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都已经等着二长老震惊愤怒了，结果，二长老仍旧淡定，丝毫没有被五长老的挑拨所影响。
他只是看了一眼五长老，没说什么，大步离开。
五长老瞪着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个霍荣辉！老子好心好意帮你，你竟然不领情！”
…………………………
房间里，五长老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霍凌寒都尽收眼底。
霍尧渊也坐在旁边，爷俩面前是投影仪，上面好几个小框框，最上面几个里有三长老四长老，最大的那个框里则是五长老的身影。
他的随便一个眼神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
后面的陆晋通过电脑点了几下，画面又跳出之前的画面，是刚才家族会议时的画面，霍尧渊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人则根据身份坐在他的两手边。
霍尧渊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同样记录的很清楚了。
与此同时，除了这个大屏幕，下面还跳出了很多小屏幕，每个屏幕上都是一个人的脸，反复放大版的，跟随进度条的前进，霍尧渊说什么话时候大家的什么表情，全被放出来。
五长老一直以为会议室里没有监控，其实不然。不光是五长老，甚至是其他族长都不知道竟然有摄像头这种东西。
是霍凌寒在正式开会之前让陆晋安排好的，可以说刚才开家族会议的会议室里起码不下三十个监控，无死角监控，甚至每个摄像头只附和单独记录一位长老从头到尾所有的细表情。
不光在会议室里，外边走廊霍凌寒也让陆晋换成了，最隐蔽、最高档的。
霍尧渊原本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家族会议开始前霍凌寒才告诉他的。
不过只有一秒钟的意外便也…冷静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说通了。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查和霍家有恩怨的人，倒是忘了，有可能最后的始作俑者不是和霍家有怨的人，而就是霍家人呢？
所以霍尧渊拒绝将M国项目交给霍家宝，给霍凯业霍召林权利，不给霍东旭权利，甚至在他主动提出接手项目的时候提出公平竞争。
就是为了记录每个人在听到各种事情时最精确的细表情。
霍尧渊在盯大长老二长老，霍凌寒看三长老和四长老，陆晋和霍尧渊的助理凯特也在盯其他人。
大长老为人踏实，不是挑事的人，这么些年没有明着站什么队伍，持中立态度。
刚才在开会的时候，大长老也是一副淡定自若，即便听到五长老在那吵闹也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掺和的意思。
二长老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即便他的儿子霍东旭能力不错，但在霍东旭主动提出要接手那个大项目的时候的确露出满意的笑容，后面五长老挑拨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异样。
再然后是三长老和四长老，他们对霍家，对霍尧渊的忠心天地可鉴。
有时候忠心不是光在嘴上说，看的是无人的时候，你嘴里会怎么说。
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是五长老……
凯特认真盯着五长老的近镜头，因为是近镜，清楚能把五长老脸上的嚣张和傲慢拍的清清楚楚。
他就是个傲慢的家伙。
“先生。”凯特对着霍尧渊微微点头：“目前最有嫌疑的是五长老，要不要我派人去查……”
“不用。”霍尧渊拒绝，他只是瞥了一眼五长老的脸，便对凯特淡淡道：“不是他。”
他的语气绝对。
霍尧渊从未认为五长老会是幕后凶手过，即便亲眼看到五长老的高傲自大。
当年，能从霍家把他的儿子霍凌寒带走，又用那种从未见过的毒药吊着他儿子的命，这么些年躲过他的重重调查硬是一点狐狸尾巴都没露，足以证明对方的心机深重。
像五长老这种无脑之人，能有什么想法全都写在脸上说在嘴里了。
当年的事情是他做的？
或许他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智商吧。
不过。
霍尧渊淡淡开口：“凯特。”
一旁的凯特低头：“先生。”
“盯着他。”霍尧渊吩咐。
现在五长老很明显就是多了异心，既然如此，那就得提前防着。
“是，先生。”
霍尧渊吩咐完凯特，又扭头看着霍凌寒：“凌寒，你有什么想法？”
霍凌寒的目光收回来，对父亲实话实说：“目前我没发现问题。”
他们的神色都很正常，看不出来谁有问题。
其实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霍家人，只是有了这个猜测。
霍尧渊敛下眸子，并没有再多谈这个话题，而是转移话题道：“城南的项目有信心吗？”
这个项目的确有些棘手，因为它的主负责人油米不进。
如果找不到一个人的软肋和喜好，那就很难攻克。
“我已经查到，负责这个项目的倪先生，他的太太是宁宁的客人，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嗯。”霍尧渊点头，他一直都相信儿子的能力，所以也没有再问太多，而是道：“把这件事忙完带宁宁回家吃饭，你母亲想你们了。”
“好。”
…………………………………
今天霍凌寒没有加班，忙完之后就回了竹谭屿。
正好今天江宁也不忙，霍凌寒进来的时候江宁正趴在吧台上，看着妮妮在烤东西。
“妮妮，还是你把控有度，我上次就不小心拧过了。”
“江小姐，您哪里是拧过了，您分明是拧爆了。”妮妮默默吐槽：“当时新买的烤箱，才用过一次，您直接用报废了……”
“咳！”提到了之前的囧事，江宁咳嗽一声，立刻转移话题：“再多烤一会儿！”
“少爷。”
身后传来女佣恭敬的声音，江宁转身就看到是霍凌寒回来了。
她眼睛一亮，就要下凳子朝霍凌寒走去，霍凌寒给她一个不要动的眼神。
江宁乖乖坐在椅子上没下去，等着霍凌寒走过来。
霍凌寒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朝江宁走去，旁边有女佣跟着，她们也是聪明人，见霍凌寒脱了外套，立刻恭敬将外套拿过来，然后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