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回到耀州府衙的第二日,就开始了正式上衙。
他让每个人把自己的负责情况汇报一下,全程只是倾听,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等所有人汇报完以后,东方宇扫视了一圈,淡淡的说:
“还有没汇报完的吗?有的话现在说还是有商议余地的。”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东方宇看向司士姚品文,说:“姚司仓,粮仓里的粮食,没有异样吗?”
姚品文一听,暗道不妙,忙说:“回大人,粮仓情况一切如常,并无不妥。”
“是吗?”东方宇又问了一句。
姚品文只能硬着头皮说没问题。
“那好,今天诸位也都禀报过了,那么接下来跟本官一起出去走走吧。”
东方宇下了命令,众人只能说是。
姚品文一看情况不好,就想溜,被郑齐一把给拽了回来,说:
“姚司士,你这是要去哪啊?”
“啊,郑先生,在下觉得身体略有不适,要去趟净房。”姚品文忙说。
“是吗?那就憋着吧,走。”
郑齐懒得搭理他的借口,直接推着他跟上了前面的人群。
东方宇带着一众官员,乘坐马车来到了耀州府衙的粮仓重地,随便选了一座粮仓,让守卫把门打开,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众人一看傻眼了,这哪里是粮仓啊,明明是一个空的仓库啊。
东方宇看到众人惊奇的眼神,没有说话,带领大家又去了下一个粮仓,打开后,里面还是空的。
“姚司仓,要不要解释下,粮食去了哪里?”
东方宇冷冷的看着姚品文,问道。
姚品文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直打哆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新任知府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粮仓,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烧毁呢。
“回大人,下官,下官也不知道,明明粮食是满仓的啊?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侍卫们监守自盗了?”
“还不招是吗?要不要本官提点你一下?”东方宇玩味的看着姚司仓说。
姚司仓还是死鸭子嘴硬,说:“请大人指点。”
东方宇:“叛王的粮仓里,发现了很多耀州府衙粮仓的麻袋,还有,你家床底下第四块砖下面的一匣子银票,以及你家后院破损大缸下面的一箱金条。
还要我继续再说吗?”
姚司仓听到这,知道大势已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怎么都想不到,东方宇是如何把他们家摸的这么清楚的。
“来人,将姚品文脱去官府,押入大牢,等候审判。姚府所有人一律先收监,所有财物充入府衙银库。”
“是,大人,属下遵命。”
两名亲卫上来,把姚品文像死狗一样拖了下去,让在场的官员们都感到冷汗直流,纷纷回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大恶事。
“诸位不必害怕,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百姓,本官就不会动你们分毫。
当然,如果让本官查出来有重大事情隐瞒不报,那么本官也绝不会手软。”
东方宇看着这群战战兢兢的官员,严肃的说。
众官员忙说不敢。
回到府衙后,东方宇派人给青远县衙去了公文,调派司仓顾远来耀州府城,担任新的司仓一职。司兵王明,一同前来,担任耀州府衙司兵一职。
同时委任郑齐担任新的司户一职,这下府衙的六漕算是齐全了。
下衙后回到后院,郑齐找了过来,说:
“青远,青云,青光和耀光四县,都传来消息,耀青河二月底可以通航大型货船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对了,耀州的造船工坊,你有做过了解吗?”
东方宇问。
“只有一家,是归属朝廷的,名叫耀月船坊。一个月大概能造一艘货船。”郑齐回答道。
东方宇感叹道:“看来组织个船队不是很容易啊。”
“我已经联系了耀州的星耀船行的东家李晨星,他们的运力还是比较充足的,咱们可以租几艘,也可以跟他们合作。”郑齐补充道。
东方宇:“告诉叶鹏,以行宇商行的名义,去跟他们谈谈,能收购下来最好,收购不了的话,那就想办法入股。”
郑齐:“好。不过星耀船行属于漕帮,收购可能会有些难度。”
“耀州漕帮老大是谁?”东方宇问。
“吴义阳,漕帮总舵主的义子。据说现在在跟其它人争夺总舵主之位,老舵主病重时日不多了。”
东方宇沉思片刻,说:“倒是个好时机,漕帮遍布大月朝主河道,能收到手里来,以后就便利多了。
咱们的势力,如果暗中支持他,会有多大成算?”
郑齐:“财力上是没问题,人手还不足,不过目前所有的一流高手加起来,还不到十人。”
东方宇:“你也快迈入一流了吧?”
郑齐:“对,追风也快了,预计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
“那你先跟叶鹏去找他探探口风,回来咱在做决定。”东方宇说。
郑齐:“明日我就跟叶鹏过去,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
“好,我再琢磨下耀州下一步的事情,目前耀州乔氏不成气候了,青州丁氏我觉得咱们可以碰一碰了。”东方宇边想边说。
郑齐:“这事得需要和青州知府武大人配合。”
“嗯,咱先拿下耀州漕帮再说。”
翌日,郑齐化成了第一次见耀州漕帮舵主吴义阳的样子,跟叶鹏一起来到了漕帮驻地。
由于见过一次,所以很快就见到了吴义阳。
吴义阳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就能做到一州舵主,可见也是本领不凡。更值得一提的是,此人口碑不错,江湖上都知道他比较重义气。
郑齐和叶鹏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吴义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虽然耀州漕帮日子不是很好过,但还不至于到出售的或者拉人入股的地步。
不过郑齐给的条件确实很吸引人,银钱不是问题,而且还可以资助他取的总舵主的位置。加上环宇商行旗下商行众多,生意也是稳定的,吴义阳动了心。
“郑先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了。争夺总舵主一位,银钱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延长义父的生命。