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河是西州城最大的一条河,河水自西向东把西州城分割成两半,不过河水并不宽。
李泽随着王府的大队人马过去时,西阳河上已是热闹翻了天,除了鼓乐声外,还有礼炮声。
李泽以为在西阳河举办赛诗会肯定是在船上,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河上虽有游船,但是赛诗会却在河滩搭建的舞台上举办。
王府当然是所有参赛队中气势最大的队伍,尤其是王府的铁甲护卫,他们往参赛队伍的身后一站,显得极为亮眼。
宽大的舞台上,欧阳冰燕率着众人坐在了最上首,因为是公众场合,所以礼数极为重要,按辈排位,李泽只能排在众王妃的后面,所以他坐的位置,是最边上的一个位子。
即便是这样,李泽的心里还是颇为高兴,因为他的身后站着上官玉儿和嫣然,这大美女往他的身后一站,明眼人就能看出,李泽的身份并不低。
用脚想都能知道,一般地位的人,使用的侍女能有这么漂亮?当然,这只是李泽自己这样想的,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来参加这种活动的人家,除了王府,就是什么陈将军府、李将军府……
最次的也是什么州府妇夫,说白了这是专门为官太太举办的一场活动,当然了,老百姓可以借此活动跟着乐呵一下。
舞台下,鼓乐喧天,舞狮队和舞龙队鱼贯而入,后面还有什么汉船队、秧歌队,随着他们卖力的表演,台下围观的人群叫喊声连连,一时间,把节日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欧阳冰燕满脸带笑,她不停的让大管家打赏,这样一来,台下就更加的热闹了。
舞台上,最后一家来的是陈府陈将军的家人。
一个富态的女人走在最前边,而在她的身后则紧跟着一个红衣女子。
这红衣女子一走过来,坐在边上的李泽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她乌黑的秀发扎成马尾状披散在脑后,脑上只带了一个好看的发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之物。
有闭花羞月之貌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这身材也非常的好看,腰上还挂了一把宝剑,她虽说美的令人窒息,可她很是高冷。
就连前边的夫人带着她去参见欧阳冰燕时,她的脸上也是波澜不惊,好像舞台上坐的所有人,对于她来说都是空气。
就在李泽正偷看着红衣女子时,忽然嫣然一步上前,她在李泽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陈玥来了。”
呵!果然正如欧阳冰燕所说,这个陈玥有点不俗,光是气势上就能力压众人,可惜的是她今天遇上了他李泽,也该她倒霉。
一想到这里,李泽心里不由得暗暗一乐。
等舞台下的表演一结束,司礼便开始介绍这次赛诗大会的参赛队伍,其实也就七八支队伍,反正李泽懒得去管这些,他的心思一直在这红衣女子陈玥的身上。
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叫李虎,这家伙长得像个矮冬瓜,只不过他头扎英雄结,腰上配了腰刀。
此人小眼睛高鼻梁,看着甚是阴险,李泽不由得对这人偷偷多看了两眼。
“李公主,你可是将门虎子,没想到能文能武,真是佩服……”
“别废话,不就做诗吗?我先来,后面跟着就行,好与不好,大家来评判。”
李虎粗鲁的打断了司礼的话,他气势有点嚣张的说道。
李泽透过眼罩,她看到了欧阳冰燕的不悦,毕竟今天这样的活动,讲究的首先是一个文字,可这李虎好像破坏了这样的氛围。
再看陈玥,她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感觉李虎说的话,就像是穿堂风一样。
“今天来赛诗,有力无处使。如若来打仗,打的个个叫。”
李虎扯开嗓子叫着,临了,他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李泽一听,差点笑出了声,他慌忙用手掩住了嘴。
李虎的这诗一出口,在坐之人不是摇头,就是掩嘴低声笑,李泽偷看了一眼,欧阳冰燕只是嘴巴微微上翘,有点不屑的意思,而陈玥依然是面无表情。
接下来,张府的大小姐吟诗一首,引来了众人少许的掌声,但这诗在李泽听来,好像也是平平无奇。
接下来,几个将军府的人开始抢着做诗,一时间场面非常的热闹。
可到了最后,就只剩王府和陈府两家没有人出来做诗了。
陈夫人冲着欧阳冰燕一抱拳说:“王妃!您可是咱们西州城做诗的翘首,今年你先来,小女玥儿后面跟着你学习。”
“呵呵!陈夫人抬举,不过今年我就不出诗了,还是由我们王府的年轻人李泽代替我吧!他做的诗,比我更胜一筹。”
欧阳冰燕说着,他扬手朝着李泽一指。
李泽听欧阳冰燕这样说话,他心里有点不平,什么年轻人,说的她好像比他大了不少似的。
众人朝着欧阳冰燕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坐在下首的李泽如玉树临风,好一派风流倜傥模样,只是他的脸上戴了眼罩,这让众人对他一阵猜测。
听到欧阳冰燕介绍自己,李泽连忙站了起来,他侧着身子,装成瞎子模样。
“请陈府的陈小姐先出诗,我跟着学习一下。”
李泽的态度甚是恭维,他说着还抱拳行了一礼。
这时,陈玥这才站了起来,她犀利的眼神扫过李泽,她声音中透着寒意说道:“既然长的如此英俊潇洒,何必还要戴个眼罩,你这是故弄玄虚吗?”
“陈小姐!本人并无此意,只是双目受过伤,不戴眼罩会吓到大家,直白一点,我就是个瞎子。”
李泽这话一出口,不论是台下,还是台上便是议论声一片。
李虎当众大声说道:“王府有点欺负人,怎么能让一个瞎子参赛,难道我们做诗还不如一个瞎子?”
“何来欺负人一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李虎,你父亲李蛟河是大将军不假,因为他有战功,可你呢?如敢再次放肆,休怪本王妃无情。”
欧阳冰燕忽然拍着桌子发怒,这把李虎吓的慌忙坐了回去,这时,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顿时显得鸦雀无声。
忽然,一个长着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飞身上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骷颅念珠,腰上还挂了一把佩剑,穿着更是长袍加短褂。
“什么狗屁赛诗会,你们能胜了老纳吗?”
这家伙话一出口便震惊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