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邹雨菲之前，余湛行一直以为小姑娘都是温柔体贴或是单纯善良亦或者霍凌寒对象江宁那种女神形象。
头一次见到邹雨菲这种……强烈倒贴过来的。
之前为了获取邹志平的信任才和邹雨菲有了联系，自从那之后，邹雨菲一天到晚，一天二十四小时起码十个小时都在和他聊天，不是在发信息就是在发信息的路上，每天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今天吃了吗？】
【吃的什么？】
【想不想吃我？】
【有没有想我？】
【我也好想你啊。】
【哥哥，人家想要么么哒……】
等，一系列没有任何营养只会让余湛行觉得辣眼睛的无脑话题。
得亏邹雨菲让余湛行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招人烦的姑娘。
所以，余湛行直接把自己的微信密码给了谢鸣一，让他看着回一两条。
谢鸣一家是混娱乐圈的，在圆滑方面没得挑，能把话说的不冷淡又不热情，没有刻意暧昧但也不会冷漠。
余湛行对邹雨菲现在就需要这么说话，既要稳住邹雨菲，又不能把话说的过于暧昧让邹雨菲迫切想进入下一步。
把微信号给了谢鸣一，余湛行终于能暂时摆脱邹雨菲这个烦人精了。
好在平时两人见面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余湛行一直保持着“事业第一”的形象，平时都是待在实验室里工作，偶尔才会去邹雨菲面前露露面……
霍凌寒也是头一次从一向冷淡的余湛行脸上看到“膈应”二字，一整个都愉悦住了，故意又补了一句。
“余博士魅力不小啊。”
“……”果不其然，余湛行被膈应的不要不要的，没好气瞥了一眼霍凌寒：“我是为了谁？”
这点霍凌寒当然知道，勾唇：“明白，等事情结束后我会把黎愿调回国内。”
听到黎愿的名字，一向清冷的余湛行眸子闪了闪，眼底一抹光转瞬即逝，虽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可霍凌寒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异常。
黎愿，余湛行心里的那个人。
和余湛行一样，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学博士，医学女博士。
她参加过各项研究，得到的奖项说都说不完，年纪轻轻就已经把各类研究奖大满贯，是个百分百优秀的姑娘。
霍家在国外有秘密研究所，是霍尧渊在国外建立的。
这些年，他自然没有无条件把希望都放在邹志平身上，霍尧渊一边为邹家引进人才，让邹志平好好研究霍凌寒体内的毒，同时也留了一手，在国外创立了个秘密团队，都是最顶尖的医学奇才。
每次邹志平给出什么新资料或者研究出来了更好的压制毒素的药物霍尧渊都会在第一时间交给他们，让他们重新研究列出详细的成分介绍。
确定不会有问题后才会让霍凌寒吃。
不过那边这些年和余湛行一开始的回答一样。
霍凌寒中的那个毒除了霍凌寒，在此之前一点详细记载都没有。
加上毒素已经融入到霍凌寒体内，只能分析出浅浅几分。
这一没其他记载，二没那毒素实体可用来研究，剩下精细的部分根本推不出来。
想要解毒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到霍凌寒所中的那个毒的实体，然后进行详细的检查和研究，根据细节慢慢研制出解药。
霍尧渊的精英团队这些年一直在扩大，余湛行的暗恋对象黎愿也是霍家请回来的天才。
提到了黎愿，余湛行显然心情都好了很多，一向平成一条线的唇此刻勾起淡淡的弧度，虽然不明显，但就是有。
“目前邹志平还算信任我，把很多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余湛行进入主题。
他今天把霍凌寒叫过来，就是为了正事。
“邹志平现在对我半分信任，半分不信任，看得出来他想把手上的东西都交给我，但又不完全信任我，目前他对我的通讯设备进行了监视和监听。我换了新的手机和号码。”
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回去后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所以余湛行趁着现在，把知道的如数告知霍凌寒。
这次参加倪先生和倪夫人的金婚宴是邹雨菲的想法，邹志平并不知道，也不知道霍凌寒也在这。
余湛行把话说到这，霍凌寒已经明白了。
邹志平的底子不干净，这点自己毋庸置疑了。
若邹家生意真像明面上这种干干净净，他没必要对余湛行如此警惕。
“你体内的毒不出意外就是邹志平研究出来的。”余湛行爆出更大的料：“除此以外，我还接触了其他资料，除了你体内的毒，还有很多尖钻的毒药，效果恶毒，配方毒钻，如果得不到毒源或是拿不到详细资料研究解药，必死无疑。”
顿了顿，余湛行又道：“就好比你身上的毒，若不是邹志平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就加上药性……”
霍凌寒早就发病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很难不承认邹志平的阴毒，其实霍凌寒和霍尧渊从未全部相信过邹志平，但抓不到证据。
尤其是霍尧渊，这些年其实一直派了人监视邹志平，邹志平硬是一点问题都没爆出来。
如果不是余湛行得到了他的信任，可能这辈子都抓不到邹志平的把柄。
“……”余湛行说了很多，霍凌寒从刚才便一言不发。
他看着霍凌寒，问：“凌寒，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一个问题。”霍凌寒眉头紧锁，一脸思考的认真。
“什么？”
霍凌寒抬头盯着余湛行，道：“在此之前，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我，既然我体内的毒出自他之手，为什么他又愿意配克制剂帮我稳住毒素不让我死。”
邹志平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这的确是个问题。
现在毒是邹志平研究的这点毋庸置疑，当年给霍凌寒下这个毒的时候不出意外也是奔着把霍凌寒弄死才下的。
既然如此，他大可看着霍凌寒每个月毒发，各种痛苦却无法控制，最后受不住煎熬痛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