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鬼显然智商不高,没有怀疑,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但是外国候选者的心情,却并不轻松。
“兄台,能麻烦你帮忙把我掉在地上的舌头,塞回我嘴里吗?”
“舌头耷拉的时间太久,都已经麻了,有些不听使唤。”吊死鬼瞪着惨白的眼珠子,继续含糊不清地说道。
“可...可以。”外国候选者不敢拒绝,话闭,就颤颤巍巍向吊死鬼耷拉在地上的长舌走去,他没见到,吊死鬼只剩下眼白的眼珠子,在他答应帮忙后,眼中闪过一个嘲弄的神色。
外国候选者颤抖的抓起来了地上那条冰冷,如蛇般触感的长舌,突然发现,那条长舌居然在他手中动了!
刷——
长舌猛地一窜,在外国候选者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死死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呜呜呜——”
外国候选者猛烈挣扎,双手死命拉拽缠绕在他脖子上的长舌,但是无济于事,长舌一收缩,轻巧地将外国候选者平地拉起,拽到了自己身前。
“傻蛋,居然相信吊死鬼的舌头会麻,肯定是外来者。”
吊死鬼用模糊不清的大舌头音嘟囔着,然后嘴巴猛地大张,变得比自己的头颅还要大上数倍,然后舌头将还在惊恐挣扎的外国候选者,整个人拉拽到血盆大口中。
咔嚓——咔嚓——
血盆大口咀嚼起来,从头到脚,慢慢吞下肚,血液洒满一地,场面极其残忍。
不消片刻,候选者完全死亡,身体的一切化为虚无消失,那滴落到地面的血液,也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吃了像是没吃一样?”吊死鬼满头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阵夜风吹来,身体又随风摆动,地面上的影子,越拉越长,显得有些狰狞。
......
此时,带着陈易进入这里的那个小纸人,来到一个脸色煞白、双颊涂抹着腮红,仿佛殉葬烧纸用的大纸人面前,叽叽哇哇,说着什么。
“知道了,不怪你迟到,回来吧。”大纸人听完之后,点点头,然后用没有感情的阴森声音说道。
小纸人闻言,向大纸人身上一跃,贴在其身上,然后与其融为了一体,像这样的小纸人,大纸人一共放出去108个。
它从不知多久的沉睡中被唤醒,作为交换,要完成对“神灵”的承诺,考验一批人,若有通关者,便发上一份奖励,失败者,则留下性命。
它感觉有些熟悉,好似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后,很多事情,已经遗忘。
......
“是这样吗?”陈易从异变为天魔的影魔眼中,看到了吊死鬼吞食“吸血鬼”的过程,影魔虽然异化为了天魔,但一身隐藏探查的本事,变得更加诡异。
最起码附着在吊死鬼的影子中,也没有被吊死鬼发觉,其实那名外国候选者死的有些冤枉,因为天魔的存在,让吊死鬼的实力,在特殊的规则之下,变为了五阶中级。
不然他也不会死的毫无反抗之力,多少也有点底牌,可以获得一些挣扎的时间。
“不能被发现不是鬼怪。”
“其实也不算太难,只要不害怕,冷静的多动动脑子,存活的概率不小。”
“可特么我这是什么情况啊!”
“绝对是那个小纸人公报私仇!”陈易看了一眼自己道士打扮的外貌,气得牙痒痒!
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外貌变了,变成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邋遢道士!
同时脑海里也多了几条提示信息:
提示1:你随机获得了一层伪装,它将帮你隐藏身份。
提示2:不要被发现是活人,否则你将会被鬼怪吞噬。
提示3:不要试图用武力反抗,鬼怪的实力,将永远比你高出一大阶。
提示4:在这场“化妆舞会”中,成功活过24小时,你将会得到一份精美礼物,剩余时间,1时。
“就算这里的鬼怪脑子再不正常,看到我这身打扮,也不会相信我是鬼怪吧!?”陈易抖了抖脏兮兮的道袍,他已经试过,哪怕换上其它衣服,对外也是显示这身行头。
也就是说,外观无法改变!
“陈易,好多鬼啊,我好害怕!”小爱被陈易召唤了出来,感知到附近就有几个怪模怪样的鬼怪,藏在陈易身后,小声地说道。
“你怕什么啊!”
“你跟它们应该也算是同类啊!”陈易一脸黑线地吐槽,他的七个契灵伙伴,只召唤出了小爱、小黑、徐泰安。
因为它们本质上也算是鬼怪,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穿帮”一说,而幽淼它们,则是元素之灵,身体完全由元素之力构成,与鬼怪身上的阴气截然不同,以防意外,暂时没被陈易放出。
“呸!人家和这些丑东西才不是同类!”小爱立即反驳。
“就是,它们太丑了喵!”小黑蹲在陈易肩膀上,舔着自己越发真实的黑靓发毛,赞同地说道。
“先生,咱们现在该如何?”
“要灭杀这些鬼物吗?”徐泰安在一旁抽出自己的麒麟纹长柄大刀,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体内的信仰之力,让他如今也有了越大阶作战的信心,尤其是面对这些他曾经伏诛过不知多少的小鬼们。
是的,小鬼,在徐泰安的记忆中,他作为山神,有诛杀作恶鬼怪、护卫信众百姓的职责,与之类似的小鬼,他曾经随手就能捏死。
就如同猫对老鼠有种天生的种族压制,即便是只幼猫,也从基因中,藐视成精的大老鼠。
“先不要动手,探查一番再说。”
“我让影魔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发现鬼怪颇多,如果惊动了它们,对咱发起围攻,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陈易拉住徐泰安,无奈地说道。
“是,听先生的!”徐泰安表情有些遗憾地将长刀收起,退到陈易身后。
“该怎么以最小的动静,一只一只收拾这些鬼怪呢?”陈易习惯性地摸摸鼻子,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