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茹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顾安然根本就没有病,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脉象却很平稳,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演戏。
内心有了答案,马玉茹表面上却半点都没表现出来,收了手对顾安然说:“你确实伤的比较重,不过却也不是无药可解。”
一听说,顾安然还有救,董苗苗开心不已:“真的吗?”
“对!”马玉茹点头:“不过我自己有点把握不准,等回去之后,找我父亲商量一下,因为我的医术,都是跟他老人家学的,我每次都得让他帮我把关。”
说着马玉茹转身跟叶林夕告别:“叶医生,我就先告辞了,等明天再把药方,拿来给您过目。”
叶林夕说:“我送你。”
董苗苗抢着道:“不用不用,我去送!”
“你还是多陪陪安然,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了。”叶林夕又道:“正好我也有点不太懂得地方,想请教一下马医生。”
董苗苗想了想:“那行,就麻烦叶医生了。”
马玉茹闻言,看向叶林夕的眸子,微微闪了闪:“叶医生可千万别说什么请教,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的医术根本就没法跟叶医生比较。”
“马医生谦虚了,还是说马医生,不愿跟我学术交流?”
“怎么会,我那点三脚猫功夫,不好意思在叶医生面前,卖弄罢了。”
“马医生就别子谦了。”
“既然叶医生看得起,那就请吧!”
看着往外走的两人,顾安然以为,马玉茹是叶林夕安排的人,不然她刚才怎么会对董苗苗说谎。
毕竟有病没病,她身为医生不可能发现不了?
毕竟人是董苗苗那厉害的不能再厉害的表哥找来的,要是没点真本事,又怎么会找她呢!
再加上刚才她对叶林夕的崇拜,所以顾安然料定了,马玉茹跟叶林夕是认识的。
怪不得叶林夕从头到尾,都让她别担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样想着,顾安然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并不是担心董苗苗会知道真相,反正早晚都是要告诉她的,而是担心暗处的那个一直,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
如果那女人知道,她是伪装的,不仅演了这么久的戏,会前功尽弃,说不定她还会再次对她下手。
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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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
叶林夕帮马玉茹开车门:“请!”
马玉茹微笑:“多谢叶医生。”
说着她准备上车,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腰间一疼,赶紧准备转身:“你……”
“别动!”叶林夕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更别回头,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能不能活得过今天。”
马玉茹又怎么不清楚叶林夕的手段,就算她刚才是故意寒暄,也还是知道,她的厉害的。
毕竟她在医学界,可是有鬼医圣手知名。
不敢再轻举妄动,她也压低声音说:“叶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林夕冷笑:“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
说着叶林夕把她往车里推了下,然后一把撕掉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我出门比较着急没戴好,还是说技术不到家?”
“……”
马玉茹没想到,叶林夕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破绽。
深吸一口气,马玉茹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继续狡辩:“女人都有虚荣心,我长得不太好看,所以出门的时候,就喜欢伪装一下自己。”
“是吗?”叶林夕轻笑一声:“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对我说实话了,既然这样的话……”
说是迟那时快,叶林夕速度极快的,把一个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咳……”
叶林夕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马玉茹根本就来不及反抗,那药丸就直接顺着喉咙,被她咽了下去,呛得她好半晌,才把气息喘匀。
“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吃了一种,能让你实话实说的灵丹妙药,毕竟撒谎不好!”
叶林夕其实脾气特别不好,只不过不太喜欢管闲事罢了。
至于为什么会管顾安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经历过,顾安然目前正经历过的一切。
曾经也是有人,想尽一切办法,破坏她和厉爵尘的关系,让他们夫妻,走了很多弯路。
所以现在,她见不得顾安然重蹈覆辙。
马玉茹很快就感觉到,心口一阵火烧火燎,还很疼,不过她还是嘴硬:“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你还要让我说什么?”
叶林夕也不着急,把她推到后座上,然后上了主驾驶,启动了车子。
她并不害怕,马玉茹会对自己做什么,因为刚才给她吃的药丸,其中一个功效,就是能让她四肢无力。
别说反抗了,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车子平稳的驶出了地下停车场,然后缓缓上路,叶林夕才慢悠悠的开了口:“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所以你最好好好想想,究竟要不要跟我说实话,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
二十分钟!
马玉茹觉得,自己根本就撑不了二十分钟!
虽然她也懂医,也会用毒,但是想要解毒,也并非是立马就能办到的,再加上叶林夕医术了得,并且似乎是早有防备,所以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深吸一口气,马玉茹沉声问:“你都想要知道什么?”
“你说呢?”
“……如果是想要知道,是我谁派我来的,那么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还是继续想吧,离二十分钟还有点时间,我反正不着急。”
“我是真的不知道!”马玉茹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平稳了,因为她不仅浑身无力,心口疼痛,还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翻滚似得:“我的主子每次见我的时候,都是戴着面具的,所以我就算是跟他多年,也根本就没见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