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陆正阳一扬眉,笑道,“小羽毛你喜欢啊?行,你喜欢你就拿去!”
芊钰抿了抿唇,另一只手将桌上那打开着的锦盒向前一推,送到了她爹的面前。
这盒子里的煞气已被她驱散,随便用哪一个都无事了。
“哎呀,夫人,你看我们的女儿多贴心啊!”
“这拿走了我一枚玉佩,转眼就送回来一盒子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哈哈哈...”
江雨柔看了他一眼,笑了。
芊钰扫了眼她的傻爹,捞起被她放在桌面上的两块血玉,身子一动,轻盈的跳下了椅子。
“哎呀,小心!”
“妹妹...”
江雨柔和陆一鸣被她吓了一跳,刚想问她要做什么,就见她转身对他们行了一个礼,然后做了个回听竹轩的手势。
接着,便一手碧色玉佩,一手血玉的走了。
屋内几人:......
江雨柔率先回过神来,立即叫人:“来人,快将这个玉盒送到听竹轩去,给小姐!”
“是,夫人。”
...
听竹轩内,一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将一个锦盒递给清风,恭敬的道:“国师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
清风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一溜上好的白玉瓶映入眼帘,“不错。”
这些百花凝露应是够他家小徒弟吃一段时日了。
“国师大人,您已出来近三年,陛下此次严令属下,务必召您回宫!”
说到这个,神秘人也很无奈,三年前国师突然留书出走,了无音讯。
陛下勒令他携一众暗卫不管通过什么办法务必找回国师,但国师的手段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暗卫统领能料到的?
他携宫内所有暗卫一起找了一年,才终于在这临平城发现了线索,但却是国师故意暴露出来的?
为的,竟是让他们给他回宫去取宫中秘制的百花凝露?!
百花凝露乃是宫中太医取近百种世间稀有药材,淬炼提取,并与数百种花露凝练融合,过程需经过近千道工序,耗时三年方能制成。
传闻这百花凝露花香四溢,入口甘甜,不但可使人美容养颜,更能让人身体强健,百病不侵。
一直以来,这百花凝露都是陛下珍藏专用之物。
偶尔作为嘉奖奖励后妃,也都是按滴来的,却不想国师这边一要就是全部?!
暗卫统领至今仍然记得,当他拿着国师大人的手书面见陛下时,陛下那咬牙切齿的神情。
虽如此,他还是拿到了那一批的百花凝露,而现在这一批,已是新制成的最后一批了。
暗卫统领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一次,他若还不能让国师答应回去,陛下那边恐将再也忍不了,要拿他开刀了。
清风拿着锦盒的手微顿,“行吧,中元节后,我同你回去。”
暗卫统领闻言大喜,“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国师大人!”
“属下告退!”
清风见他如此激动,不禁莞尔,“嗯,去吧。”
“是。”
...
芊钰拿着那枚诡异的玉佩回来时,那名暗卫统领已离去多时,但她却还是在进房门的瞬间顿了下脚。
待看清屋内除了她那便宜师父外并无他人后,她方面色如常的走了进去。
“诶,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清风坐在书案后,手捧一本古籍,案上放着那个装着百花凝露的锦盒。
芊钰举起握着碧色玉佩的手给他看了看,眸中意味深长。
“咦?”
清风顿了下,放下手中古籍,刚欲叫她上前将那玉佩给他看看,却见门外有一侍女求见。
“道长安好!小姐,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东西来了。”
清风看着她手中捧着的锦盒,应了一声,道:“进来吧。”
“是。”
侍女毕恭毕敬的走进来,小心将那装有血玉的锦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躬身告退。
待人走远,清风方皱了皱眉,向芊钰开口问道:“你哪来阴气这么重的东西?”
芊钰不说话,只抬手将手中玉佩递给了他,示意他瞧瞧。
清风有些无奈,看着她道:“还不打算说话?按理说,你应该可以说话了吧?”
芊钰沉默不语。
“好吧好吧,你不说就不说吧。我来看看...”
说着,他伸手接过那枚玉佩,仔细看去。
这是一枚上好的碧玉福纹玉佩,玉质温润通透,一看便是常常有人戴着的。
“这是你爹的?”
清风摸了摸玉佩上的那个阳字,肯定的道。
玉佩脱离了芊钰的手后,阴气四溢,好似有愈渐加重的趋势。
但清风却好似没感觉般,只不住翻看着玉佩两面,直到一抹血色自那玉佩上浮现。
“呵,我当是什么了,原来是一个怨鬼啊!”
清风轻笑一声,手指对着那抹血色一个轻弹,下一瞬,一团血色轻雾哎呀一声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清风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团血雾缓缓化作人形,扫了一眼他那面无表情的小徒弟,道:“说吧,你是谁?家在哪儿?又为何会附身在这枚玉佩里?”
芊钰耳中听着师父问话,眸中却在看清这个怨鬼的真容时闪过一抹深思。
这个怨鬼是个年轻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还算清秀,只是她的穿着打扮却像是农家女子?
可是,就这么一个农家女子,又是因何缠上了她爹呢?
难道...她爹跟这女子的死亡有关?
女鬼被人从玉佩中打出,本来还很生气,但在看清眼前两人后,立刻就怂了。
这位一看就是高人的道长身上有一种让她害怕的气势,而那个看着她的小娃娃,脸上没有害怕不说,身上更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抱住她,贴一贴。
女鬼努力克制着想往那小娃娃身边靠近的冲动,对清风道:“禀道长,我叫春草,家住翠屏山下,至于怎么附身到这个玉佩里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哦?”
清风闻言一下子来了兴致,“不知道?那你是怎么死的知道吗?说说。”
芊钰听着她那师父一副好奇八卦的语气,唇角微僵。
有这样问人的吗?
就算人家已经死了,你这样兴致勃勃的当面问人家怎么死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