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从来都知道她这个哥哥有惊世之才,之前打赢益田之战就有他的一份功劳。
封瑜朝:"自己接的烂摊子,为什么要我去给你收拾,自己看着办。"
太女看着她这个精致得比她还好看的哥哥,沉默了下,不要脸地抱着他的腿大哭。
“呜呜呜,哥,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完了,哥,哥啊~”
她从来不敢说告诉母皇父后这件事,因为无论是母皇还是父后都是向着她这个哥哥的。
太女:一想起来我就好难过。
封瑜朝不为所动,并且还在思索要用什么角度才能把她踢回东宫。
“哥,求求你了呜呜……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我就去烦秦穹月姐姐!对!等她回来我就去烦她!”
封瑜朝:"好我去。"
“这你都不……嘎?”
反应过来封瑜朝答应了她的请求,太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你疼爱过我吗?”
封瑜朝眉头皱起,眼睛却是看都不看她。
封瑜朝:"你哪位?"
太女:“……”
“你要去南方?”
凤君听了封瑜朝的话,惊的一拍桌子。
“胡闹!”
他听说了太女要去南方治旱灾的事了,现在又听封瑜朝说也要去南方。
凤君气得肝疼。
“你妹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让她自己解决去!”
太女乖乖跪着:“父后……”
凤君:“闭嘴!”
太女:“……哦。”
封瑜朝:"父后,儿臣等她太久了,等得儿臣心焦。如果不让儿臣去做点什么和她一起守护大凤,恐怕接下来都会寝食不安。不去南方也可以,那儿臣要跟着她去边关。"
凤君:“胡闹!边关是你一个男孩子该去的地方吗?”
封瑜朝:"那我去南方。"
凤君:“你……”
封瑜朝:"边关。"
凤君:“……”
深吸了一口气。
“在南方保护好自己,受不了就回来。”
封瑜朝:"谢父后。"
凤君长叹:“你起来吧。”
太女高高兴兴地站起来:“哎!”
凤君瞪她:“你起什么起,给我跪好!”
太女委屈:“哦……”
凤君招封瑜朝过来坐下,摸了摸他的脸。
“父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你和她都是好孩子,以后要好好的。”
凤君朝身后的小侍招了招手,小侍递给他一个紫檀木雕凤纹的盒子。他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块血玉。
“这血玉,你就送给那孩子吧,这是你母皇送我的定情信物,现在传给你了。”
太女嘀咕:“血玉我怎么没有,为什么不传给我?”
凤君斜眼看她:“你一个女孩子要什么血玉?传男不传女,你要?”
太女见父后那危险的眼神,疯狂摇头,她也是闹着玩,根本不会去计较。
只不过……
太女:今天又被父后怼了,哭哭。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配拥有血玉了?
从始至终太女都没搞清楚,不是女孩子不配,是凤君觉得她不配。(太女: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土里)
待二人走后,凤君又叹了口气。
他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倔。
秦穹月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头都大了。
说实话,她比以前更强了,也更秃了。
望着大把大把往下掉的头发,秦穹月直叹气。
“将军,你咋还没睡?”
见秦穹月捧着两根头发叹气,副将感觉她莫名其妙。
秦穹月四十五度忧伤角仰望天空。
秦穹月:"想三殿下想的夜不能寐。"
副将不懂那些情情爱爱,但还是挠了挠头,哦了声。
秦穹月:"对了副将,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副将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儿,您就喊我副将吧,我名字挺随便的,不值一提。”
秦穹月:"每个人的名字都很重要,表示她在世上所留下的踪迹,怎么会不重要呢?说吧,我听着。"
望着秦穹月鼓励的眼神,虽然副将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是很能理解,但是不妨碍她感动。
副将:“冯随便。”
秦穹月:"……"
副将:“……”
秦穹月:"……"是我想的那个随便吗?
副将:“是吧?”
秦穹月:"……"
副将:“……”
这名字还真是有够随便的。
秦穹月:"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副将憨憨一笑:“好嘞!属下给您把灯灭了,刚刚看这边亮着,还挺浪费蜡烛。”
秦穹月:"……"
她错了,她不该跟她聊天的。军中有这货还怕抑郁?秦穹月感觉自己就像个机关枪,心里有一万个槽要吐。
说起来,她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封瑜朝了,不知道他没有把自己忘了,有没有想她。这一闲下来,果然思念就开始蔓延。
早点打完早点娶他,睡觉!
小团子看着封瑜朝和秦明月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又看了眼自家睡姿不雅的宿主大大一眼,忍住没说话。
秦明月也跟来了南方。
“这种方法不错,枯水期能引水灌溉,洪水时又能分流引水。”
听着秦明月的方法,封瑜朝直点头。
“天色不早了,哥,瑾瑜,来吃饭吧?”
太女敲了敲房门,说道。
两人应声。
等吃完饭,三人又凑到一块,商量方法去了。好一会儿,太女拿着图纸组织人手修建堤坝,两人商量如何安顿流亡的百姓。
夜深,封瑜朝的眼睛酸痛不已。
秦明月:"小心!"
见封瑜朝身体晃晃悠悠的,秦明月扶了他一把,目含担忧。
秦明月:"三殿下,你不要太拼了,累了就先去休息,要是姐姐回来见您累倒了,臣没法跟她解释。"
封瑜朝摇头。
封瑜朝:"念珠那边想来也快结束了,我想快点处理好这边的事去见她。"
秦明月:"可姐姐看到您这样会心疼。"
秦明月有些执拗。
秦明月:"说实话,臣不关心您怎么样,但臣听姐姐的话。她离京前嘱咐臣多关照您,不让您出事。"
封瑜朝这次出京是瞒着人的,就连秦穹月都没告诉,生怕她分心。
封瑜朝:"……我知道了。"
封瑜朝回到房里,从枕头底下摸出秦穹月送给他的玉佩,放在手心里摩挲。
封瑜朝:"秦将军,我……想你了。"
他坐在床边,表情低落,就连月光都为之暗淡。
夜深露重,雾气打湿了草叶,也打湿了那人微红的眼。
这一战,秦穹月与凌国交锋。
秦穹月:"众将士听令!这场战斗,我们必须打赢,听明白了吗?!"
“是!!!”
众人的喊声震耳欲聋。
两军各自占了一边。
战马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不住地蹬蹄跺脚走动,一个劲儿的打响鼻,低声嘶吼。
凌国出战的是张岩,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应该是传闻中的新培养的小将军。
“哟,这次又是个娘们儿。”
张岩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秦穹月,嘲笑着说道。此话一出,凌国士兵开始笑。
秦穹月:"哎呦我去,凌国这是没人了,找了两个弱不啦叽的男人做将军。你们也配跟我凤国打?"
无论是语气还是姿态,秦穹月都学对方个十成十,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下笑的是凤国士兵了。
秦穹月没有刻意压着自己的女声,也是第一次拿下面具出现在他面前,他还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秦穹月,只是觉得有点熟悉。
张岩面色铁青。
凌国前前前国君是男妃夺权,几个朝代前其实也是女子掌权。在这大陆以女为尊的时代下,男子就是附庸,就是附属物品。
秦穹月:"你怎么爷们儿唧唧的,能不能快点打,老子还等着回家娶夫郎呢。照你这个速度,我娃娃都会说话了!"
秦穹月还是不耐烦起来,凤国士兵哄笑。
张岩面上更加难堪。
“为了我凌国的荣耀,将士们,冲!”
“冲啊!!!”
秦穹月目光更野。
秦穹月:"我凤国怕过谁?将士们,杀!"
“杀!!!”
一个字,简洁有力,血腥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