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姐,以后我要是有啥宝贝,你帮我存着。”龚子墨拍拍手,高兴道。
“噗嗤”。
龚苒苒被龚子墨逗笑了。
“你能有啥宝贝?”
“那可不一定?”龚子墨一副你别小看我的模样。
太阳西斜,一家四口有说有笑。
牛车连带着牛车上的人影,投射到地上,拉得老长老长…
“爹。”
“苒苒。”
两父女异口同声。
“你先说。”龚修然说道。
“我觉得夏日炎炎,如果我们去县城卖凉茶,肯定有许多人买,也不卖多贵,就一文钱一碗,解渴又解暑。”
龚苒苒想了一下,如果有空间悄悄利用,那几乎算是个无本买卖。
“到时候我们先在家里做好,然后放井里冰镇一晚上,第二天偷偷放空间里,带到县城里卖,依然是冰凉凉的。”
“这办法可行,咱们一路也不怕水洒了,放空间也不会坏,大不了以后自己喝。”罗幻梅支持。
龚修然哭笑不得,意思是卖不掉,以后自己喝吗。
“行,我是支持的,不过,我已经看到县城里有凉茶摊了,咱们去卖,得有竞争优势吧!”
确实。
“这样,我们一次性多做几种,有的放点冰糖,有的不放,看他们的口味。”
罗幻梅提议。
“这办法好,有的人喜欢喝苦一点的,有的人喜欢喝甜一点的,我们就一样做一种。”龚苒苒频频点头,她娘真聪明。
“爹,你刚才想要说什么?”龚苒苒问龚修然。
“我是打算去山里砍些木头,可以开始着手做自行车各个部件了,到时候等大哥把零件带回来,就可以直接组装。”
“还有,我想着去山上砍一些竹子,试着做一做木伞,今天瞧着那商贩的伞,也不难,到时候也可以拿去卖,这么贵一把,要是全部卖出去,咱也一把卖一百文。”
龚苒苒听了她爹的想法,很是支持。
“是啊,这大热天的,有了伞,既可以遮阳,万一下雨了,又可以躲雨,一伞两用啊。”
“对,爹,我觉得如果是一伞两用的话,可以考虑加深伞的颜色,这样不容易透光。”龚子墨提议。
“这个伞纸的染色我来搞定。”涉及到罗幻梅的专业,她觉得她行了。
“好诶,爹娘,我觉得咱以后更有奔头了,一定能成。”
龚苒苒搓了搓手掌,脸上露出热切期盼的神色。
“驾~啪哒哒,驾~啪哒哒。”
缓步前行的牛车后方传来极速奔跑的马蹄声。
一家四口闻声向后看去。
就看到有一个身高马大黑衣男子,头戴锥帽,看不清面容,骑在一匹长得极为健硕的红色骏马之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甩着马鞭,风驰电掣的跑来。
这是一处上坡路,恰巧路况极为狭小,前方唯一的的路被龚修然一家的牛车给堵住了。
“让开。”
男子声音低沉浑厚,简短的两个字,裹挟着蔑视狠戾的意味,让他们一家四口听得清清楚楚。
龚修然早在看到极速奔跑的马儿之后,就立即做出反应,尽量让牛车靠边让开。
然而,这个男子不知道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明明见到前方有人,却丝毫不见减速。
眼看就要撞上牛车了。
罗幻梅亲眼看到这匹强健的马儿,抬起了它的铁蹄,近在咫尺。
吓得她连忙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紧闭双眼。
被她娘一把抱住的龚苒苒目瞪口呆,仰面看到这匹马就这样直直地从他们一家四口的脑袋上飞跃过去,她似乎都能闻到马儿身上因为剧烈奔跑,散发出来的汗臭味。
以及那名男子靴子上绣着的一对紫色兰花。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马儿成功跃过牛车,驮着他的主人撒丫子跑了老远。
牛儿似是受到了惊吓,长“哞”一声,在半坡上突然加速往前爬。
龚修然急忙想要稳住牛儿的情绪,“牛儿,停下。”
后面车板上的人被发疯的牛儿颠得七荤八素,龚苒苒一下子就被颠了下去,顺着半坡往下滚。
“苒苒。”
“姐。”
罗幻梅和龚子墨亲眼看到龚苒苒跌了下去,凄厉地惨叫一声。
龚苒苒心里想:“他奶奶的。”
下意识从空间抽出新买的薄被把自己包裹起来,避免被一路的石子刮伤。
然后,“彭”地一声,龚苒苒感觉自己似乎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后背被撞得生疼。
头发凌乱的龚苒苒掀开薄被,艰难地爬了起来,探查了一下周围。
四周几乎寸草不生,岩石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前方有一个溶洞,被西下的阳光照射进去,反射出晶光。
“苒苒,苒苒。”
龚修然的呼喊声从坡上传来。
“爹,我在这儿,没事。”
龚苒苒两手张在嘴边,做喇叭状喊道。
“好,没事儿就好,你待在那里别乱动,我们现在就来找你。”
龚修然看不清下方苒苒究竟是个什么状态,这么高摔下去,怎么会没事,心里更加焦急了。
“好。”龚苒苒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
龚修然带着罗幻梅和龚子墨顺着声音找了下来。
罗幻梅扶着龚苒苒的双肩,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看到龚苒苒真得没事,毫发无伤,顶多头发凌乱了点,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吓死我了,苒苒,还好你没事,那个杀千刀的,是想赶着去见阎王吗,真是多一刻都不想等。”
罗幻梅一想起刚才惊险地一幕,就破口大骂。
“就是,那个龟儿,别让我再遇到他。”龚修然也是气愤不已。
还好龚苒苒反应快,用薄被包住自己,他看薄被外面的布,都被岩石刮得七零八碎了,这要是苒苒的胳膊手臂脸,那可不堪设想。
“姐,还好你没事,你是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心巴子都要跳出来了。”
龚子墨紧紧抱住龚苒苒的腰不放手。
“没事了。”龚苒苒摸了摸老弟的头安慰道。
“对了,爹娘老弟,你们看那处溶洞。”
龚修然几人顺着龚苒苒手指的目光看了过去。
“嗯,是个山洞,然后呢?”龚子墨打量了一下溶洞的外围,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
“那可不是一般的溶洞,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