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少人不友善的目光看向五长老，霍尧渊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叶清川板着张脸，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
没一个母亲愿意听自己的儿子被说命短。
“我说错了吗？”五长老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而恶意引战：“要我说还是东旭更好，虽然没有拔尖的聪明，但在霍家后代里实打实的佼佼者。最关键的是，他身体好，霍家交给他我放心！”
最后几句他刻意压重了声音说，带着浓浓的挑衅。
现场带着尴尬，二长老看了看霍尧渊，又瞧了瞧五长老，露出一抹笑容：“我们家东旭还有很多进步空间。”
旁边叶清川就要握拳，不等她收力，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紧紧握住。
叶清川一怔，抬头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
她跟着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身为家主的辛苦，作为一家之主，光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家族的其他人。
五长老这话她听的很不开心，因为她是霍凌寒的母亲，她这个做母亲的接受不了五长老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可尧渊要顾忌全族，五长老这话说的不痛不痒，若是刻意惩罚倒显得尧渊偏心，以公的身份报私仇；可如果不说，自己心里又不舒服。
叶清川抿了抿唇， 给了霍尧渊一个眼神。
两人从相识到相爱再到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已经三十年了，他们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叶清川一个眼神霍尧渊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只要他没有倒下，她便能在他的护佑下肆无忌惮做任何事。
得到了丈夫的支持，叶清川心情舒坦了不少，看着五长老，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霍家多年规矩，家主位置只传给贤能者，什么时候看谁能活得久了？要真这么说，霍家家主安排个机器人做好了，只要输入程序，机器人可以记一辈子，而且机器人没有生命，别说几十年了，就连五长老你孙子它都能熬死，这样最好，还避免了换家主家族内部混乱的可能。”
叶清川这话说的属实毒舌，五长老一整个哽住了：“你……”
“你什么？”叶清川丝毫不慌，又往前进了一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我说的没道理吗？”
道理是有的，可就是……
五长老被堵的哑口无言，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叶清川。
他可记得这位平常被霍尧渊宠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整天清清冷冷的，看着完全不像能说出这话的人。
这霍尧渊的老婆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话虽然糙了点，但……还是有道理的。
看到五长老难看的脸色，叶清川的心情这才逐渐变好。
宁宁果然没有说错，好教养应该留给人，有些人空有一张人的皮囊，他是人吗？
像这种似人非人的，就活该被怼。
五长老没有说话，只是哀怨的眼神看着霍尧渊，想表达的意思全在眼神里了。
管管你老婆！这是当家主母应该说的话吗？
霍尧渊不以为然，丝毫没有教训叶清川的意思。
他的太太，他自己宠着。
旁边的二长老和二长老夫人倒是打着哈哈。毕竟刚才五长老提到了自己的儿子，不说两句话不好。
二长老微笑道：“不管以后是凌寒还是东旭接手家族，两个孩子越来越好都是霍家未来的希望。”
下一秒又立刻补充着：“不过我家东旭这些年的确是非常勤奋！”
不好意思明着说，但又想炫耀自己儿子的优秀。
霍尧渊看向霍东旭，态度倒是不错，非常随和地询问了他一些问题，霍东旭回答。
多数是一些工作上的事。
霍尧渊听完点了点头：“不错，是很优秀，未来的霍家需要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
旁边的二长老夫人忍不住得意附和：“是呢，我们家东旭一直都很优秀的。”
她生了好几个儿子，只有霍东旭是最优秀的，她非常自豪。
霍尧渊只是勾唇，不语。
旁边五长老也忍不住得意洋洋：“我就说东旭非常优秀吧，和凌寒可不分伯仲，家主，两个孩子既然一样优秀，你可不能因为东旭不是你自己亲生的就不培养啊。”
他引战的本事倒是一流。
旁边四长老夫人听不下去了，开口：“五长老，这是人家二长老和家主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着重培养东旭，那也是二长老和家主商量，你一直凑上来做什么？我知道你有什么小心思，不过你还是死心吧，再怎么重视也不会重视你家那几个的。”
五长老有儿子，而且不止一个两个，不过一个个平庸之辈，做做潇洒的大少爷也就那样，让他们接手家族事务……霍家算有再多家产也都能被他们管理赔的底裤都不剩。
被如此蔑视，五长老的脸色都拉了下来，他扭头看着四长老，瞪了一眼：“你就是真的管你老婆的？”
四长老顺势将自己的夫人一护，瞥了一眼五长老，漫不经心开口：“夫人虽然说会有些难听，但这不就是事实？”
霍家长老和长老之间也是有恩怨的，像三长老和四长老都是挺霍尧渊和霍凌寒的，而五长老专门和霍尧渊作对，想撇开霍凌寒捧出另一个年轻人稳坐霍家家主位置，所以她的太太王慧珊也日常和叶清川不合，有事没事就过去挑衅叶清川。
“你！”
“我说错了吗？”四长老不紧不慢接话：“好还是不好都是人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非得凑这个热闹。”
“就是。”三长老也忍不住插话：“老五，不是我们说你，再怎么样 你也是霍家的长老，这该有的尊严还是要有的，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提到东旭，这眼睛都亮了，骨头都软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霍东旭最忠诚的舔狗呢。
这话三长老没有明着说出来，除非他想引战。
不过嫌弃的表情已经把这话给表达出来了。
这是真的，五长老真的像霍东旭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