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半日,太阳都落山了,三人终于找到一个能够休息的客栈。
秦穹月还记挂着封瑜朝的伤,一到就让小二拿了药给封瑜朝送去。
吃了饭,又沐了浴,秦穹月突然被小书告知封瑜朝要找她。
找到封瑜朝的房间敲门,得到准许后她进去,小书给她关了门,还看了她一眼。
秦穹月却觉得怪怪的。
怎么小书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说“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而她就是那只猪。
等她见着封瑜朝,才明白为什么,一时失语。
月光下的男子仅穿了一件里衣,外罩一件轻纱,那里衣并不如平时一般规规矩矩,反而松松垮垮,露出清晰的锁骨和明显的胸肌线。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一本书在看,一头墨发披散下来,落到床上。
他的表情清冷,气质淡雅,如雪山的莲,寒冬的梅,长长的羽睫轻颤,似月光里在湖泊之上起舞的蝶,荡开一层层涟漪。
秦穹月承认自己是个老色批。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好久。
封瑜朝:"秦将军还要看多久?"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穹月急忙转身。
秦穹月:"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是我不对!"
她怕再看一眼自己就要扑上去了。
男色诱人啊。
封瑜朝:"过来。"
秦穹月看了看四周,确定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封瑜朝:"帮我涂药。"
听到这句话,秦穹月也顾不得别的,大步走过去撸开他的衣袖,将药小心撒在伤口上。
伤口泡了水,有些发白,但还好没有发炎。
秦穹月:"疼不疼?"
秦穹月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吹。
封瑜朝见她仔仔细细,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心脏一动,砰砰,砰砰,节奏加快。
封瑜朝:"秦穹月。"
名字的主人疑惑抬头。
封瑜朝:"吻我。"
秦穹月:"!!!"
秦穹月:"别开玩唔……"
她的唇被堵住,封瑜朝落下轻轻一吻。
封瑜朝:"我换个说法。"
封瑜朝盯着秦穹月的眼。
封瑜朝:"秦将军,我想吻你。"
秦穹月无奈。
她怕伤了封瑜朝的名节,一直在大众面前保持着距离,生怕别人说封瑜朝不好。
要说亲亲,秦穹月可比封瑜朝想很久了,既然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秦穹月:"随殿下处置。"
封瑜朝的吻铺天盖地来的汹涌,在女尊世界他居然还是占主导地位。
秦穹月被迫抬头接受他的吻,腰也被禁锢住。
眼看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关头秦穹月还是找回了理智。
秦穹月:"亲亲可以,只能亲亲。"
她推着封瑜朝。
封瑜朝:"可我想把一切都给你。"
封瑜朝垂眸,清冷的脸庞沾染红尘。
这谁能受得住。
但秦穹月还是摇头。
秦穹月:"这里太仓促了,我也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你。不过……"
秦穹月指尖下滑,封瑜朝在她脸上看到比当下男人还要柔媚的媚色。
秦穹月:"殿下,需不需要我帮忙呢?"
封瑜朝呼吸一窒。
……
知道秦穹月是没回京直接来见封瑜朝的,秦明月和太女决定加快回京的速度,日夜兼程。
等一行人回到京城,还是比班师回朝的大军迟了三天。
秦穹月等人立刻赶往皇宫。
听说秦穹月到了,国君立刻把她召进御书房,连太女都没管。
“朕听说你打赢了仗直接去了南方?”
这是不争的事实。
秦穹月:"是。"
“砰!”
竹简砸在秦穹月身边。
“你这些儿女情长还比国家大事重要吗!!!”
其实国君这话把事情讲的太过严重了。
秦穹月:"臣知错。"
秦穹月立刻道。
秦穹月:"但三殿下出事,臣绝不独活。"
秦穹月的任务目标就是封瑜朝,他死了她的任务就失败了,留在这里自然没有意义。
我错了。
哎我还敢。
哎我就不改。
听明白秦穹月话里的意思,凤国国君心口剧烈起伏,气得她半天说不出话。
“错了就是错了,朕要罚你,你可有怨言?”
秦穹月:"无。"
凤国国君在她面前来回走动,似乎在想给她什么处罚好。
秦穹月突然害怕了。
万一她不同意自己跟封瑜朝来往了怎么办?
噢对,忘了,她可以爬墙。
万一她让封瑜朝嫁给别人断了她的念头可怎么办?
短短几分钟,秦穹月已经思索了好几种方案把封瑜朝偷走,带他私奔。
“就罚你……”
秦穹月收回思绪。
“就罚你,跟朝儿订婚,你可有异议?”
秦穹月猛的抬头,随后磕头大礼奉上。
秦穹月:"谢陛下!"
凤国国君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玩笑般说道:“朝儿是朕最喜欢的儿子,你可不要让他伤心,不然朕可不依。”
秦穹月:"有臣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三殿下有不开心的时候。"
“嗯,出去吧。”
到了殿外,太女戳了戳秦穹月。
“秦将军,母皇跟你说了什么?”
秦穹月:"陛下觉得臣不该不回京去南方,给了臣惩罚。"
太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你谢什么?”
刚刚她听了墙角——虽说只听到秦穹月的最后一句。
秦穹月咳了一声,嘴角笑意掩盖不住。
秦穹月:"陛下罚臣与三殿下订婚。"
太女:“……”
这算什么惩罚?
“太女殿下,陛下叫您现在过去。”
太女点头,与秦穹月道别。
她怕母皇对秦穹月多少有点印象不好,于是跟她说了路上遇刺被秦穹月救了的事。
结果凤国国君生气了。
“你居然把你哥哥带到那种地方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罚你三个月的俸禄!”
太女:“……”
是不是把赏罚搞错了?
秦穹月一回去就把事情告诉了封瑜朝,结果又收获了美人的香吻。
凤国这边喜气洋洋的一团,凌国皇宫那边就一片狼藉了。
这一战损失惨重,两位大将陨落,又丢了三座城池,凌国皇宫这几天头顶都笼罩着一层阴霾。没人敢去招惹国君,摔盘子摔碗还是轻的,就怕他突然不高兴,将宫人拉出去打杀。
“废物!都是废物!在了解她的招式的情况下居然还是输了,没用的东西!”
大殿上歌舞升平,眉眼阴沉的凌国国君忽然将酒杯一摔,扫落桌子上的珍馐美味。
大殿的舞蹈停了,宫人全都跪下,一片的陛下恕罪。
“谁让乐师停下的?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乐师纷纷用力磕头,请求他的宽恕。
“都跪着干什么,你们都下去,我和国君要商量大事。”
一穿着赤红色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对这些人说道。
凌国国君平时很尊重他,对于他的话即使不满也没有反驳。
乐师们如临大赦,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