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熟。
一身穿白衣的女子脸上戴着狐狸面具，衬得她双眼上挑魅惑。此刻她紧抿着唇，神色有些冷，也有着讽刺。
白沉璃："小阿月。"
秦穹月转头，又对上一双笑眼。
秦穹月："白沉璃？"
秦穹月眨眨眼。
秦穹月："你怎么来啦？"
秦穹月又看了看他的身边。
一行五人，几人都戴着面具。
若秦穹月没猜错的话，那戴狐狸面具的女生应该是女主。
还有戴其他面具的，其中一青衣男子一直看着洛锦霜，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应该是某个爱慕她的男配吧。
咦，怎么还有盯着她看的？
秦穹月朝那个盯着她看毫不避讳的男弟子狠狠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谁知那弟子笑了笑，还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直到沈清潭也朝他这边看。
白沉璃："我来带师弟师妹下山历练。小阿月，你的历练如何了？"
白沉璃摸了摸秦穹月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弯腰。
因为白沉璃对秦穹月的态度和对他们的差别巨大，几人都忍不住看向秦穹月，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让白沉璃白大师兄折腰。
秦穹月："当然完成了，有我师父在，肯定没问题的。我可棒了！"
只露出一点的小姑娘抬了抬下巴，故意装作很骄傲的样子，却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机灵古怪。
早在看见几人的时候，沈清潭就悄悄松开了她的手，此刻看见白沉璃摸秦穹月的头，莫名就很讨厌对他徒弟动手动脚的弟子。
沈清潭："男女授受不亲，手。"
沈清潭声音很冷。
白沉璃只觉掌心隔了什么，然后他的手就被迫抬起。
他笑了笑，其中的意味很深。
白沉璃："要不要去逛逛，我听说从京城来了几个很有名的小贩，贩卖那些用灵蔬灵果做的零食。要去看看吗？"
秦穹月："真的？"
秦穹月眼前一亮。
那感情好啊。
秦穹月："师父……"
什么攻略不攻略的，做人呢，开心就是最大嘛。
秦穹月眼巴巴的仰头看着沈清潭，模样娇俏，即使她掩去了真实面容。
沈清潭："你跟着他们去吧。为师还有事需要回客栈一趟。"
沈清潭声音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秦穹月兴冲冲跟着白沉璃去了。
不过她玩的不是很尽兴。
洛锦霜的目光不善，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后背，另外还有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头皮发麻。
秦穹月很快提出了告辞。
月凉如水，沈清潭身着单薄衣衫，背脊挺直。
而他面前，一朵又一朵金莲浮在空中，缕缕金光没入他的眉心。
秦穹月："师父~"
秦穹月趴在他床边看他，眼里冒星星。
嗷嗷，师父就是好看。
沈清潭："作甚？"
沈清潭颇有耐心的回答她。
秦穹月："师父，你好好看呀，阿月喜欢你~"
沈清潭倏地睁开眼。
沈清潭："不可胡说。"
秦穹月不服气的站起来，沈清潭这才发现秦穹月似乎刚刚沐浴完，头发是湿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的衣衫松松垮垮，隐约可见胸口的起伏。
秦穹月："阿月才没有胡说，阿月最喜欢就是师父了。师父~"
小手摸上沈清潭的胸口，轻易把他的衣服挑开。
沈清潭目光变了变，朝秦穹月伸手。
秦穹月胸有成竹的看着对方盯着她的神色，眼中是志在必得。
“呃！”
刚刚还对她着迷不已的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而且还挣扎不出来。
秦穹月："师、师父……"
秦穹月神色痛苦。
沈清潭："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她。"
沈清潭声音冷淡。
刚刚神色还带着痛苦的人瞬间笑了。
“你怎么发现的？”
“秦穹月”对这件事颇为感兴趣。
这人不是秦穹月，更准确的说，这不是人。
它是沈清潭的心魔。
沈清潭："你不必知道。"
沈清潭“喀嚓”一声拧断了它的脖子。
那道身影面上带着一丝痛苦，沈清潭将它幻化出的脸换了一张，那一张显然是他自己的脸！
“有……有什么用呢……呵呵，只要你……还、还在意那件事一天，你就……咳，一天杀不死我。”
那张脸上浮现了滑稽可笑的怪异表情。
最后还是玄冥看不过去，一下给它劈成两半。
望着渐渐消失的人，沈清潭表情冷淡，带着寂寥。
在他面前，秦穹月从来不会称呼自己为阿月。
沈清潭知道，自己，好像有些不对。
对秦穹月的感情不对。
……
沈清潭早就辟了谷，不需要吃东西，可秦穹月不行。她馋。
于是秦穹月正努力干饭的时候，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龙套："小丫头，这么馋？"
声音华丽，略带着魅惑和哑。
秦穹月茫然抬头。
是跟白沉璃和洛锦霜一行人一起的一个弟子，也是那个老是盯着她看的。
秦穹月望着那双笑眸，意外觉得熟悉。
秦穹月："有事？"
秦穹月不忘扒饭。
虽然他的目光不太对，但至少不带恶意。
龙套："可以请我吃吗？"
那弟子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来。
秦穹月："不可以，自己买！"
秦穹月凶巴巴的护住自己的干饭碗。
龙套："这么小气啊。"
他声音落寞。
秦穹月："……你有病吗，咱俩关系又不好，干嘛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正跟他互怼呢，上面又传来下楼梯的声音。
然后标志性的声音响起：
白沉璃："小阿月。"
温润的脸庞见到她就习惯性扬起笑。
白沉璃摸了摸她的头，对她颇为宠溺。
白沉璃："吃饱了吗，没吃饱就再点。"
秦穹月摇摇头，示意自己吃饱了。
龙套："嗤，也没见过哪个弟子像这样的，只知道吃吃吃。"
其中有人酸道。
那是个女弟子，听小团子说，挺喜欢白沉璃的。
秦穹月："……"
你倒是八卦，一听这些立刻冒出了头。
现在小团子很少和她说话，但只要她想，它几乎没有不理过。
小团子："宿主大大，那女弟子旁边的就是女主的爱慕者哦，好像叫慕风。"
慕风？
秦穹月愣了一下。
好像是追洛锦霜非常有毅力的……舔狗。
不是她说话不好听，而是没有什么词比这个更适合他了。
要是有，那就是爱而不得的舔狗。
女主认识他的时候救了他一命，然后他就爱上了她。
前期女主明确表示不喜欢他，他说：“没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会让你感到为难的。”
中期喜欢他的人想要陷害女主被他知道，还只是一个构想，都没决定要不要做呢，他转手告发。
后期他原本都放弃了，已经决定跟别的女子结为道侣了，听说男女主闹矛盾，毫不犹豫的抛弃那女子，去找女主。那时候女主怀了男主孩子，他一点也不在意，主动要求当接盘侠不说，还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养，差点把男女主官方cp拆了。
再后来，别人怂恿他抢回女主，他却因为胆怯，怕女主恨他，怎么也不愿意，听说男女主结为道侣后还去祝福她，为她孤独终生。
在场的都不是聋子，又都是修士，女弟子的话自然被他们听了个清楚。
白沉璃唇角的弧度淡了下去，秦穹月旁边的缠着她的男弟子眼神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