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是听说霍尧渊这些年一直都在找各种优秀且有能力的医学博士，只以为霍家是想进攻医学领域，毕竟之前他们一直都在无条件捧邹志平的邹氏药业，从没想过是霍凌寒的身体有问题。
因为在平常，霍凌寒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像是有病的那种人。
“你是说……他早上走的时候精神还好，是突然出的事？”江宴问妹妹。
“是。”江宁点头，她还记得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霍凌寒站在全身镜前认真挑选衣服的样子，如平常一样亲吻她……
听过江宁的叙述，江宴立刻找到了重点，“如果他白天还在家里的时候没有问题，只有可能是在离开家到签约之间的一段时间出了问题。”
被江宴这么一点，江宁豁然开朗，突然就明白了。
想起刚才黎愿的话。
黎愿说，霍凌寒体内的毒素原本被压制的很好的，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毒素被引诱爆发。
她很确定霍凌寒在离开家之前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么问题只有可能出现在去上班到签约之间。
立刻从旁边拿出手机，找到陆晋的电话拨通过去。
那边只是嘟了一秒钟，很快接通：“江小姐？”
陆晋的声音还有些疲惫，今天一天发生太多事，霍凌寒突然倒下，霍家的顶梁柱也倒下了，现在即便已经很晚了陆晋还在公司里加班，为霍凌寒稳好公司。
“陆晋，从离开竹谭屿到去会场签约，中间发生了什么请你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江宁的声音很着急。
“啊？”陆晋没反应过来：“江小姐，您问这个……”
“先告诉我！”
听到这边江宁的声音很急，陆晋也不再问，大脑飞速运转赶紧整理了一下，然后道。
“离开竹谭屿之后，霍爷在车上工作，因为江小姐您吩咐了我一定要亲眼监视霍爷吃早餐，所以在车上的时候霍爷吃完早餐再工作的。”
“到了公司之后，先是把今天签约流程过了一遍，以保不会有意外，霍爷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
“那他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闻了什么？！”江宁着急又问。
黎愿博士说过，那毒素是被诱发出来的，那只有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东西，或者是闻了什么东西。
“吃……霍爷吃了今天的早餐，喝嘛……为保证精神状态最佳，霍爷在办公室里喝了两杯咖啡，闻……倒是没闻什么东西。”
所以现在值得推敲的只有早餐和咖啡。
早餐是竹谭屿的厨师亲自做的，不会有问题。
因为竹谭屿负责伺候霍凌寒的人，大到管家，小到负责给花园浇水的园丁，都是从叶清川那边出来的。
他们的父母都是照顾叶清川和霍尧渊的，不是对霍家，而是对霍尧渊一家十分忠心，霍尧渊和霍凌寒从来不会招外人。
加上，江宁知道，霍凌寒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陆晋去查每个人的底细，比如谁的父母生病，谁的兄弟姐妹出现问题……只要有问题的人都会被霍凌寒专门拎出来特别观察。
因为可以保证竹谭屿里佣人的衷心，但不能保证一旦他们的家里人或是在意的人出了事亦或者被人扣住借此威胁，他们还会衷心耿耿。
但查到现在，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今天的早餐她也吃了，目前身体很好，也没什么异样。
所以可以排除是早餐的问题。
“咖啡是谁泡的？”江宁问电话那头的陆晋。
陆晋实话道：“是我泡的，霍爷的每一杯咖啡都由我亲自送。”
“那咖啡豆平时放在哪里？”江宁又问。
听到这儿，陆晋知道江宁是在怀疑咖啡的问题了，开口：“江小姐，我可以保证咖啡绝对没问题。”
听到那边的信誓旦旦，江宁蹙眉：“为什么？”
“霍爷一向不喜和别人共同用东西，所以在霍爷的办公室里特意隔出一个房间，是霍爷自己的茶水间。里面的所有东西，小到搅拌咖啡的勺子，大到各种咖啡豆，咖啡机和各种茶叶都是我亲自帮忙准备的。”
“霍爷也不喜欢别人进他的私有领域，他的办公室除了我，其他人都是不能进的，一般都是手底下的人把事情汇报给我，而我再汇报给霍爷，只有偶尔几次接待大老总的时候霍爷才让其他人进了。”
“而霍爷的办公室采用的是最高级别防盗门，没有霍爷的授权允许，就连我都进不去。”
霍凌寒的咖啡是陆晋亲自送的，不给别人在咖啡机或者咖啡豆再或者咖啡里下手段的机会，其次他的办公室闲人勿进，其他人也没有机会趁机放点什么在里面。
加上霍凌寒办公室的防盗系统顶尖，也不会有人深夜潜入，除了防盗系统，霍凌寒的办公司里还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保证正好办公室360度无死角都在监控范围之内，如果真有人深夜潜入放点什么东西，早就被抓住了。
陆晋是跟了霍凌寒很久的助理，他的话非常可信。
霍凌寒到公司之后一直在办公室里，喝了两杯咖啡就没有其他。
早餐没问题，咖啡没问题，也就代表从竹谭屿出来到公司这段时间是没问题的。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公司出发到签约会场这段时间的问题。
江宁又问了陆晋在去签约会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陆晋否认，当时一切正常。
所以只有可能是签约会场出了问题。
“陆晋，会场那边你查了吗？”
陆晋严肃道：“霍爷出事之后，我在第一时间就封了会场，确保和事发之时没有丝毫差别，那些人我实在留不住，除了在场的记者，还有会场的服务人员和各路工作人员，霍爷出事本来就敏感，如果全都拦住不允许他们离开的话，可能会引起众怒，所以我让他们全都离开了。”
“不过——”陆晋顿了顿又道：“江小姐放心，我已经派人监视了他们，只要谁有异样行为，咱们的人会在第一时间把人扣下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