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司老爷子的眼神看向她,“为什么不好好看住他?我要你在他身边干什么用的!”
苏南音低下了头,在老爷子面前她还是不敢说些什么,大概是从一开始就领会了这位老人的误会。
司宴忱将那阵疼忍过去,闻言嘲讽的一笑,看向老爷子,“既然没什么用就拿走吧,合约已经快到期了不是吗?”
“你说什么?”司老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不怒自威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苏南音连忙上前:“爷爷,这件事是我们错了,晚些时候我们就去和陈总道歉。”
“要道歉你去。”司宴忱瞥向她,“道歉什么的你不是最擅长了吗?”
“放肆!”司老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你现在简直是无法无天!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
“对于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我确实不放在眼里。”司宴忱不屑又猖狂,“早知道他来跟你告状,就应该把他的脖子给拧断!”
司老爷子被他气的不行,“来人!把他给我拖到院子里打一百下!”
“哎呦少爷,你就认个错吧……”管家在一旁无奈的劝说,心里着急的很。
司宴忱却没有一点屈服。
他一直都是这样,习惯性的和老爷子作对,就算是真的错了也不会认,因此爷孙两个见了面不是吵就是打。
而且老爷子每次下手都极狠。
“您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屈服了。”司宴忱冷冷一哼,站起身跟着保镖向外走去。
司家乃是百年的大家族,立有祠堂,规矩森严,犯了错就有惩罚。
大雨倾盆而下,司宴忱跪立在祠堂面前,管家还是不忍的上前:“少爷,您手臂有伤还是认个错吧。”
“爷爷对我可真是不放心,24小时派人盯着,连我受伤的事情都知道。”司宴忱嘲讽的开口,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更显冷峻。
管家无奈退下,示意一旁的保镖动手。
保镖举起木棍,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背上,毫不留情!
司宴忱却挺直着腰板,一声也没吭,目光注视着祠堂里的牌位。
不是司家正统子嗣不得进入祠堂,所以他这个私生子自出生起就没有资格进入这里,被接回来以后无意踏足更是被打的一个月都没有起床。
他对老爷子来说就是一条狗。
一条可以帮他任意撕咬的狗。
苏南音站在门厅下,看着雨中的身影蹙紧了眉,转身回到客厅,在老爷子面前跪下,“爷爷,这件事都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处理好,宴忱他个性一向如此,希望您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手臂有伤,昨晚又高烧不退,希望您停止处罚吧。”
司老爷子悠闲淡定的喝着茶水,闻言看向了她:“听说你递交了辞呈。”
苏南音一愣,终究还是瞒不过老爷子的眼线,“是。”
“嗯……当初跟你签订的三年之约确实已经快要到期了,你的去留按理说我不应该阻拦,可这三年你的表现我确实时刻关注着,有你在身边,宴忱这小子是安分了不少,你确定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