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师腐殖质这种有机化肥，我觉得二者并不会产生冲突，完全可以一起用啊！”
王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他的设想中腐殖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抵消化肥带来的副作用。
使用粮食得产量再增加两三成。
“刚才就说了，虽然不冲突，但腐殖质价格便宜，川蚯吃粪便土还有枯树叶就能生产腐殖质，几乎是零成本，价格上吊打化肥，农户凭什么要选择贵两三倍的化肥？”
张忠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严肃。
每一次技术的迭代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动荡，比如第二次工业革命，就是整个社会一半的人没有收入来源。
王致的腐殖质就是一次化肥行业的“工业革命”。
“老师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到这些的。”
听张忠良的解释，王致吓出一身冷汗，几千万个家庭失业带来的动荡不是一个小问题。
他只想到这次技术所带来的好处，却没有成社会角度来分析坏处。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可影响到几千万人的生活。
“我以后再有类似的问题会提前跟老师您说的。”
王致这句不仅仅是张忠良说的，也是在提醒自己。
“到了，那个谁？小张啊！帮我做个实验，我成分分析实验，我着急看结果。”
张忠良教授推实验室的门，一眼在三个人中，选中了一个看起来无所事事，最闲的那个男同学。
“啊？老师为什么是我？换别人可不可以？”
张国伟表情一脸夸张，看得出来虽然老师平时对待学生的学业是很严厉的，但师生之间关系并不紧张。
属于老师和学生那张关系，和谐融洽。
值得一提的是导师和研究生的关系一般分为四种，第一种就是刚才的那种。
第二种就是以周扒皮为代表剥削关系，学生是导师的财产，学生需要无条件听从导师的话。
第三种就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研究生甚至是方面不叫导师为老师，而是老板。
第四种就是导师就是一条咸鱼，不做项目，也指望升职，学生一学期甚至都见不到导师三次。
碰上第一种和第四种就自求多福，第一种自不用多说，第四种多半不好毕业，不能毕业那这研就白读了。
“整个实验室，就你最闲，我不找你找谁？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这个实验室的教授呢！”
张忠良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不抓紧时间做实验，等到了要毕业的时候，就水论文。
“这么宽敞的实验室，这么好的实验设备，几百万的东西你们直接用，想当年我电都还要排队，你怎么就不珍惜呢？”
王致周浩还有林嫣然听见这句话感觉熟悉又无奈，只想赶紧把耳朵堵注。
这就不是爸妈常常教育他们的口头禅吗？
“不是老师，我今天不能做实验。”
张国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惊恐就像是见到鬼一样。
“怎么？你来姨妈了？还是来姨夫了？”
张忠良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编出什么理由出来。
“今天食堂出新菜了黄焖鸡，我没忍住买了黄焖鸡，我平时做实验都是固定吃烤肉拌饭的，结果老师你猜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你绝对想象不到。”
王致从张国伟的表情可以猜测出应该是发生了不亚于灵异事件的恐怖事情。
不然说起这事得时候，张国伟的表情也不至于这样扭曲病态。
“咋的了？”
周浩就像说相声的捧哏一样，问出自己的疑惑，主要是张国伟说的事就像恐怖故事一样。
王致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什么恐怖故事。
“有话快放。”
张忠良教授没有他面子，催促他快讲。
“今天下午做实验的时候，我竟然点废了五块板子，整整五块，我本来是不信邪的，结果做用移液枪的时候，还把培养皿给统翻了。”
这件事哪怕过去了一个小时，张国伟回忆起来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因为吃了黄焖鸡？”
周浩发出自己灵魂提问，这周围的一切环境，明明是如此的科学，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的不科学，反而充满了玄学味道。
“你不懂，我们一般做实验的时候为了保证实验过程和结果顺利，一般在做实验的时候都会重复一些上一次实验成功的一些动作。”
王致的话不仅没有发现周浩的疑惑，反而让他感觉这充满科学的地方，更加不科学了。
张国伟的这些行为反而更像玄学。
“你可以看做是一种自信心的加成，就像盖伦伦起大宝剑时会喊出德玛西亚一样，不会加攻击力，但会增加勇气。”
听见王致这样解释，周浩不由得连连发出“哦哦哦”的声音。
其实王致还有一点没有说，更有甚者做实验之前，还会拜拜实验品，请求它帮忙顺利完成实验。
“这个我也知道，我听说我们公司的好几个技术人员用秒表设置时间的时候，如果不是特别要求，时间一般都会设置成666或者888。”
以前林嫣然听到这种谣言的时候，还觉得传的有点太夸张，现在和张国伟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小王，你也有这种类似的行为吗？”
周浩突然想到王致会不会也这样。
“就是心理作用。”
王致轻描淡写的回应周浩，用自己的语气告诉自己不信这些。
“一派胡言，张国伟我告诉你，你这都是心理作用，都是假的。”
张忠良决定不允许这种思想在实验室里传播。
“老师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和你都是希一样的想法，只是今天过后，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张国伟一脸煞有其事的对着张忠良教授说。
“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食堂打一份黄焖鸡米饭过来。”
张忠良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力行来破除封建迷信。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小伙子，还不如我这个老年人，还会相信这样。
怪不得人家会说大学生的眼睛里透露着愚蠢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