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不仅仅是魔法界,就连麻瓜界也被搅得一团糟。
战争带来的影响力并不是可以轻易消除的,在这场战役当中,有数不清的傲罗和麻瓜死去。
彼岸的追随者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格外的不怕死,打架基本上都是要与对方拼命,誓死不休。
对于彼岸而言,死亡便是新生,生时在世效力,死后在鬼界享福,毕竟彼岸的主人,是能够操纵死亡能力的神明。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信念而战,胜者为王,就是这么简单。
卢西亚不喜欢凑热闹,也不想参加法国这边的庆功宴,仅仅只是象征性地出席罗伊恩·阿纳托利的庆功宴,自家下属得到如此成就,自当是要好好表扬一番。
在法国魔法部重建的同时,还在巴黎以及周遭城市顺带成立四处科研分基地,狡兔尚三窟,干大事者,总是要留些后手。
在八月初,哈利同德拉科度过一个比较愉快的生日后,他又拜托小精灵将自己送回女贞路、德思礼家中。
在哈利再三强调不可以使用魔法后,德拉科终于被允许跟着一起回到德思礼家,德拉科不放心哈利,担心他会被欺负。
说来也怪,德拉科就是觉得哈利很好欺负,就是会觉得德思礼家肯定会欺负哈利,所以他这才坚决要跟着对方。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正确的。
哈利要称呼对方为玛姬姑妈,但玛姬却是费农姨夫的姐姐,和哈利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可哈利还是要被迫叫对方“姑妈”。
在哈利拿着签字单和德思礼商量签字时,德思礼以时间来不及为由暂时没有签字,用他的话来讲,他要看哈利在自己姐姐面前的表现。
若是哈利能表现得好一点,或许他可以勉为其难的给哈利签个字,同意他在学校里到什么地方和朋友去做些什么。
谁在乎那个!
“天呐佩妮,现在已经要九点半了,玛姬的火车是十点钟进站,我最好马上动身,不然玛姬她会觉得我很怠慢。”
费农姨夫看完手腕处的表后爆发出一声惊呼,连忙一口喝完茶杯里的绿茶,将最后一块小饼干放在嘴里后,便连忙戴好帽子走出房子。
没过多久后,就能看到庭院里的小车缓缓驶出。
哈利蜷缩着身子坐在阳台上,脑袋埋在臂弯里,看起来像是病恹恹的小狮子,一点活力都没有。
“开心点,哈利,至少你很快就可以拿到签字了。”
德拉科不会安慰别人,但他有巧克力,巧克力可以让他的心情变好,或许这对哈利也会有效果。
一个小巧克力蛙被递到哈利的嘴边,哈利别过脑袋不去理会德拉科,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见到那个玛姬姑妈。
“德拉科,我现在真的很烦,”哈利满腔怨念无处宣泄,只能憋在心里让自己更加烦躁,可他真的不愿意将自己的坏情绪带给德拉科。
“别担心哈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他们会给你签字。”若是他们不给签字,那他就把他们的手砍下来,按指纹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平日里,就连自己都舍不得欺负哈利,这群低贱的麻瓜算什么东西?他们凭什么欺负哈利?
“你根本就不懂德拉科!玛姬姑妈她根本就,她就是有病!在我十岁那次,她用那些牛头犬吓唬我,让我在树上过夜!”
“在我五岁时,她还拿拐杖敲我的小腿,就是为了在一个什么游戏里面,让我那愚蠢的达力表哥获胜......”
哈利像是找到自己的宣泄口,几乎是将这几年在德思礼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全都爆发式地讲出来。
看吧,这才是最真实的救世主,魔法界的大英雄,麻瓜界人人欺负的小可怜虫,他就是这么低贱,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
将心中的不满全部都爆发后,原以为德拉科会嫌弃自己在麻瓜家里活的这么窝囊,一点救世主的模样都没有而嫌弃自己,可对方却又递给自己一块巧克力蛙。
“要我说邓布利多就不该把你送到德思礼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糟糕的麻瓜们,他们肯定是嫉妒你拥有魔法。”
“要我说《保密法》早就该被废除,我搞不懂那个法律究竟是在保护我们还是在保护麻瓜们,它对我们而言并无好处!”
“例如现在,如果魔法部没有给你的魔杖下踪丝,你就可以对那些该死的麻瓜用一些恶咒,或者是厉咒。”
德拉科没有嘲笑他的怯懦,哈利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这才稍有缓和,可他现在依旧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没法用魔咒攻击那些麻瓜,不仅是因为保密法和未成年巫师管理法等等,更是因为德思礼家的养育。
不过他们这几年没少虐待过自己,他这么多年来,为德思礼家没少干家务活,穿着的衣服也都是表哥不要的破衣服,属于哈利自己的衣服,只有一件韦斯莱夫人送的毛衣和德拉科送给的白衬衫。
玛姬姨妈将在德思礼家中住一周的时间。
德拉科和哈利挤在同间小屋里,反正那群麻瓜不愿意来哈利的这间小破屋子,这倒是让德拉科轻松不少。
他可以在这间小屋里时不时地使用幻影移形咒语,给哈利带来各种魔法书籍,让他早日完成假期作业,等那群麻瓜睡着后,他还可以带着哈利幻影移形回马尔福庄园里。
哈利每天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候,就是可以和德拉科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共同做作业,时光虽然短暂,但却格外惬意。
哈利每天都在被玛姬姑妈不断找麻烦,哈利觉得自己一天两天还可以忍耐着,想到最后一天的签字,他都可以忍耐。
直到最后一天晚。
费农姨夫用签字威胁哈利,威胁哈利承认自己母亲是个跟野男人私奔的败类,承认父亲是个废物、懒汉、骗子......
哈利可以任由玛姬姑妈辱骂自己,可他无法忍受德思礼家用签字来威胁自己去承认自己的父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