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川蹙了蹙眉。
她就知道，能让王慧珊主动来讨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她没时间去查看清楚。
叶清川只是蹙了蹙眉，非常冷静开口道。
“既然是凌寒的决定，我这个母亲不会掺和。”
什么叫她不会掺和？她必须得掺和啊，不然自己和小笛怎么办？
王慧珊急了，连忙开口：“牧笛那孩子你是知道的，是个好孩子，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得发现误会解决误会是吧。”
“能不动人尽量别动人，不然伤感情不是？”
王慧珊都这么说了，为了她的面子，叶清川只能联系霍凌寒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霍凌寒这边正好有空，接到母亲通知后带着江宁去了休息室，到地方的时候叶清川和王慧珊都在。
看到那张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脸，霍凌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对叶清川道：“母亲。”
“儿子。”叶清川点头，紧接着进入话题：“刚才和你五伯母聊天，听她提起自己有个侄女目前在咱们霍家生活，不过现在被你赶出了家门有这回事吗？”
“有。”霍凌寒毫不掩饰。
听到这话王慧珊急忙道：“我家牧笛善良又可爱，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好家伙，一口栽赃大锅直接就这么下来了。
闻言，霍凌寒瞥了一眼王慧珊，淡淡道：“欺负江宁的人，通通都要付出代价。”
“欺负江宁？”王慧珊丝毫不相信，只是冷笑出声：“怎么可能，我们家小笛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顿了顿，又接着道：“凌寒，你欺负人就欺负人吧，找这么多理由有什么意义？”
旁边姚姚听不下去了，果断站出来替江宁开口。
“五夫人，您并不知当时发生的情况，所以请您说话前三思。”
王慧珊根本就没把姚姚这个小女佣放在眼里，听她开口，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然后道：“谁让你说话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姚姚挺直腰板：“我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江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的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慧珊急了：“我让你说话了？你也说了你是跟着江宁的，是不是清清楚楚只有你自己知道，有没有说真话谁也不清楚，谁知道你会不会偏袒江宁？”
“……”姚姚是看出来了，这位五夫人是恼羞成怒了，因为怕她实话实说。
所以也没有过多辩解，而是幽幽开口：“当时我们江小姐在门口等待少爷过来，王牧笛小姐看到我们小姐，主动挑衅，还抢夺我们江小姐的东西，江小姐反复警告依旧目中无人，最后被江小姐打压回来，后来少爷回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就让陆晋助理解决了王牧笛小姐。”
“……”王慧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的宝贝侄女被霍凌寒给赶走了，从知道事情到现在的时间掰着指头都能数清，知道事情后就立刻来找叶清川了，谁有闲工夫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一个小女佣戳穿了事情的真相，王慧珊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丢脸，脸色有些苍白。
她不甘心地反驳着。
“再怎么说小笛也是第一次犯错，自从能改才是好不是吗？只是第一次犯错就给这么大的惩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况且，她还是我侄女儿……”
“天子犯法都以庶民同罪。”叶清川淡淡开口，“且这里是霍家，王牧笛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嚣张无非也是仗着的五嫂身份，凌寒今天表面是处置了她，实则是为五嫂保存了颜面。不然这件事传出去，别人知道五嫂的侄女仗势欺人，丢脸的是五嫂不是？”
“……”叶清川此话一出瞬间将王慧珊堵的哑口无言。
她们王家适龄的女生并不多，挑来挑去也就挑了这么一个，本来想送来霍家好好培养一番的，结果却遇到了这种事……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霍凌寒！
她不甘心地还想再争论一番，叶清川却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提前开口。
“五嫂，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一直没有做决定，五嫂可否愿意一听？”
“……”王慧珊默默看着她。
知道在听着呢，叶清川继续开口：“霍家的家训的确是门当户对，所以为了保证家族年轻人会娶到家世差不多的妻子，各夫人家中的少爷小姐是最先考虑对象。”
“这段时间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婚姻自由恋爱自由，所以霍家没必要培养其他人家的小姐少爷，过于浪费霍家资源，且意义不大。”
为什么这么多夫人喜欢把自己家侄女侄子哄到霍家？正是因为优秀的小姐少爷会得到霍家足够的教育资源进行培养，使其更加优秀，这样才能配得上他们霍家人。
而霍家的教育资源可是一等一的好。
王慧珊打的就是这样的目的，她就是想着，以后就算王牧笛没本事嫁进霍家，但是也被霍家资源培养的亭亭玉立，以后一定能许个好人家。
此话一出，王慧珊的脸色果然就变了，她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不只是嘴皮子对下嘴皮子一张口的事。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叶清川不想让霍家再培养这些非霍家人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自己可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知道自己的侄女肯定是保不住了，不仅保不住，自己还要道歉。
勉强扬起一抹僵硬的微笑，王慧珊扯了扯嘴角。
“这……这是个误会，我没想那孩子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惩罚的对！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才会让她长记性！”
变脸变得可真快。
她这话是对着叶清川说的，叶清川却开口：“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五嫂道歉错人了。”
王慧珊明白，立刻扭头看向霍凌寒，霍凌寒同样淡淡道：“和我也没关系。”
“……”
不是对叶清川道歉，也不是对霍凌寒道歉……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