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那个高兴啊,他有三个孙儿,有一个十五岁,这个不正正好?
“龚老二啊,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赶明个,我就告诉他们,明日下午未时,我叫他们来报名。”
“那多谢村长了。”龚修然简单说完就告辞回家,晚饭还没吃呢。
龚修然回到家。
罗幻梅把龚修然拉到一边问,“你这突然收徒,该不会是让他们给你干活吧!”
“徒弟给师傅干活,这不很正常吗?只有在实践的过程中,才能学到经验,突破自我。”
龚修然说得一本正经。
“况且,我也不亏待他们就是,我会认真教他们手艺的。”
龚苒苒不知何时走在他们旁边。
“爹,那你收学徒,有什么标准?”
龚修然:“有啊,这第一个嘛,就是年龄要在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这第二嘛就要身体强壮力气大的优先;这第三嘛,也是必须的一点,就看人是否有耐心和毅力。”
这让才知道他们学得长久还是不长久。
罗幻梅问:“那你怎么判断?”
“判断力气大不大倒好办,找个重物,看他们能否轻松抬起就知道了。”
“就是这最后一点......”
龚修然他暂时还没想到如何评判。
“爹,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考验他们是否有耐心和毅力。”
“你说说看。”
龚苒苒建议。
“你就把红豆黄豆绿豆混合在一起,给他们限时半个时辰,说用筷子挑出绿豆多的人,优先录取,这不仅考验耐心和毅力,还考验眼力。”
龚修然高兴地双手这么一拍。
“这法子不错,咱们做木匠的,不光要力气大,还得要手稳,毕竟有一些活也是精细活。”
得益于上次龚苒苒他们骑着木质自行车在村里到处溜达,近日,龚老二已经成为村里讨论的话题中心。
什么浪子回头啊。
什么天才木匠啊。
什么龚老二何时收学徒啊。
这不,瞌睡来了送枕头。
听到龚老二要收学徒的消息的第二日。
很多村民开始蠢蠢欲动,虽然这次招学徒有十五个名额,但一个村三百来户人家呢。
适龄的少年就有两百来人,都想让自己的孩子、侄子去学,那竞争不是老大。
这不一上午,龚家的房门就被敲响好多次。
以前大部分来龚家的都是找钱婆子。
今天,龚修然倒是成为了主角。
龚修然见有的拎着各种礼物来拜访,还越来越贵重。
龚修然直接拒绝,来一个就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下午会统一进行选拔,都是一个村的,我总不好厚此薄彼吧!这样才公平。”
村民见此,还真不好说什么,反而对龚修然这种公正廉洁的态度佩服起来。
他们的娃跟着这种人学手艺,绝对不会吃亏。
许大锤焦虑啊,他婆娘从葛家村回来了,还带了个不好的消息。
葛家村不像他们溪南村,傍水而居,他们村由于地动,地下水漏了,现在葛家村的水源越来越少,正商议来他们村取水呢。
当然,这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们溪南村不缺水,这事还得看村长和那些族老们的意思。
他在乎的是,葛家村村长家的二儿子因为这事,草草结婚了,更别提要置办什么桌椅柜子床了,那他设想的卖给龚老二的人情,不就没了嘛。
这么一想,许大锤也拿了一包红枣和一篮子鸡蛋来到龚家。
龚修然看到许大锤手中的东西,熟练的用之前那一套说辞。
龚修然心里叹气,早知道,该想好了再给村长说他的标准的,今日是一会儿来一个一会儿来一个,想想都烦躁。
许大锤见此只好作罢,不过他还是提了一嘴,她媳妇真的去了葛家村帮他问有没有订单,不过因为缺水一事,就这么耽误了。
龚修然一听,葛家村地动导致地下水渗漏,缺水了?
心里有些机警起来,无论什么年代,缺水可是大事。
龚修然笑道,“麻烦你了,大锤,那葛家村有没有想什么法子度过这一危机?”
许大锤:“听我婆娘说,不日之后,他们村老就会过来找村长商议取水问题,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这样啊,大锤,你回吧,你放心,下午我选学徒,绝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每个的机会都是一样的。”
许大锤一听,也好,他能送礼,难道别个不会送更贵重的礼物?
还是公平竞争好。
下午,花费了一个时辰的选拔,挑选出了十五位少年。
那些落选的少年龚修然安慰道。
“你们别气馁,不是你们不好,而是你们还有比做木匠更合适的工作,你们还年轻,有无限的可能。”
“你们将来或许会成为一名厨子,商人,货郎,瓦匠,包头,保镖,衙役,船工,管家,教头,甚至是当官的,只要你们好好读书,努力学习,一切皆有可能。”
“我相信你们总有一日,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在属于你们的位置,发光发热。”
龚修然一番话下来少年们被说得热血沸腾。
“龚二叔,你说得对,三百六十行,总有一行适合我们。”
这些少年,有的回到家,从家里翻出落了灰的书,翻看起来。
家中老母疑惑,“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少年回答道:“我要读书,我要考取功名,我要当官,再不济,等我多学点知识,去县里当账房也成。”
少年想了想自己在读书一道的悟性,退而求其次道。
“好好好,我儿终于长大了。”
老母亲见娃终于懂事了,流下了开心的眼泪。
同样的事还发生在其他少年身上,有的回家就抢过家人手中的活。
还说道,“我力气小了,我要多使使劲,等力气长上去,以后才有机会找工作。”
村长的大孙子周子庆被选上了,不过周村长来不及高兴。
他现在正发愁呢。
因为隔壁村的葛村长老找他商议取水的问题。
“老周啊,我这属实没办法了,那次地动之后,一夜之间,咱们村的井水和堰塘水就这么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