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了救符江海出来,这么多天来一直奔波劳碌。
因为求人办事,所以面对那些人,自己也总是把姿态放到最低。
这一段时间以来,根本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饱受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可就算这样,自己也还是没有放弃。
现在人终于救出来了,可他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还觉得自己背叛了他。
费心费力的求爷爷告奶奶,最终换来的却是丈夫的怀疑!
想到这里,蓝心委屈,也心寒。
她闭上眼睛想要掩饰自己的悲伤,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都已经告诉他真相了,可他为什么就是愿意相信呢!’
“好了好了,我都已经原谅你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再说了,在这儿哭多丢人现眼呐。
咱们先回家吧。”
符江海伸手想要为蓝心擦去泪水,却被蓝心打开。
“你自己回去吧,这几天我去晓云那里散散心。”
“不回家?”
符江海一听皱起了眉头:
“去陆晓云那里?蓝心,你当我跟小孩儿一样好骗是吧,我看你是借口去找那个楚天豪才对!”
啪!
“你无耻!”
甩了符江海一耳光,蓝心自己跑着离开了。
“哼!跑就跑吧,终究还是要自己回来的!”
符江海看向手中的纸条,心满意足。
……
静水花园。
房子客厅里。
夏妍正面临着自己修炼道途中,人生的第一次考验。
陈立在旁平静地注视着。
只见桌上放着两块儿柚子大小的石头,夏妍扎实地站在桌前。
她深吸一口气到胸前,随后闭上眼睛,像是在为接下来的出招酝酿。
“喝~”
“呀——!”
她猛地睁开眼睛,口中大喝。
伴随着双手成掌,齐齐向着两块儿石头拍去。
嘭!
爆炸声响过后,客厅里噼里啪啦。那是碎石激射,撞到墙壁和各种器物发生的声响。
看到这一幕,夏妍呆了。
把自己的双手举到面前看了起来,像是不认识一样。
她口中喃喃:
“这…是我的手?”
“这是我干的?!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逐渐回过神来的她渐渐激动,甚至有些不符合形象地爆起了粗口:
“卧槽!”
“卧槽!!!”
“陈立你看见没有!我刚才也太变态了!
那可是两块儿硬邦邦的石头哇,可就那样轻易的就被我给拍碎了!”
她甚至激动得蹦跶了起来,全身各处都停不下来。
“我也没整天起早贪黑地练功啊,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呀?”
她看向陈立,突然想起了件事情,询问:
“是药浴的作用?”
陈立点点头,
“亏得你还是老师,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
“……”
夏妍被小小的打击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跟陈立同居也算有些时间了,早习惯了陈立臭屁的性格。她知道想要得到陈立的夸奖,难度堪比登天。
在外人看来,陈立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少年。
但夏妍却清楚,陈立的狂,来自于他拥有傲视一切的资本。
那天陈立隔空秒杀一尊宗师的画面,至今还停留在她的脑海深处,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当她第一次看见宗师的本领,夏妍就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
看来这辈子的命运已定。毕竟那个家族可是拥有宗师,爷爷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
若是得罪了他们,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在那一刻,夏妍甚至都觉得老天爷是在玩弄自己。
逃出金陵有什么用,命中注定还不是要嫁入那个家族!
她的世界失去了颜色。
可是就在这时,在坠落深渊的途中,一个少年出现了。
他从容淡定,像是来深渊旅游的一样。见自己呼救,就伸出手拉了一把。
少年像是顺手而为,却殊不知他这随心的举动,或将改变自己的一生。
自那天起,少年的形象便在夏妍心中深刻。
夏妍知道自己跟那少年的差距有如天差地别,但她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就算是花上一辈子,她也要奋力追赶陈立的脚步!
收回心绪,夏妍期待地说:
“陈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能不能帮我加大药量,让效果更强一点儿,我想进步得更快些!”
“你要是想爆体而亡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
夏妍:“……”
不过她清楚这是事实,第一次泡药浴时的那种痛苦,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浑身发麻。
“你现在已经算是勉强达到要求了,有些事情我要跟你先说清楚。”
“你为什么不之前就说呢?”
“你要是坚持不下来,说了也白说,还浪费我的口水。”
夏妍送过去一个白眼,让陈立自行体会。
陈立呷了一口茶,向夏妍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我会再带你往前走一段路,但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学成之后,我要你回金陵,在我老妈和冬姐身边待一年。”
“就是当一年保镖呗?”
“你可以这么理解。”
夏妍甩甩手,轻松的开口:
“嗨呀,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去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呢,原来就这啊,这有什么难的。”
随后她更是回忆起了往事,跟陈立侃起大山:
“我跟你说啊,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陈叔叔带着你们来我家玩儿了。
那时候我就被强迫着学习各种才艺,上各种补习班,根本没时间玩儿。
但只要你们来了,我爸妈就会松口,让我跟安冬姐姐玩儿。”
“你还认识冬姐?”
“当然咯,陈叔叔不是跟你说过,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才两三岁,不记事,但我可是已经七八岁了!
那时候我跟安冬姐姐最喜欢的就是逗你玩儿,抢你的玩具,一抢你就哭,你一哭我们就笑。
还有,你那个时候还穿开裆裤呢,我跟安冬姐姐那时候也不懂,就伸手去……”
“不用说了!”
意识到不对,头冒黑线的陈立赶紧止住了这个话题。
这个女人咋就这么虎呢,一聊起来就跟个关不上的话匣子一样,什么话都往外倒腾。
这还是陈立重生以来,心境第一次有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