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神子大婚。
神宫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宴席上美味佳肴齐上,丝竹声悠悠,舞姬闻乐起舞,宾客的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笑意。
神凰族依旧是隐世状态,只多去了几个代表性比较强的族老。
楼炎竟也有个席位在。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的女儿一转眼就要嫁人了。”
族长夫人慈爱地为秦穹月绾发。
别人家母亲都是劝女儿收敛脾气,伺候好长辈和丈夫,她的母亲却在劝她手下留情,面对欺负她的人不要把人打得看不过去。
秦穹月:"无论怎样,阿月始终都是阿娘的女儿。"
秦穹月拉住她的手笑。
当秦穹月询问她能不能跟祁司砚在一起的时候,族长夫人回答:“如果想,就去做吧。阿娘只关心你幸不幸福。”
回想秦穹月之前对祁司砚的态度,以及百族之战那日两人的互动,她还有哪里不懂的。
戳了戳女儿的额头,她嗔怪:“你是我生的,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啊?”
……
“吉时到,请新人——”
随着侍从的唱礼,这场宴会的主角便同时走了进来。
新娘一身金红喜服娇艳明媚,唇红齿白,额上的金色花钿耀眼,眼角染了红色眼线,更突出她这张脸的优势。
新郎官同色喜服,五官端正柔和,看向新娘子的眼中是绵绵的情意。
任谁不说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两人并没有在宴席上停留太久,几乎是秦穹月吃饱不久,两人就离开了。
毕竟春宵苦短呐~
祁司砚那么温柔,主动这件事应该不会,所以,主动权还是掌握在她手里的,对吧!
这是秦穹月入洞房前的想法。
她知道祁司砚身材很好,毕竟之前偷偷看过。可为什么肌肉就不能只是看着好看?
秦穹月不理解,并且大为后悔。
一早起来,她人都是蒙的。
祁司砚:"不舒服?"
祁司砚叫她起来吃早饭,见她愣愣窝在床上,以为哪里不舒服,一边按一边给她输灵力。
秦穹月:"别乱碰啊!"
秦穹月怕痒,一边躲一边不争气地红了脸。
虽说两人都老夫老妻了,每次坦诚相待还是会害羞。
祁司砚依言乖乖站在原地。
秦穹月:"你怎么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
见他木桩子似的,秦穹月忍不住背过身。
一条手臂从背后绕过,搂住她的腰,温软的触觉落到她的肩上。
祁司砚:"神子妃太敏感,我给月月探探原因,好不好?"
他的语气温和缱绻,无端带着诱引。
秦穹月脊背一冷。
秦穹月:"祁司砚!我劝你善……"
一切尽在不言中。
……
“笃、笃、笃……”
修长的身影坐在蒲团上敲击着木鱼,一下又一下。
他的眉眼祥和,眼睫如鸦羽般黑浓卷翘,额上朱砂在月色中依旧鲜红。黑线白袈裟散发着些微灵气,双手修长,一只敲木鱼,另一只转动手心的佛珠。
他是介于月色和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
上界新任佛子——了尘。
“你说,这大好日子佛子为何闭门不出?那神宫神子大婚,他竟是短暂停留便回来了。”
门外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是要为故人祈福。好了,别多问,做你的事去。”
了尘在秦穹月离开晴空大陆不久,闭关了一段时间后也来到了上界,只是这时候已经是百族之战后了。
祈福……当然是为秦穹月祈福。
愿她一生顺遂,岁月无忧。
了尘清楚自己的境界为何会降。
他与那人的相遇一开始就是错的,即使相遇也终归分道扬镳。
孽缘,尘情而已。
不属于他的,最终也是要失去的。
“笃、笃、笃……”
木鱼声沉静空灵,幽幽的越飘越远。
……
月上枝头。
红衣斜倚在枝干上,两只雪白狐耳轻抖,身上酒气阵阵。
他摇摇晃晃地伸出手,举着酒壶向着月亮,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敬月亮。”
此时此刻,地牢寒灵潭。
四神兽受宋南栀的影响很深,一直在此地消除身上的黑气。
似乎是听到远处的丝竹声,被枷锁困住的火红身影侧耳倾听,随后勾唇。
大家都有一个好的结局,她也是。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