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娥不可能是凶手,但她绝对是一条线索。
为什么全家人几乎全被杀光,她为什么还活着?还有她三岁的儿子也是个迷,为什么这事一出,他儿子就不见了呢?
李泽的大脑快速转动着,他喊来了上官玉儿,让她带着去了玉娥的房间。
玉娥看似是一个既文静,又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她的卧室内收拾的非常华丽,而且她五颜六色的衣服还真不少。
一张大床上叠放着好几床的丝绸棉被,一身白色孝服的玉娥侧身睡在床边,她一看李泽和上官玉儿进了她的房间,她被惊得坐了起来。
“你们……”
“这是民女的卧室,你们怎么能随便进入,而且他还是个男人。”
玉娥眉头一挑,她有点愤怒的说道。
“放肆!这是王妃委派来查案的李大人,别说是你的卧室,就算是比这更私密的地方,他都有权查,你敢不配合?”
上官玉儿一抖腰间的宝剑,她非常严厉的说道。
玉娥这才慌忙一低头,站在边上不敢多说话。
从进门时起,李泽早把屋内的大致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直觉知诉他,这个玉娥好像有点问题。
虽说赵家开的是小酒馆,但从后院所有的房间来看,他们生活的还是比较清贫,尤其是赵刘氏的房间,几乎就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
但是玉娥的房间就不一样了,这和平常的老百姓相比,算得上奢侈。
为了能让玉娥对他放松警惕,李泽便对上官玉儿说:“扶我坐下,然后你到外面去。”
上官玉儿很是不解,但她还是照着做了。
等上官玉儿一走,这玉娥便偷着抬起了头来,她盯着李泽看了好一会儿。
李泽静静的坐着,感觉什么也看不到的样子,其实他眼罩后面的两眼,始终没有离开过玉娥的身上。
当玉娥发现李泽是个瞎子时,她的嘴角微微上翘,脸上还有了一丝笑意。
看到这一幕,李泽就更加断定这个玉娥的问题不小,她一进门就看到了侧躺在床边的玉娥。
她虽说是一身的白色孝服,可她露在孝服下面的裙摆却是大红的,这就说明她穿孝服心里多少有点应付。
还有,家里死了这么多的人,她刚才还能笑的出来。
“你家出事时,你在哪里?”
忽然,李泽开口问道。
玉娥明显吃了一惊,她神色有点慌张的说道:“民女今天身体不舒,午饭后就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家里出了事,我一概不知,直到婆婆回家……”
玉娥说到这里,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可李泽发现,这女人哭声虽大,但没有一滴眼泪下来。
李泽冷冷说道:“不必伤痛,请你告诉我,你身体那儿不舒,竟然会睡的天地不知。”
玉娥偷看着李泽,她小声的说道:“这病不好说出口。”
“但说无妨!”
李泽声音冷如冰,玉娥有点怕了。
“民女月事来了,肚子痛的厉害,所以就在床上休息。”
很明显这个玉娥在撒谎,三个人被杀,况且住在同一小院,难道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再说了,不就女人每个月都来的月事,又不是什么大病,痛的她昏迷不醒?
从玉娥的房间里出来,李泽又让上官玉儿扶着他去了赵刘氏的房间。
房间里亮着昏暗的油灯,墙角的大炕上睡着赵刘氏三岁多的孙子,小孩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他身子不停的抽搐,时而还会说句梦话。
赵刘氏坐在炕沿,不停的拍打着孙子,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只是低声的干嚎。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
李泽轻声说着,便在上官玉儿的搀扶下坐到了炕沿上。
赵刘氏偷看了李泽一眼,她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
李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别担心我是个瞎子,可我的心跟明镜似的,再说了王妃给了我办案的大权,只要查出凶手,不管他是谁,我都能绳之以法给你的家人报仇。”
李泽说完,他又对上官玉儿说:“你去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尤其是玉娥。”
上官玉儿应了一声便快步走了。
李泽偷偷的看着赵刘氏,他小声的问道:“你媳妇玉娥这两天是不是月事来了?”
“大人,你怎么能问这事。”
赵刘氏脸色一红,她忙低下了头。
李泽低声说道:“如实回答,这与办案有关。”
“是,我在茅厕里发现她用过的……”
“好!你女儿赵娟已到了婚嫁年龄,怎么还在家中呢?”
李泽打断了赵刘氏的话,他忙转了个话题问道。
赵刘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女儿早都出嫁了,可是嫁出去几个月她丈夫便莫名其妙的死了,她婆家说她克夫,就被休了回来。”
“哦!那她没有想着再嫁?”
李泽又追问了一句。
赵刘氏摇了摇头说:“说来奇怪,自从我女儿被休回家中,就没有一个人上门提亲。”
李泽问到这里便停顿了一下,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你媳妇玉娥的为人如何?她平日里是不是交际甚广?”
“大人,这你说错了。”
“玉娥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好媳妇,她虽说长得漂亮,但她为人文静,从不出头露面,就连我们家的小酒馆,她也很少出去。”
“倒是我女儿赵娟,她性格活泼,时常跑去酒馆帮忙,时间一长,便有些好色之徒老和她戏闹,为了这事,我和她没少生气。”
李泽一听,他顿时便有点迷糊了,他还以为这个玉娥问题最大,可照赵刘氏这样一说,好像他的判断出现了差错,有问题的人应该是赵娟,而不是玉娥。
就在李泽正为这事苦恼时,忽然睡在炕上的小孩大叫了一声:“李叔!别杀我……”
“李叔?孩子嘴中的李叔是谁?”
李泽连忙追问道。
赵刘氏脸色大变,她忙摇着头说:“不知道,孩子在说梦话,不必当真。”
赵刘氏的这一变化李泽全看在眼里,她应该知道点什么。
只是迫于某种压力她不敢直说,所以才让人把尸体抬到王府的大门口,这样推断的话,凶手在西州城权高位重。
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