺北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很绅士。
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的舒贺北,正要拉起地上的舒溪,旁边的相亲女却笑:“舒老板有喜欢的人,就不应该来相亲浪费时间,还让人家误会,这多不好。我也不是那种看上就不放手的人,舒老板你说是吗?”
“你什么意思?”舒贺北侧眸。
相亲女拿起包包中的粉饼补妆,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圈内人人都知道舒老板三十好几未婚不娶,有言说不举,也有言说舒老板心有所属,今日所见,那应该是后者了。
不过舒老板,所有的爱不是默默守护才有结果,世俗的眼光是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面对自己内心所想,才能得偿所愿。”
相亲女说完,走的潇洒。
舒溪听到声音望过去,她抬手拽住舒贺北的裤腿,声音委屈:“那个女人是谁?”
舒贺北低眸望着舒溪,他没给舒溪回复,而是将她抱起。
舒溪条件反射的搂住舒贺北的脖子。
男人迈出的步子大,娇小的女人倚在他的怀里,乖巧的很。
这条路道上,没有铺上红毯,却将开启一段黑西装和白长裙的故事。
舒溪永远不知道,她所深藏的爱意,不过是男人的逃避。
但这次,那个女人说对了。
世俗的眼光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面对心之所念才能得偿所愿。
……
9.
舒溪醒的时候,发现她把自己的小叔给‘睡’了。
脸刷的一红。
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哪怕身上穿着好好的,但脑袋里还是想起昨晚的一些荒唐事。
就在她在想怎么办时,她首先想到了逃。
哪知,从床上坐起来的舒贺北,手撑着床看着要夺门而出的舒溪:“你要去哪里?不打算对我负责?”
舒溪:???
舒溪机械般的转头,随即目光就撞入男人的视线里。
她尴尬解释:“小叔,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包括你对我动手动脚吗?”舒贺北盯着舒溪。
卧槽!
舒溪错开视线:“我不记得了,小叔记错了吧?”
“那可能是吧。”
是吧是吧。
舒溪听着就想跑。
奈何男人接着说:“你不对我负责,那我就对你负责吧。”
舒溪:???
看着一脸震惊的舒溪,舒贺北屈着膝盖,手托着下巴:“溪溪要不要小叔呢?”
舒溪觉得自己被鬼附体了,看着男人的目光,她下意识点头。
要吗?你都问了,能不要嘛?
不对!
是色诱!
肯定是色诱惹的祸!
一瞬间,舒溪脑海里转了一个世界。
“那从今天起,小叔先试着追你,行吗?”
舒溪没说话。
她怕是在做梦。
怎么回事?还没有梦醒?
她下意识转头撞了一下门。
靠!
好疼!
等等!!!
反应过来的舒溪,转身看向舒贺北,哪知男人已经下床走到她面前。
男人弯腰直视她:“早安!溪溪。”
他会有很多个早安和她说,他也会有很多个晚安对她说。
从即日起,向她臣服!
10.
被追,谈恋爱,求婚,结婚,蜜月,舒贺北一个都没有给舒溪落下。
舒溪在被人吃掉后,还有些恍惚。
她疼的脸埋在枕头里,看着旁边心疼又不知所措的男人,她又笑出了声。
她问:“哥哥,你怎么那么凶?不会为我守身如玉三十多年吧?”
舒贺北:……
“那岂不是憋坏了?”舒溪抬手摸上舒贺北的喉结。
“你别作。”舒贺北深吸一口气。
“就作怎么啦?”舒溪眨眼。
“那就再弄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