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比赛的人再次欢呼起来。
今天这一战,必将载入史册!
不说灵力能够化形这件事,就是战斗中还能吸收灵力就够谈论好久的了。
对于别人来说这一战是精彩的,对宋南栀来说却是屈辱的。在她耳中,别人的欢呼都是嘲笑。
一种变强的欲望在她心中升腾。
只要能变强,过程无所谓,她只要结果。
到时候,她要所有嘲笑过的人都匍匐在她脚下,求她原谅!
闭了闭眼平复心情,她睁眼笑了起来。
“是我输了,师妹,你很强。”
秦穹月也笑。
秦穹月:"谢谢夸奖。"
收了剑,她伸出手。
秦穹月:"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宋南栀牙磨得咯吱响,面上还是笑着的。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就好,谢谢师妹。”
秦穹月:"不客气。"
秦穹月弯眸,心情极好。
她转身下台,身后是正在起身的宋南栀和已经烧焦的藤蔓。
胜利和落败产生明显对比。
有人欢呼也有人骂,但骂的是火系院长。
“好你个老东西,凤火决这么好的东西只教我儿前面的,后面的你倒是一点不提。”
火系院长无缘无故被扣了一口大黑锅,都要委屈死了。
“那是人家小女娃自己琢磨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次比试要求双方运用学校教的技能进行对战,否则算不合格,要重新比试,严重的会直接被判定为失败,失去比赛资格,所以秦穹月使用的只能是凤火决。
没人会那么傻,正大光明的用其他技法。
此话一出,又为秦穹月增加了一层光环。
可秦穹月只是瞪了总院长一眼。
院长摸了摸鼻子。
他当然知道秦穹月为什么瞪他,无非是嫌弃这个术法太低级了,还要她自己去改。
在比试中,没说不能对要求术法进行升级,只要你能,完全可以改造。
这代表着学生对于术法已经了如指掌,并且发现了其不足之处,说明了学生具有创造性。这种情况出现,不但不反对,反而应该嘉奖。
……
因为秦穹月到达了斗灵的等级,所以她拥有了单独的小院。这小院还离楼炎和祁司砚的小院不远。
是的,祁司砚早就到达了斗灵的等级。
为庆祝乔迁之喜,秦穹月叫上了平时跟她玩的好的师姐师兄。
只是没想到哪个师兄那么缺心眼,把宋南栀叫来了。
宋南栀后面还跟了条小尾巴。
“恭喜师妹。”
宋南栀假笑着,掏出来一对上品水晶材料送给她。
来者是客,宋南栀又送了礼,秦穹月也不好意思赶人走,只能再添两副碗筷。
看到其他人都送了礼,水煮蛋啊不,了尘迷茫又慌乱。
要……送礼的?
仔细想想,他好像穷到多余的法器都没有,除了身上的衣服和……
秦穹月:"给我的?"
小和尚慈悲的双目微垂,将手上的佛珠褪下,递到秦穹月手中。听见女施主的询问,他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还带着不舍。
秦穹月见他似乎不舍得把佛珠给她,于是说不用送礼,可小和尚固执得很,非要送她,不要他就不留在这。
秦穹月:"行,我收了。"
秦穹月也不矫情,直接套在手上。
大不了她以后送他一串更好的。
别说,这珠串还挺好看,挺适合她的。
祁司砚见状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楼炎:"啧,还吃不吃了,饭都凉了。"
楼炎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他盯着那串佛珠,似乎恨不得毁了它的模样。
众人这才入座。
还好秦穹月有做素菜,她每样拨了一碟在了尘面前,避免沾了肉星子的菜被他吃下去。
“多谢施主。”
小和尚双手合十放在身前。
秦穹月点头。
小和尚还文绉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顿饭的原因,去历练的时候宋南栀和秦穹月居然分到了一组。
秦穹月一路上都垮着一张臭脸。
“师妹,你怎么了?”
有不懂事的师兄问道。
秦穹月:"吃坏肚子了,不行啊?"
秦穹月一张小脸狰狞煞气,让师兄缩回了壳子里。
虽说被喊一声师兄,其实秦穹月更像他们的师姐。平时闯了祸都慌里慌张地满口“师妹师妹”“救命救命”。
秦穹月:《我和我的冤种师兄师姐》。
走到一半忽然下了雨,几人猝不及防被淋了一头。
了尘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御起灵力避雨。
他是交换生,从伽蓝寺而来,此次历练他也跟着一起。
少年脸上还带着水滴,它们落于少年的眉毛和眼睫,缓缓下落至唇,似佛入凡间,又似白融进黑,让人想要破坏他眉间的清冷与慈悲。
秦穹月:"你是傻的吗,不会撑伞?"
见他闷头往前走,周围的人也没有注意他的,秦穹月忍不住扯住他的衣角骂道。
突然被骂,了尘蒙了。
“没伞。”
可能很少说话,他清凉如珠玉般的低音中带着丝丝沙哑。
秦穹月这才想到他和他那群师兄弟穷的要死。
秦穹月:"拿着。"
了尘这般心怀天下苍生的人凄惨了结余生,同是炮灰,秦穹月忍不住同情起来。
她往了尘怀里塞了把伞。
秦穹月:"这雨不对劲,你别用灵力了,我这有伞,你且拿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雨水的原因,秦穹月感觉周围的灵气变得稀薄起来。
“不用麻烦师妹了,了尘是我带出来的,我给他一把就行。”
宋南栀见了尘的目光停留在秦穹月身上,似乎要说什么,她心底有些不舒服,于是出声道。
正当她要接过了尘手中那把伞的时候,伞突然发光,顺着伞面滴下的雨水竟像受到阻碍一样丝毫不敢靠近伞中人,而且他周围的灵气也变得浓郁起来。
这一把看似普通的雨伞竟然是法器?!
宋南栀的手僵了一下。
如果这时候接过来,就好像她要把法器据为己有似的。
“原来是法器,那我便不好夺人所爱了。”
宋南栀笑起来,不在意似的。
秦穹月举着伞,在她身边顿了顿,随后往前走,这一顿似乎是她的错觉。
秦穹月轻嗤一声。
要真这么在意朋友,早干嘛去了。
“沙沙沙……”
狂风大作,树木颤抖着身躯,发出恐惧的叫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